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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朝天子,只需要一個臣。」謝熠秋緩緩開口,眼眸中的斑駁陸離竟讓人看不出其中意味。

  謝熠秋笑,「顧濯,莽蒙科爾沁部王子前來北明,朕不能苛待了他,你替朕給他安排好住處,王子舟車勞頓,可在帝京多待些時日,你也暫時不必住回皇宮。」

  竟然可以出去了?顧濯的第一反應就是,解封了?!謝恩!

  「臣必不負皇恩。」

  謝熠秋意味不明地瞧著他,眸子裡的光彩如秋水,如寒星,如日月輝映,又如晨光出雲。「朕與你有恩,你該如何報答朕。你若願效仿李南淮,朕也可以告訴你,他是以身來報的。」

  雖然顧濯早就知道了謝熠秋的龍陽之好,但是這個消息從他嘴裡親口說出來還是感覺心臟一頓。他就知道這個謝熠秋不懷好意,但是……

  「臣怕是難以效仿,臣……有隱疾。」

  「……」

  這話說的顧濯自己都不信,奈何自己堂堂鋼鐵大直男!實在是無法勝任這種難為人的任務啊……

  這要是傳出去,半輩子不就完了?哪裡還會有小姑娘要他?

  只是後殿只此兩人,謝熠秋眉目懨懨,即使到了秋天也略顯疲憊和庸態,顧濯的額間不自覺生出了細密的汗。

  謝熠秋冷哼一聲,「雖為隱疾,朕亦可賜你春宵一度。」替自己抹去被別人占據了十餘年的記憶、曖昧、痴狂,與厭恨。

  .

  受忠五年冬,莽蒙境內叛亂,帝京的繁華送走了莽蒙的王子。京城落雪,將紅牆金蓋上覆上一層白,秀春樓的紅綢緞飄出樓外,掛上紅燈籠,顯得極為奢華。

  酒樓之上,李南淮端坐在窈窕女子之間,溫著一壺烈酒,憑欄眺望,終於見老遠處來了車轎,轎上人下來,在雪地里留下一道痕。

  顧濯拍了拍狐皮大氅上的雪,唇齒間還帶著熱氣。

  李南淮早早已經給他備好了酒,人一來,便趕走了身邊的女子,叫顧濯在自己對面坐了下來。

  李南淮唇角帶著幾分笑,「如今顧玄師名揚萬里,陛下竟捨得放你出來。」

  「殿下請客,臣有什麼理由不來?」

  現如今顧濯算是帝京出了名的一號人物了,既是玄師,又是皇帝極其寵愛的侍君,但是滿帝京傳頌的更多是他的玄學本領。

  聽說不管北明大小事宜,皇帝都會詢問顧濯的意見,比如哪裡鬧饑荒,哪個官員有什麼心思。顧濯雖然不了解具體事宜,但是對於故事大綱走向還是知道的,也知道事情發展的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這些小事不過都是故事發展道路上的一點點小曲折罷了。說白了,就是全是炮灰。

  顧濯隨便掰扯幾句,不管是朝中大臣,還是謝熠秋本人,都覺得說的極對。

  於是便傳頌出來了顧玄師神通廣大。

  顧濯自己聽了都覺得汗顏。

  但好處也不少,比如劇情值上去了,生命值也暫時不用愁了。前些日子因為劇情值達到了五百,系統提供了金手指的功能。

  只不過所謂的金手指,就是可以舌戰群儒的嘴皮子功夫,似乎他說什麼別人都能信。

  特別是有一個人,仝恕。想著前些日子,謝熠秋召群臣商討是否再派人前往西北討伐西奴。顧濯心想,謝熠秋既然有此意,那肯定是要前往收復青甘十四州的。況且青甘乃李南淮故鄉,或許可以趁著這個由頭,讓帝京對李南淮的□□放鬆一些。

  到時候謝熠秋的精力大多都放在了戰事上,而李南淮也能多些時日休養生息,暗中拉攏一些可用的人。

  當然有不少大臣是不支持的,說是現在無人可用,到時候就怕西奴更加猖狂。但是謝熠秋的耳根子硬,從來聽不得這些,看著這些大臣額間細密的汗,顧濯知道,又是一堆炮灰。

  還好自己是個有同理心的作者,雖然當初在寫的時候殘忍了些,但是現在來到這裡一看,周圍竟然全都是炮灰,自己也覺得不好受了,好像這些人都是他親手殺死的。

  他給謝熠秋上奏,「西奴應該討伐,青甘本屬北明,不應該淪為他人之奴。而是否有可用之人,不應該是一群老臣說了算。北明人才眾多,遍地都是可用之材,陛下不妨另選才能。陛下當初下的一步棋,也該有用武之地了。」

  當初顧濯為了使謝熠秋優待寧枕山一家,說了不少,其中有一條便是說給寧枕山封侯加爵,北明青年才俊仰慕寧大帥,定會追隨,為陛下所用。

  「陛下應該啟用曾經因罪行而被革職或是解甲歸田之將,刀槍入庫,磨光之後,依舊是將才。但是不是良將,陛下可使他們也參與其中,與新人一爭高低。」

  顧濯此話當然是有圖謀的,所謂的「刀槍入庫」,說的不僅僅是那些解甲投戈的人,更是指被栓在帝京的李南淮。

  謝熠秋對此很是疑慮,顧濯知道,他生性多疑,斷不會輕易給李南淮鑽了空子。但是顧濯卻沒想到,當初那裡力薦處死寧枕山一家的仝恕,竟然支持他。

  這倒是讓他沒想到。

  但轉念一想,仝恕是裴錢的人,他這樣做,又不無道理了。

  此時顧濯與李南淮相聚,主要就是為了這件事。北明要舉辦一場大型的選武大會,不僅是挑選良將,也是振奮軍心。

  不管何人都能參與其中,都能出帝京、號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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