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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顧晟添猛地起身，拉住了他的手臂，「網上的事情發酵的很快，你現在出去太危險。」
「我知道啊，所以我現在不是在找口罩和帽子麼？」沈言有些無所謂地說。
「這樣也不行，有很多狗仔在蹲你，你所做的一切都會被無限放大。」
顧晟添停頓了一下，默默補充：「況且，我們兩個現在也不能一起出現。」
「那正好。」沈言坦蕩蕩地拿起抽屜里的口罩，拂開了顧晟添的手，「不是說我勾引老闆麼？我就勾引給他們看看。」
*
小賣部今天沒什麼人，王威拽了拽棉服，打了個寒顫。
他不禁往取暖器靠了靠，想著到了六點就關門早早回家。
突然，小賣部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來了，陣陣冷風吹了進來。
「歡迎……」看清來人後，王威的聲音頓時消去。
進來的是兩個男人。
前一個身材高大，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得人無端心裡一悸；後一個男人戴著口罩和墨鏡，臉上裹得嚴嚴實實的，可是王威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就憑他那頭凌亂且張揚的長髮。
沈言看著王威有些慌亂的樣子，摘下墨鏡，露出了那雙笑眼，「，買東西。」
雖說眼尾是彎的，但那雙眸子裡卻是一片冰冷。
王威的冷汗直冒，他默不作聲地往門口挪了挪凳子，「今天打烊了，兩位明天來吧……」
「這怎麼行？」沈言又笑道，「我們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這兒的。」
見情形不對，王威咽了咽口水，眼神往門口一瞟，看準時機準備往外跑，卻在下一秒被顧晟添狠狠拽住，手臂向後折在背上，臉被用力按在收銀台上！
「嘖。」沈言悠悠地把口罩也摘了下來，他臉上掛著笑，手臂撐在收銀台上，「大叔，我們認識嗎？」
「不認識，不認識……」王威的頭髮被顧晟添抓著，他嘴裡止不住地喊，「我不認識你們！」
「那你為什麼要偷拍我還有造我的謠？」
見王威還在死皮賴臉地否認，沈言徹底冷下臉，「王威，網名：王哥在拍攝，1975年生人，曾與沈氏集團現任夫人有過婚姻關係……」
王威的臉色霎時慘白，「你……別胡說八道！」
他想要掙扎，雙手卻被顧晟添壓制著，動彈不得。
「那我換個問題，你認識沈琅清嗎？」沈言眯著眼睛問道。
王威的眼珠克制不住地轉動，「不認識啊……」
看著他的反應，沈言輕笑一聲，將那張照片甩在王威臉頰旁，王威的左臉貼在收銀台上，只能用右眼往下瞟，身體在看清照片內容時猛地一僵。
「琅清……」他下意識地嘟囔了一聲。
「你剛才說什麼！？」
王威卻像是突然回過了神，用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掙開顧晟添的桎梏，連小賣部也顧不得了，就向外跑去。
沈言卻沒追上去，他只是回頭看了看顧晟添，「受傷了沒？」
顧晟添搖了搖頭，半晌，將一直緊握著的右手伸了出來。
手心中，是幾縷頭髮絲。
*
回去的路上，在顧晟添的命令下，沈言又戴上了口罩和墨鏡。
他想了想，還是給沈天揚回撥了一個電話。
老頭子很快就接了起來。
「沈言，你馬上給我回來！」沈天揚似乎很生氣，只是氣息有些不穩。
「爸……」沈言想要解釋，可是沈天揚卻不願多聽，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話筒中的忙音，沈言簡直哭笑不得。
他轉頭看了看顧晟添，後者也聽到了沈天揚的話，猛地將反向盤轉了轉，目不斜視：「我送你回去。」
沈言點了點頭。
其實，老頭子這一命令正好給了他一個接近沈琅清的機會，王威的頭髮已經拿到，那麼接下來就是沈琅清的頭髮了。
想到這兒，他注視著顧晟添的側臉，輕聲說道：「謝謝你，顧晟添。」
顧晟添將車停在了沈宅外面，沉默著等待沈言下車。
沈言鬆開安全帶，打開車門後扭頭看他，「不一起嗎？」
顧晟添愣了片刻，手指彎了彎，「不了，畢竟我也在這次爆料中。」
「你的父親看到我，應該會更生氣。」
車內安靜了一會兒。
沈言輕輕地將手覆在了他的手掌上，「一起去吧，我不想向你隱瞞任何事情。」
第38章
今夜的沈宅內一片寂靜。
沈琅清平靜地坐在沙發上喝茶，溫梅也小心翼翼地坐在一旁，只是眼神不住地看向拄著拐杖，行走不穩的沈天揚。
沈天揚今天一覺醒來就覺得心臟不舒服，偏是又看見了網上的爆料，此刻簡直是焚火攻心。
雖說HM已經出了公關，可是網上有關沈言的輿論還是愈演愈烈。
沈言喜歡男人，他一直都清楚，可是網上的那些照片沈天揚卻不願意相信。
正煩躁著，管家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匯報：「老爺，二少爺回來了。」
「咚」的一聲，拐杖用力地杵了杵地面，沈天揚高聲說：「讓他進來！」
幾分鐘之後，沈言慢悠悠地走了進來，顧晟添也跟在他的身後。
看清顧晟添的那一瞬間，沈琅清放下了杯子，視線在兩人之間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