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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來自他口腔的溫度,則讓她如同被按在案板上的一尾活魚,死命拱起脊柱,也逃脫不了,仍有一把情慾之刃刺進她的身體柔軟處,用另一個人的濕與熱將她徹底融化。
第60章 正在加載
腿間濕漉漉的。
一開始莊在是罪魁禍首, 後來雲嘉察覺到自己小腹的反應,她躺在枕頭上,眼皮虛軟地半斂著,口鼻要一同呼吸才能奪來足夠的氧, 疏散淤堵在心口的熱。
她的感官在一場多巴胺瘋狂分泌的隱秘探索中, 典當給另一個人, 無法再由她自己控制,失控的春水似退潮的浪紋一波波沁出去。
雲嘉眼前有自己睫毛過長的黑影在晃,想到這些水分的去處, 她周身一縮, 好似被灼,只是兩隻腿依然不能脫離桎梏,莊在沉默著,以掌溫和啄吻安撫她, 將她分得更開。
於是她抵抗不得, 只能再度合眼。
讓掩耳盜鈴的黑影將她淹沒,不視物, 能暫忘羞恥,卻也讓聽覺和觸覺更加敏感。
即使預感到臨界點猶如遭洪水入侵的堤壩,漸漸不承重擊地出現隨時崩潰的裂紋。
她也無法叫停。
出口的聲音是落在高溫鐵盤上的脆弱水珠, 墜落下去, 滋一聲, 轉瞬消失。
「莊, 莊在, 可以了……」
他仿佛回到讀書時代, 是個思辨絕佳的理科生,將自己的試驗步驟瞭然於胸, 即使是初次試驗也做了詳盡的準備,完全不受言語干擾,只看真實的,能聽到,能看到,能摸到,可以被觀察的反應。
他將那道可能隨時崩潰的裂紋分得更開,往緊閉的小口裡刺進半根修長的指節。
「濕了。」
仿佛降水初停的雨林內部,烘熱潮濕,紫外線一照射,分泌致幻粘液的植物很快會綻放靡艷的花,誘捕那些為香澤傾倒的獵物。
莊在再度將彼此的距離縮到零,用唇舌滋潤這朵花蕾,直到它綻放。
莊在的手口離開後,雲嘉迅速換成側躺姿態,併攏雙腿壓制身體內的抽顫,她脖子紅了,薄薄的皮膚下充血的青筋若隱若現。
在她眼縫的狹窄視線里,只見穿著一套灰色睡衣的莊在幾乎融於昏暗的環境裡,以至於他的臉作為亮部,很容易被注視到。
莊在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與場景適配的繾綣沉浸的神態,仿佛寫完一張雖然有點超綱但仍然可以完成的卷子,一切都尋常。
他舔了一下唇,用手背擦了擦下巴上的粘液,又看了擦拭過後的手背一眼,好似被試驗中無害的液體試劑噴了一臉那樣淡定,擦一擦,嘗一嘗,感覺還不錯,試驗成功就好。
雲嘉看不下去,抓來被角搭在自己身上,頭皮發麻地擠出聲音:「你別舔嘴了。」
她真的快要瘋了,以後也不敢說自己了解莊在了。
她對他根本就是一無所知!
莊在尋聲看去,彎腰撿起剛剛被雲嘉亂蹬下床的輕薄睡褲,抖一下,扔到床上,接著走到雲嘉面前。
他低下身,想要吻她,雲嘉卻慌忙躲開,脫口而出:「不要!好髒。」
大部分都洇成床單某處的深色,剛才他已經擦過了。莊在很近地看著她縮在被子裡,因這個姿勢,露出的鎖骨變得很深,他疑惑道:「怎麼會髒,很乾淨。」而且甜腥的氣味也跟他片面了解的完全不一樣,以為可能需要一點適應心理,但實際他很喜歡。
「你那裡是剃掉了還是從來都沒有?」
明明跟小姐妹們出門泡湯共浴,也被問過多次,她一直大大方方接受小姐妹們用羨慕的語氣說她不用修剪打理,直接避免了穿性感泳衣的一些尷尬時刻。
第一次被異性問這樣的問題。
原來尷尬的時刻在這里。
雲嘉頭皮發緊,搖頭低聲說:「……沒有。」
「像熟透了掰開的桃子。」他回憶品味一樣,「吃起來也像。」
雲嘉手伸得不夠快,等掌心按到他唇上時,每個字都已經發音完畢。
她卻過不了自己心里這關,無法再將自己的手收回來,直至此刻,她想到他那樣舔/弄,仍然覺得像個荒謬綺夢。
但是被子裡,她隱秘處的皮膚上,體/液蒸發後有待清理的微黏微涼的感覺,無法說謊。
一切都是真是發生的。
雲嘉將手晾在床沿,咕噥道:「待會兒你要把我的手也洗一下。」
「好的,公主。」
在這件事上他完全占上風,現在又調侃她公主,雲嘉不是很喜歡長久被動的感覺,硬著頭皮也要調侃回來,聲音揚起來幾分:「幹嘛要喊我公主啊,好生分啊。」
「那你要我喊你什麼?」他對她那股聰明壞勁識別敏銳,生怕被為難,好像隨時招架不住一般,滿臉遷就寵溺,跟她商量,「別太奇怪,好不好?」
孟浪的事敢做,羞恥的話倒怕說。
怎麼會有這種反差?雲嘉覺得不可思議,卻又很喜歡他這種表里不一,甚至覺得此刻自己的氣焰漸高,掌握了話語權:「不會奇怪啊,就是很正常的暱稱。」
他虛心請教:「是什麼?」
「桃子。」羞恥欲有時候就是比誰更能硬撐,雲嘉故作淡定,有理有據道,「你就喊我桃子吧,你不是喜歡桃子嗎?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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