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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聽過最多的形容,就是「你真無趣」和「你能不能別整天板著個臉」。
燕瀾少年時也不是沒試著被數落之後,對著鏡子練習微笑。
然而鏡子裡的自己看起來像個白痴,越發不敢多笑了。
「咦。」姜拂衣突然想起來刑刀。
讓他在崖上等著,他怎麼不見了?
不關心凡跡星答沒答應為他師父療傷了?
……
遠處山中。
刑刀單膝跪地,低著頭講述自己遇到暮西辭,被迫帶路去找凡跡星的經過。
聽到他給姜拂衣下了連心魔蟲,霜葉身上的冰霜又多覆蓋了一層,若非聖尊在前,他只想一腳踹在刑刀身上。
「回聖尊,就是這樣。暮西辭留在了鎮上的客棧里,燕瀾和姜拂衣則下去了崖底,拜見凡跡星。」
刑刀這會兒腦子還是懵的,他們夜梟谷很少在雲巔國走動,聖尊竟然親自來了雲巔幽州?
而被他們稱作聖尊的男人,仰頭望著遠處天空中的風雲異象:「所以,這是凡跡星在與人比試?對手是雲巔國的哪位劍道大師?有這般修為的,雲巔境內兩隻手應該數得過來。」
刑刀搖頭,傲氣的少年此刻乖的像只鵪鶉:「屬下不知,只知道弱水學宮的宮主來了。」
聖尊摩挲著手腕上的一串檀香珠:「真言尺,聞人不棄?」
刑刀回:「是。」
聖尊點頭:「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等刑刀退下去,霜葉身旁的鬼面人上前:「聖尊,萬象巫少君和兵火是無意之中碰到的,還是他已經發現了兵火,有意接近?」
聖尊淡淡道:「萬象巫天克我們魔族,燕瀾的金色天賦更是天克兵火。無論什麼原因,都是天意,天道想要消除兵火之患。」
鬼面人道:「那我們該怎麼做?」
「自然是要逆天而行。」聖尊仰頭望天,「兵火還不到燃燒的時候,豈能讓他折在燕瀾手中?」
鬼面人道:「那我去殺了燕瀾。」
聖尊笑他不自量力:「鬼葉,你瞧著人家少君年紀不大,尚未脫離凡骨,就覺得他好殺?你對萬象巫的實力沒有一點了解,也怪我,一直讓你們避著他們。」
鬼葉踟躕著看向聖尊。
霜葉也在等著聖尊吩咐。
聽聞兵火遇到燕瀾,聖尊施展秘法連夜趕來,可見對兵火的重視。
聖尊道:「既然已經被萬象巫盯上,不能再繼續散養了,抓兵火吧。」
鬼葉嘴角有些抽搐:「這恐怕更不容易。」
霜葉卻明白聖尊的意思:「簡單,只需抓住他的夫人,他自會乖乖就範。」
……
小鎮客棧里,柳寒妝從昏睡中醒來,頭有些痛,想捏捏自己的眉心穴位。
右手卻被束縛住,她睜開眼睛,瞧見暮西辭坐在床鋪的墊腳上,握住她的手,額頭抵住床鋪邊緣,像是在小憩。
柳寒妝不敢動。
但暮西辭卻抬起了頭:「夫人睡醒了?」
柳寒妝朝窗口處張望:「天就黑了?我睡了這麼久?」
暮西辭起身去倒了杯水給她:「不是,眼下是晌午,這是劍氣引動的天象,應是凡跡星
正在和一位高手過招,幸好今日咱們沒去尋他。」
柳寒妝接過水杯:「看著還挺嚇人的。」
暮西辭又握住她的右手:「只是天象罷了,距離鎮子有些距離,不會影響到咱們的。」
柳寒妝點了點頭,柔弱的笑道:「有你在這裡,我自然不會怕。」
暮西辭眸色漸暗,想說他怕,從昨晚看到燕瀾的第一眼,他就開始害怕。
擔心被燕瀾看穿,對他夫人說出他是個冒牌貨。
讓他夫人知道,她真正的夫君,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被天雷給劈死了。
發了會兒愣,暮西辭倏地縮緊瞳孔,揚手取出赤麟劍。
柳寒妝如同驚弓之鳥,差一點被嚇的出手防禦:「西辭,你取、取劍做什麼?」
「走。」暮西辭拉著她離開。
對面柳藏酒一直在盯著他們,見暮西辭帶著他姐姐出門,也趕緊追出去。
等出去客棧,來到長街上,柳寒妝只見頭頂烏雲滾滾,風雨欲來。
……
山頂上燕瀾正在和漆隨夢說話,感謝他方
才的出手相救。
漆隨夢尷尬不已:「是我不曾注意,燕兄身為兄長都視若無睹,應是沒有危險的。」
隨後燕瀾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聽到這聲「兄長」,他也有些尷尬。
忽地腰間懸掛的玉佩亮了一下,燕瀾眉頭緊緊一皺,朝獨自站在崖邊的姜拂衣說道:「阿拂,小酒有急事喊我們回去。」
燕瀾早上出門前給柳藏酒留下一張感應符,告訴他有急事就化掉那張符。
柳藏酒能有什麼急事,肯定與柳寒妝有關係,姜拂衣立即回頭:「走!」
漆隨夢見他二人都是一副凝重的模樣,本想追著一起去幫忙。
但想起姜拂衣對他的態度,又踟躕著停在那裡不動。
他實在不想再討人嫌了。
結果遠處的聞人不棄朝他喊道:「漆公子,金水鎮有魔人來襲,好像是夜梟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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