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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習秋談老遠就認出了自己學校的英倫風校服,因此才會出聲制止,他走上前去,沒敢亂動寧江州,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很疼?來集訓的美術生?我剛才叫了救護車,馬上就到,你稍微忍一忍好不好?」

  寧江州愣了半天,反應過來自己的手真的沒知覺了之後突然掉下來眼淚。

  他說:「我好疼啊。」

  挨打時全程沒有說過一句求饒的話的少年脫口而出的第一句話是「我好疼啊」。

  疼的快要死掉了。

  習秋談真的以為他疼,救護車半天沒來,急得不得了,半夜給自己對醫學有點研究的妹妹打電話問她該怎麼辦。

  習如雁被吵醒有點起床氣,但她也知道輕重,再旁邊冷靜地指揮習秋談給寧江州蓋上外套,然後稍微調整一下坐下的姿勢,儘量不要拉扯到傷口,避免二次傷害。

  習如雁在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大:「習秋談啊習秋談,你還真是個老好人,大半夜的不睡跑去見義勇為。」

  習秋談為了方便把手機開了免提,聞言順口懟他妹妹:「爸媽都是學醫的,你也想從醫,有點醫者仁心好不好?再說這是學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是是是。」習如雁敷衍道,「我知道你愛學生,你以後找個學生結婚算了。」

  隨後就掛了電話。

  救護車不來,習秋談不敢走,就坐下來陪著寧江州。

  寧江州迷迷糊糊地想,這個人叫習秋談啊……如果以後有機會,要謝謝他。

  隨後陷入了一片黑暗。

  ……

  再次醒來時就已經在醫院了,母親在他床邊泣不成聲,說都是自己的錯,讓他捲入了大哥和三哥之間的鬥爭。

  他的大哥叫寧江椎,三哥那天晚上打電話給他喊的是「小追」。

  寧江州誰也怪不了,他只能怪自己太弱,沒有任何自保能力,被迫捲入鬥爭之中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他開口,第一句話是:「我的手還能畫畫嗎?」

  「能,能。」母親含淚點頭,「媽給你找了最好的醫生,一定給你恢復如初,以後都能畫畫。」

  寧江州:「我是說今年的藝考。」

  房內一片沉默。

  寧江州似是知道了什麼,笑了。

  「那算了,當我沒問。」

  寧家的么子一夜之間就像是變了個人,明明從來不屑於和自己的哥哥們爭什麼家產,借著這次受傷在家主面前賣了一波慘就算了,居然也開始接觸起了家族事物。

  他天生聰明,學什麼都是一點就通,一開始只是不花心思在這些東西上面,現在他肯花心思,自然是不容小覷。

  寧江州正在做康復訓練,微笑著看三哥在自己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原諒——他已經把三哥的股份蠶食的差不多了。

  「三哥,別呀。」寧江州還是那副溫溫和和的樣子,「我們都是兄弟,我為什麼要害你?」

  「你看你,最近公司運營狀態直線下滑,我只是想讓你出去度個假而已,等你回來就還給你。」

  他說著,內心忍不住狂笑。

  你看啊,你之前多傻啊,掩蓋鋒芒有什麼用啊?最好的自保方法明明是主動出手。

  少年死於盛夏。

  .

  現在,十九歲的寧江州突然道:「習老師,你還記得我當時跟你說了什麼嗎?」

  「我記得。」習秋談說,「你說,你要稱讚我為三原色。」

  三原色是最基礎的顏色,也是調和出萬物的顏色。

  我稱讚你為三原色,我將你當做我的全世界。

  寧江州卻是笑了:「習老師,你真傻,我騙你的,我胳膊沒斷,我就只是英語拖了後腿而已。」

  認不出來也好,反正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第74章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

  聖誕節和元旦挨得很近,溫白秋和沈柯還沒過上幾天安穩日子,就被習如雁拉著為班級做宣傳。

  「我不行,我真的不行。」溫白秋絕望地看著眼前的粉筆,試圖開溜,「我真的不會畫畫,」

  習如雁在黑板報「SAT加油鴨!」的字樣旁邊畫了只小鴨鴨,瞪向溫白秋,「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你給我畫!」

  溫白秋拒絕:「我不,我這個屬性行不行沒差,反正躺倒就行,我不畫。」

  習如雁猝不及防噎了一口狗糧,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這人到底要不要臉的!!

  溫白秋指向旁邊的沈柯:「而且,你抓苦力為什麼不抓他?」

  習如雁看向冷冰冰的帶著耳機聽英語聽力的沈柯,只感覺那人似乎連眼神都可以殺人。

  習如雁:QAQ

  她……她真的不敢拉這位大佬啊!!

  習如雁慫了,不敢拉溫白秋更不敢拉沈柯,慘兮兮地一個人,一盒筆,一張黑板報。

  溫白秋:計劃通

  一中在元旦當日下午是不上課的,用來開聯歡會用。

  沈柯和溫白秋最終還是沒有逃過當苦力的命運,幫班裡清理聖誕節留下來的裝飾清理了一中午。

  李娜帶來了自己的藍牙音響和話筒,也幫著班裡的同學布置。

  元旦聯歡會在午飯後正式開始,班裡先是鬧哄了一陣,在主持人和李娜的維持下勉強安靜了下來,而後才開始節目表演。

  表演的音效有些吵,溫白秋抱著從習如雁那順來的薯片,戳了戳沈柯,又實在是懶得說話,示意沈柯自己拿薯片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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