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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麼!」

  林哲思猛的拽住祁今,反手掐住對方的脖子。

  祁今受到威脅,意識模糊,眼睛再一睜開,單手拽住林哲思的手腕,手法果利,殺伐決絕。

  林哲思起身,擦過嘴角青紫痕跡,「雙重人格,危則護主。」

  「此事我並不清楚,」祁連面無表情地拍拍身上的灰塵,「你可自行詢問我哥,他見過。」

  「你哥是?」

  「薄募言。」

  祁連把剛才摔出去的珠子撿起來揣進兜里,說道,「還有,他不會害白沉,你不必揪著他不放。」

  「所以他是0157。」

  「他是與不是你比誰都清楚,」祁連偏過頭餘光凝視林哲思,「如果你動他,我和祁今不會放過你。」

  白沉坐在醫院外面的藍色椅子上,等醫生從病房裡出來才微微緩過神。

  薄募言陷入昏迷,頭上被縫了五針,原本不該昏迷那麼長時間,但具體原因醫生也不清楚,檢查也檢查不出什麼東西,只說病人可能受到刺激,需要靜養。

  在這個期間,除了他和祁連沒有任何人來過。

  白沉拿著一份調查報告,靠在樓梯間的牆上點了根煙。

  薄募言的經歷並沒有太多,基本是在醫院裡度過,接觸的人不多,長到現在都生活在薄宇的暗中控制里。

  這種經歷在益海並不少見,但莫名的心疼。

  他沒有在醫院停留太久,立刻開始全方位整改。

  益海可謂怨聲載道。

  大部分的會所業務都改版暫停了,就連一家默默無名的小酒館都沒放過,都快有點清吧的意思。

  所有人都在罵,白沉這瘋狗,是他媽和錢過不去了吧!?整個益海靠什麼賺錢他不清楚嗎,還大張旗鼓地把這些盤口連夜排查。

  上頭預備徹查整改的風聲還沒傳開。

  也只有他們幾個少數位置高的管理人員知道這事兒。

  鬧的幾乎所有人連會所的門都不進。

  白沉叼著一根未點燃的煙,西裝解開兩顆紐扣,踩在手下敗將的頭上,有些不耐煩地掏掏耳朵,「都說這幾天在整改,什麼爛魚臭蝦都往上湊。」

  西褲兜里手機震動,白沉掏出手機,看都沒看就按了接通,「誰,如果沒什么正經事就……」

  「白哥,薄少爺醒了!」

  白沉扔掉鋼管,連衣服都沒換就趕到了醫院。

  「怎麼樣,狗崽子,」白沉猛的抓住薄募言的肩膀搖晃,「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薄募言突然哭了起來,坐在病床上抽抽啼啼,哽咽道,「你去哪了,你怎麼又把我丟在這裡……」

  「啊……啊?怎麼了怎麼了,怎麼哭了,」

  白沉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措不及防,手忙腳亂地替薄募言擦眼淚,「哭什麼,誰欺負你了……」

  「你怎麼就走了,我醒過來沒看見人,一個人真的很害怕……」

  薄募言打著點滴哭的天花亂墜,白沉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連忙聯繫了祁連。

  祁連規規矩矩地站在病房門口,說道,「是有這個情況,薄少之前也昏迷過一段時間,醒來之後意識會停留在各段時期,時間……不確定,昏迷時間越長停留時間越久。」

  但問起原因,

  醫生也對這種情況聞所未聞,見他對白沉如此信任,也只是讓白沉最好是陪在他身邊。

  薄募言格外的黏白沉,除了他之外誰也不待見,就連薄宇上門看望,都被他一腳踹了出去,連口水都沒喝。

  這種情況,連祁今都不敢出現在他面前,老老實實躲在祁連的精神後,只有偶爾出來串串。

  白沉是在薄募言睡著的時候去的公司,開了一天的會,下樓的時候連林哲思都問他薄募言情況怎麼樣。

  但這種情況他毫不懷疑薄募言會連林哲思一起打出去,雖然在他看了薄募言拳腳功夫不怎麼樣,但一個撒潑打滾的小孩,他們再能打也拿對方沒轍。

  薄募言光著腳從走廊里踉踉蹌蹌的跑出來,豆大的眼淚奪眶而出,手背上針頭扎進去的地方還流著血。

  白沉拎著一盒餃子剛踏進醫院就看見他手足無措地站在那兒抹眼淚,猛的跑上前把人抱住,「薄募言你往哪跑呢?」

  「你為什麼又不在,我一睜開眼你就不見了,我好怕啊白沉……」

  「怎麼不聽醫生的話,」

  這幾天的相處下來,他已經十分熟練地安撫對方,給他把眼淚擦乾淨,解釋道,「我去公司開會了,給你寫在本子上了。」

  薄募言一邊擦眼淚,一邊哽咽,「我看不懂……」

  艹。

  忘了這茬。

  這崽子閱讀障礙。

  「不哭了,」白沉溫聲細語,「我的錯,下次跟你說了再去,就算出來也要把鞋穿上,光著腳再感冒了怎麼辦?」

  王傑看著這一幕,默不作聲地背過身,甚至把事先準備好的耳塞塞住。

  白沉彎下腰抱起薄募言,跟他說道,「腿放在我腰上。」

  薄募言抹乾淨眼淚,委屈巴巴的「嗯。」了一聲。

  「你別走,我害怕。」

  「不走,帶你回病房,」

  白沉就這麼抱著他穿過醫院走廊,讓護士重新給他把針頭插上。

  王傑跟在兩人身後,腳步放的極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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