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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拂衣正好有事兒要問他,過去的特別爽快。
刑刀再次扣住她的肩膀,席捲出一團黑霧。
被籠罩在黑霧裡,姜拂衣感覺到速度比著昨天變慢許多,可見刑刀被暮西辭傷的不輕。
她問道:「幽州的白天只有四個時辰,暮夫人又不能走夜路,咱們在日落之前會到哪裡?」
刑刀不耐煩道:「跟著走就是了,管那麼多做什麼。」
姜拂衣挑眉:「你只想著要挾凡跡星,就沒想過,我其實可以為你師父在凡跡星面前美言幾句?」
刑刀轉頭看她:「我給你種下魔蟲,你會幫我師父美言?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
姜拂衣笑道:「實話告訴你,我正好在找他,你給我帶路,我其實求之不得。」
刑刀皺起眉:「你二人關係匪淺,你找不到他?」
姜拂衣聳聳肩:「信不信由你,總之我答應替你師父美言。只有一個要求,在見到凡跡星之前,若發生什麼變故,你顧著點我的命。」
她不是騙人,等見到凡跡星一定會替霜葉美言兩句。
但這美言管不管用,可就不關她的事兒咯。
刑刀不由心動,若她的美言不管用,再以命要挾也不遲:「好,我答應你,你我如今同生共死,你不提我也會注意。」
姜拂衣又問一遍:「日落之前能到哪裡?」
刑刀道:「金水鎮,我近日得到消息,凡跡星目前就在距離金水鎮不遠的一座山崖底下,好像在等一朵每隔千年才會綻放的花,拿來當藥材。」
姜拂衣從同歸里抽出紙筆:「金水鎮。」
刑刀看不懂:「你幹嘛?」
姜拂衣:「閒著無聊,練練字。」
刑刀:「……」
……
如刑刀所料,天黑之前果然抵達了金水鎮。
小鎮門口,燕瀾和柳藏酒已經在等著了。
姜拂衣原本擔心柳藏酒會露餡,沒想到他竟和燕瀾一樣,戴上了巫族的面具,跟在燕瀾身後,當起了他的僕人。
還是燕瀾想的周到。
反倒是柳寒妝,見到弟弟之後,耐不住情緒起伏。
她偷看暮西辭一眼,幸虧他的注意力已經全放在了燕瀾身上。
姜拂衣「興奮」上前,抓住燕瀾的衣袖:「大哥!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燕瀾的聲音從獸骨面具下透出來,低沉又神秘:「占卜之術。」
姜拂衣忙介紹:「昨夜我被夜梟抓走,幸虧遇到御風閣的暮前輩和暮夫人。」
燕瀾迎著暮西辭的目光上前,拱手自報家門:「晚輩萬象巫少君燕瀾,多謝兩位救下舍妹,往後若有用得著我巫族的地方,定會報答。」
暮西辭繃緊嘴唇,半響才道:「不過是舉手之勞,言重了。」
以姜拂衣的站位,可以很清晰的觀察到暮西辭的反應。
他在燕瀾逼近時,有下意識向後退的舉動。
但最終忍住了。
暮西辭扶著柳寒妝:「夫人,咱們先進去吧。」
柳寒妝大氣也不敢出:「好。」
他們夫妻倆先進,姜拂衣三人跟在後面。
唯有刑刀依然佇立在小鎮門口,頗為懷疑人生。
他身為夜梟谷的堂主,不僅淪落成領路羊,還被忽視的徹徹底底。
最後竟是姜拂衣想起了他,轉頭招手:「走啊,你愣在那作甚?」
一行人入住客棧。
小鎮不比大城,哪怕是最好的客棧,條件也比較簡略,一共只有十間房。
燕瀾先挑了左側,暮西辭帶著柳寒妝去了右側。
柳寒妝進入房間,簡單洗漱過後,便躺去床上:「西辭,我乏了,先睡了。」
暮西辭有些心神不寧:「好。」
柳寒妝其實不困,昨夜在姜拂衣身邊睡的很好,十幾年來難得睡上一個安穩覺。
但她不想和暮西辭多說話,就時常吃安神草,逼著自己睡覺。
只不過有時候睡夢中突然醒來,瞧見枕側他的臉,總是會嚇一跳。
幸好他需要一個病弱的妻子,柳寒妝這身體是經不住雙修的。
不必擔心他演戲做全套,和她做成真夫妻。
想來,他也不屑於與她區區一個仙草小妖巫山雲雨,那是對他堂堂大怪的玷污。
……
姜拂衣依然住在燕瀾隔壁,她在猜燕瀾是不是在看《歸墟志》。
她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對那本古籍太過好奇。
耐不住血祭音靈花,悄悄釋放出一縷花絲,從窗縫裡鑽出去。
花絲繞去隔壁窗縫,小心翼翼的鑽進去。
姜拂衣又將目視傳遞入花絲,立刻看清楚了燕瀾房間內的景象。
他穿著件單薄絲滑的寢衣,長發簡單束在身後,盤膝坐於矮几前。
哪怕關起門來,依然身姿端正。
瞧見矮几上擺著一冊平攤的竹簡,姜拂衣操控花絲試探著靠近。
燕瀾從竹簡里抬頭,一邊拉緊微敞的衣領,一邊朝斜上方望去:「阿拂,你若要練習傀儡術,最好選在白天。」
姜拂衣並不驚訝,她還沒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燕瀾會發現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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