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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妖嬈的面首(二十一)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谷一察覺到不對勁去敲門時,御竡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谷一斟酌著說:「殿下,已過晚膳,是否要傳膳?」
御竡張了張嘴,卻發現嗓子生疼,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
他瞪了一眼身邊之人手撫摸上自己的喉嚨。
柳珏打了個哈欠。
「傳膳,太子稍後便去。」
他將人從地上抱起來放到椅子上。
穿戴好之後御竡抿唇始終一言不發。
「殿下不舒服?」柳珏湊過去,在這人耳邊輕聲低語。
御竡扯住眼前之人的臉皮。
他能舒服才怪,喉嚨都發不出聲音了,這要是讓谷一等人知曉,他要如何見人。
柳珏則是任你不動如山,他自顧自的給人整理起頭髮來了。
直到整理的看不出什麼異樣,他才拍拍手。
「好了,吃飯去!」
御竡坐在那裡如同一尊大佛,不說話也不動,就是靜靜的坐著,之餘臉上還能看得出幾分怒氣。
柳珏見人不動,乾脆的將人拖起來。
「殿下,總不能一直不出去吧。」
御竡一想卻是如此,有些事逃避得了一時,逃避不了一世,他始終是要面對的。
他下定了決心,站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是猶豫了。
他的一世英名就要毀了。
誰料柳珏伸手一推,將門推開,揉著腰說:「累死了,我餓了殿下快來吃點東西吧。」
谷一悄咪咪的瞧了一眼,見柳珏那嬌柔做作的樣子,便猜到書房發生了什麼。
心中感嘆,柳珏真乃神人,被折騰了這許久,竟然還能如常的站在那裡。
柳珏淡定的往御竡身邊一靠,引得無數宮人去看。
用膳時,谷一特意將滋補壯陽的湯往御竡身前放,然後將溫補養身的湯往柳珏跟前放。
柳珏喝了兩口,覺得味道還不錯。
御竡看著眼前的湯,一時間不知道是要讚賞柳珏的不要臉還是要氣柳珏的不知深淺。
但勝在谷一細心,現在天氣還涼著。
知曉兩人胡鬧起來肯定是會在地上躺上一躺,所以湯中加了驅寒的藥草。
御竡喝了一口便全身暖透了,那處仿佛也不是那麼的痛了。
……
另一邊御寧安聽從唐濱的話,有意無意在辰帝面前提起御竡的血緣一事。
辰帝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他總共就沒有幾個孩子,誰生的,生了幾個全天下沒有比他更清楚的了。
怎麼可能不是他的孩子,他現在是老糊塗了,以前可還年輕著,要是有妃子感在他眼皮子底下搞這些動作,那必然是逃不過他的眼線。
御寧安只將前世死後發生的那些當成了真理,固執的認為她看到的就必然是真的。
所以御竡就一定不是真太子。
她覺得她現在就是個知道真相卻找不到證據,要阻止皇位落到壞人手裡的正義使者。
辰帝再三表示不可能。
御寧安乾脆發起脾氣來:「父皇,你不疼我了,你要是疼我就會相信我,御竡肯定不是父皇的孩子。」
辰帝:「你有什麼證據?」
他累了,身心俱疲,還生著病。
御寧安不依不饒地說:「我還沒有找到,他要是父皇的孩子,怎麼會不跟我們齊心,父皇如今生病,他也不時常到父皇跟前侍候,不就是跟父皇不是一條心。」
在她固執的認為御竡不是皇子之時,御竡做什麼都成了不是一條心。
且不說古來皇子與皇帝一條心的能有幾個,就說不顧辰帝身體這條罪。
這世上沒有誰比御寧安更加的不顧辰帝的身體,誰都不敢氣辰帝,可御寧安就是能一次又一次的氣病了辰帝。
辰帝搖頭,這些他怎麼能不知道,但血脈一事不會因為不親就不是,更何況他子嗣凋零,除了御竡他想不到還有誰能繼承大統。
「你皇兄若真不是朕的血脈,你覺得宗室之中還有誰能做太子?」
辰帝目光沉沉,眼底暗流涌動,他之所以疼愛這個女兒,就是因為女兒不會繼承大統,疼愛女兒便不會危害到江山穩固。
他作為皇帝嗎,也有七情六慾,他的七情六慾不能給妃子,不能給兒子,卻總是需要有一個寄託,女兒便是最好的。
以往御寧安從不摻和政事。
一次兩次的干預不至於讓辰帝警醒。
但現在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辰帝混沌的腦子開始將御寧安所作所為聯繫在一起。
這些荒唐的,任性的行為看似毫無相關,最後卻都指向了忠勇侯府。
自此御寧安突然對唐濱大獻殷勤之後,所有的請求都開始圍繞這忠勇侯府。
這不是件好事。
當初他曾有意賜婚御寧安與唐濱,是覺得唐濱紈絝胸無大志卻富貴閒散,是不二的人選。
就算不喜歡,以後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也是好的。
現在看到御寧安為了唐濱簡直是不顧一切,辰帝反而覺得唐濱不再是最好的人選了。
御寧安是沒有政治嗅覺的,她以為辰帝這樣問就是有了廢太子的想法,她不但不恐慌反而洋洋得意自己在辰帝心中的分量。
「自然是我,父皇,我也是你的孩子,除了我還有誰坐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