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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柯正叼著一根pocky,伸手拿了薯片之後不知帶該往哪放,匆匆的想要先把嘴裡的pocky吃掉。

  溫白秋笑,把外套的帽子往頭上一戴,湊到沈柯前面,借著帽子的遮擋咬掉了沈柯一半的pocky,從旁邊看他們倆好像只是說了個悄悄話而已。

  溫白秋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笑得肆意,向沈柯道:「原來是抹茶味的呀。」

  沈柯紅了臉,幾次想要張口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乾脆抱著pocky繼續吃。

  溫白秋又往沈柯那裡坐了坐,道:「怎麼了?生氣了?」

  「沒有。」沈柯嘴裡有零食,含糊不清地說,「我只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溫白秋一挑眉:「來來來我教你,這時候你可以對我說寶貝兒親愛的小甜甜……」

  沈柯拿起一根pocky堵住了溫白秋口無遮攔的嘴,道:「可我看習如雁的小說里,總裁這個時候都應該說『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溫白秋差點一口餅乾嗆死,咳出了眼淚:「你可別,我又想起那什麼玩意的一胎三寶了,太尷尬了。」

  隨後他又看見沈柯彎著眼笑,反應過來他在開玩笑後佯裝惱怒地打他:「你還會打趣我了?長膽了啊沈小柯?」

  沈柯笑得理直氣壯:「你慣的。」

  沈柯眼角的小淚痣隨著他笑的動作舒展,看著有點乖。

  節目早不知道進行到哪裡了,溫白秋和沈柯也沒心思看這些千篇一律的演出內容,但因為身邊坐著的人,這所有的一切又被賦予了特別的意義。

  節目的時間安排稍微出了點問題,最後一組表演完的時候還剩近半個小時。

  李娜拿著話筒問:「還有誰要上來表演的嗎?」

  一片靜默中,因為溫白秋不畫黑板報而伺機報復的習如雁大喊了一句:「溫哥來一首!」

  被點名的溫白秋快速甩鍋:「沈柯來一首!」

  習如雁愣了一下,隨後也跟著嚎了一嗓子:「沈柯!!!」

  雖然因為溫白秋的調和,沈柯和班裡同學的關係還算緩和,但也還沒到能開玩笑的地步。

  現在有溫白秋牽頭,習如雁附和,班裡的同學班裡的同學抱著「反正一起喊沈柯也不知道喊的人是誰」的心態一塊起鬨,一邊拍手一邊極有節奏的喊沈柯的名字,引得隔壁班的同學探頭探腦。

  李娜在台上做口型,問沈柯要不要上去。

  沈柯向李娜點了點頭,又轉頭低聲問溫白秋:「你想聽什麼?」

  溫白秋坑了沈柯一把,心情頗好地吃著沈柯的pocky:「隨便,你唱的我都聽。」

  沈柯從座位上站起來,走過去和李娜說了幾句,藍牙音響中傳出了前奏。

  他拿著話筒,站在人群中央。

  「黑暗裡我關上門,感情略帶無助」

  即使是劣質的話筒也沒有削減幾分少年清潤的嗓音,幾乎是沈柯一開口,班裡就有女孩子的尖叫出聲:「EXO!!!!」

  沈柯卻像是沒聽到,自然而然地轉向溫白秋,對著他繼續道。

  「黑暗裡我關上門 安靜略帶無助

  物是人非的舞台 卻是遺憾倒影

  你默默為我付出一切 卻從來不提起

  我鼓起勇氣再次睜開我的眼睛

  時間在一點一點 慢慢地流走

  我為你做的一切可能還不夠

  我依然掙扎要抱緊你

  不可能有人可以去代替

  就像我們的約定

  在流走的時間 我用淚水祭奠 懷念那過往的一切

  想說聲對不起 可是我好愛你 請你再次給予我相信

  抱在我懷裡 雙手抓緊你

  只要你開心幸福 我願意

  把所有的全給你

  想不顧一切守護 你微笑的眼睛

  只為你

  ……」①

  教室里除了剛開始有幾個追星的女生尖叫,其他的人都漸漸安靜下來。

  原因無他,沈柯從一開始就朝溫白秋那邊站著,指向性太明顯了,這首歌是送給誰的早已不言而喻。

  再加上上學期顧顏親口在班裡質問沈柯是不是同性戀,兩人雖然都沒有正面回答,但班裡的人心裡多多少少都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逐漸有竊竊私語聲響起。

  而沈柯只是看著溫白秋,落下最後一句話。

  ——」I promise you. 「

  少年逆光而立,銳利的眉眼間流露出難得的溫柔。

  人間星河失色。

  溫白秋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因為沈柯而心動,也因為底下的議論而緊張。

  他有點兒怕了,不是怕沈柯直接就這麼說出他們的關係,而是怕在此之後沈柯又要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片刻安寧與溫柔。

  但沈柯什麼也沒有說,他若無其實地把話筒還給李娜,處之泰然的在全班的注視下下場,就好像他真的只是唱了一首歌而已。

  班裡鴉雀無聲。

  好在習如雁帶著她的姐妹跳起來救場,一邊鼓掌一邊大喊:「沈柯溫白秋在一起!!!」

  「升溫太真了!!你們倆什麼時候結婚!!!!」

  「哈哈哈哈哈你們倆賣腐啊舉報了舉報了。」

  溫白秋順手薅了把沈柯的頭髮,回她:「結婚證的錢你來出?」

  習如雁當場掏出錢包:「我出!我出十張結婚證的量!!!民政局馬上給你們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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