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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覺自己被人監視了。

  我蜷縮在座椅上,透過車窗向四周望去,發現從路對面的樹叢里突然走出來一個人,那人手握著一部手機,正往這邊看著。

  我突然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冷顫,趕快拿起手機,關閉了屏幕。

  四周又重新陷入了黑暗裡,我望著那個人慢慢放下手機的姿勢,把身體靠在座椅上,閉上眼,深呼吸了幾下。

  等我再度睜開眼,想要啟動汽車時,卻突然聽到一陣手指敲車門的聲音,隨後我看到一張臉,猛然貼在了我左側的車玻璃上,那張臉正陰冷地笑著,一臉地得意。

  我嚇得大叫了一聲,手忙腳亂地啟動了車子,急打了一把方向,那人大概低估了瑪莎的啟動速度,似乎被帶倒在了地上,我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碾死了他,被嚇出了一身冷汗,條件發射般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並沒有像預想的那樣完成漂亮的轉彎,反而像一匹脫韁的野馬般直接沖向了對面的梧桐樹。

  我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接著我整個人趴在了安全氣囊上,逐漸失去了知覺。

  ·

  等我再次醒來時,發現車門已經打開了,楚寒正把我抱向后座,我掙扎著從他懷裡逃脫出來,搖搖晃晃地把手拄在車門上,惱怒地問:

  “你想幹嘛?”

  “你著什麼急啊。”他一臉得意地審視著我狼狽不堪的表情,“我不過是想跟你出來敘敘舊而已。”

  “敘舊?在這種地方?”我努力撇著嘴,想給他一個鄙夷的笑,沒想到嘴角還沒拉起來,就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我扶著頭,蹲在地上,強忍著想要嘔吐的感覺。

  他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背,然後打開了後邊的車門,把我推了進去。

  “老實別動,一會送你去醫院。”

  他說完,看了看車況,最後打開了前門,又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把匕首,一下刺破了鼓起的安全氣囊,隨後他若無其事地坐下,重新啟動了汽車。

  不過汽車並沒有駛向醫院,而是開進了空無一人的公園裡。

  “你幹什麼,放我下去?”我恐懼地大聲喊道,同時把手伸向了把手,我拉了幾下,發現車門早已經被他鎖死了。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往裡行駛太遠,幾分鐘後便靠邊停了車。

  他說:“我想給你看個東西。”

  他打開手機擺·弄了一陣之後,把他的手機丟給了我。

  那是一個視頻,視頻不太清楚,但能看得出是在一個酒店拍的,視頻里是兩個人親熱的畫面。一個男人赤身裸·體地站在床前,正跟趴在床·上的另一個人行魚·水之歡,突然響起了一陣手機的鈴聲,兩個人也停止了親熱,翹著屁·股的那個人接起了電話:

  “不回去了。”

  “嗯。”

  那聲音低沉里暗含·著一絲沙啞,竟然是個男人。

  那人掛斷電話之後,我聽到楚寒問他:

  “你老婆打來的?”

  “不是。”

  “女朋友?”

  那人似乎沉默了一下,隨後點著頭“嗯”了一聲。

  那聲音過後,我捂著嘴,突然哭了起來。

  我忽然想起了自己打過的那通電話,忽然想起了這個聲音的主人,忽然明白了楚寒發給我那張照片的含義。

  隨後視頻中傳來了季燃一陣接一陣的呻·吟,那聲音繾綣而低沉,嘶啞而誘人,像極了公貓叫·春。

  我捂住了嘴,又忍不住想要嘔吐起來。這時楚寒突然打開了後車門,撲了過來,那手機順著我的手指滑下,落在了腳墊上。

  楚寒掀起了我的連衣裙,直接扯掉了我的絲·襪和內衣,我沒有反抗,沒有眼淚,甚至沒有拒絕,我突然變得冷靜異常,像一具鮮活的屍體一樣。

  我知道他有匕首,了解環境,又有遠強於我的力量,而我與他相比,幾乎一無所有,甚至就在剛才,我感覺自己連一個僅剩空殼的男人都失去了。

  他進入我時,我感到劇痛無比,但我還是咬緊了牙,把背部彎成了拱形,硬是一聲沒吭。楚寒停了停,忽然把那東西拔了出來,他問:

  “美雪,你下面為什麼那麼緊,你不會還是處·女吧?”

  他見我不吭聲,忽然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斥著譏諷和猖狂,像是突然撿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寶貝。

  “噯,美雪,你真是處·女啊?”他再次確認道。

  我依舊沒有吭聲。

  “切……”他突然打開了后座的閱讀燈,掰開了我的雙·腿,仔細地查看起來。

  片刻之後,他又笑了起來,只是那笑聲聽起來少了幾分得意,多了幾分慌亂,在這個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刻意。

  他重新趴在了我的身上,親吻著我的耳·垂,對我身體的各個部位持續地愛·撫起來,慢慢地我感到自己的身體有了熱量之後,他重新進入了我,只是這一次,他不再粗暴。

  他選擇站在了廣闊的車門外,動作輕柔地重複衝擊著我的身體,我趴在狹窄的后座上,一臉麻木地盯著腳墊上持續播放的手機視頻。

  這一刻,我和我的男人正被同一個人用同一種尺寸的東西擺·弄著,他舒服地呻·吟連連,我卻流著淚,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在視頻里的季燃發出高·潮前的呻·吟時,我突然想起小時候看過的《竹取物語》來,那是中國的藝術家在日本表演的一場皮影戲,他們做了很多小人,在後台用線吊著,藝術家們技藝嫻熟,隨著他們扯動絲線,那些小人像真的活著一樣。

  當父親為我講解皮影戲的原理時,我一度覺得那些不會動,不會說話的漂亮小人可憐極了,而現在,我自己不正是那些被絲線吊著的小人嗎?母親的家族在那頭拉扯著,季燃的家族在這頭擺·弄著,現在不過是又多了一個楚寒而已。

  而楚寒與他們不同的地方僅僅在於,他是一個人,而他們是一幫人。

  ·

  楚寒作為男人,在那方面無疑是優秀的,在我精疲力盡,瀕臨崩潰的剎那,他突然把我拉了起來,從後面扼住了我的咽喉,我變得呼吸困難,掙扎間不自覺地收緊了下面,他忽然趴在我耳邊說道:

  “美雪,那天你不應該離開我的。在你二十歲的時候,你說什麼也不讓老子草,現在你快三十歲了,第一次還是留給了老子,這他媽就是你的命,知道嗎?你註定就只能當我的婊·子。”

  說完這話,他突然射了出來。

  我趴在后座上,雙手無意識地抓取著,口中拼命地呼吸著空氣,片刻後,我感到頭腦稍微清醒了一點,回過頭,發現他正躺在地上,喘著粗氣,抬著頭愣愣地看著我,眼角掛淚,狼狽不堪,完全沒有一點強·奸犯的尊嚴。

  我收拾了裙子,靠在後排座椅上盯著他的眼睛問:

  “你不怕我報警?”

  “報警?”他怪異地一笑,掏出了剛才那把匕首,突然扔進了草叢裡,“今天來的時候,我想過幾種方案,最差的一種就是不準備讓你活著回去了,但是現在看來,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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