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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於周雨寒還是個生瓜蛋子小處男,秦鶴雪講得比較委婉。
原話是,羅伯特器大活好更持久,一整一晚上,和他睡過的女人沒有一個不為他瘋狂的,掐了一頓,最後現在這個勝出了,金屋藏嬌了。
也不清楚周雨寒遺傳到了羅伯特的優點沒。
有點擔憂啊,他這小師侄禁的禁不起周雨寒。
第76章 不要吵架
和剛進門時不同, 此刻的周雨寒顯得十分漠然,仿佛楚家如今樹倒猴猻散的下場與他無關,但秦鶴雪懂他, 知道不是這樣的。
他對沒有親手復仇這件事耿耿於懷。
年輕人總會在細枝末節上鑽牛角尖, 不肯放過自己,其實過十年再回望,會發現這沒什麼不好,都不用髒自己的手。
誰敢說運氣不算實力的一種呢。
秦鶴雪敲敲桌面, 將沉重的話題輕輕揭過:「還有一件事, 我要提前告訴你……林大勇上個月犯了腦梗。」
上個月?
那不就是開學後?
周雨寒一愣, 下意識看了醉倒的林小小一眼。
今天林大勇表現得非常正常, 有說有笑, 還能爬山,並沒什麼患過腦梗的跡象。
「山上有精通針灸的師兄, 治好了。」秦鶴雪嘆了口氣, 舉起酒杯,一次性喝完, 眼角添了一絲惆悵,腦梗隨時有復發的可能性,且根本無法干預,「老大不告而別, 後來聯繫到了, 說再也不回來了,一時氣病了……我勸你早做打算。」
「我?」周雨寒茫然,這種事難道不應該先通知林小小, 他做什麼打算?
「林小小畢業後一定會回到山上,繼承她爸的事業。但你的未來在美國。」說不定都不用等到畢業。
如果林大勇真的有了什麼萬一, 林小小的學也不必上了,祖祖輩輩累積下來的財產和心血,遠比一個文憑重要。
身為林家的兒女,她肩負的是林家武學的傳承。
她和周雨寒,合適,也不合適。
秦鶴雪言盡於此。
「好了,難得破戒,陪我多喝幾杯。」
周雨寒怔怔點頭,再看林小小時,眼中多了幾分複雜。
秦鶴雪是真沒想到,周雨寒竟然這麼能喝,這小子平時不是滴酒不沾的嗎?!
他已經成了軟腳蝦,周雨寒還能左一個右一個,目光清明地送他回家。
師娘不在家,秦鶴雪有意留兩個孩子住下,周雨寒抿抿唇,搖頭拒絕。
「我想帶小小回家看看。」他三個月沒回家了,有些思念媽媽。
特別是在教練提到了楚家的前提下,他有許多話想和媽媽說。
打車回了村子,周雨寒背林小小進了屋,讓她在院子中的躺椅上睡會,自己則去臥室打掃衛生。
把灰塵撣去,將被子拍打鬆軟,他鋪好床,擺好枕頭,又回到院子抱林小小。
躺椅搖搖晃晃,林小小縮成小小的一團,半抬著眼簾,眼神懵懂而澄澈,清風拂過她的身體,髮絲柔順地貼在她的頰邊,和他比起來,她是那麼的嬌小,以至於周雨寒每次看到她,都會產生一種心軟憐愛的情緒。
可分明不是這樣的。
林小小不是要依附誰才能活下去的菟絲花,她是山林間自由生長的小樹,由愛灌養,沐浴著陽光,沒有陰霾,也沒有陰鬱的過往,隨時隨地,大大方方展示著她的快樂與自信。
他蹲下,笑著捏捏她的臉蛋:「醒了?要不要喝水?」
林小小仔仔細細盯著他,表情不甚明朗,似乎在辨認他是誰,當她摸到他的那一頭金髮時,眼底閃過一抹遺憾,悶悶道:「不喝了。」
周雨寒知道她在透過他想誰,他也必須承認,他刻意模仿過林月明。他就是這麼卑劣。
他笑意滯了下,但很快恢復尋常,伸手撈起她。
「周雨寒,你說,想當冠軍是什麼感覺呀?」
周雨寒難以形容。
對他而言,大概是九十九分的熱愛,和一分被逼到死角、沒有退路的決絕。
「我們不一樣。」他是沒得選。
然而林小小可以不當冠軍,林家就是她回頭的底氣。
周雨寒抱她到炕上,準備鬆手,林小小卻死死箍著他,兩具身體貼得極近,周雨寒難免會有反應,他很尷尬,但不知為何,壓著她的那雙手,圈得更緊了。
到底是喝高了,她腦袋昏沉,含糊地說了句:「周雨寒,為了你,我會努力拿金牌的。」
周雨寒掰開她的手:「不用,我想要的自己會爭取,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
察覺到自己在離開火熱的懷抱,林小小不禁張開雙臂,更用力地擁抱他,搖著腦袋,表情有些痛苦:「不行、不行,我不能一直索取,不回報你們,不然、不然……」
她想起那個人。
想起那個陪她長大、總是溫柔笑著的人,想起他離開前冷漠殘忍的眼神,呼吸不由得短促。
是不是她太自私了,讓哥哥感到厭煩了,才那麼狠心離開的?
義務,什麼叫義務?什麼叫義務結束?
林月明就是梗在她心間的一根刺,時時刻刻,隱隱作痛。
她想了很久很久,今天借著酒勁,一口氣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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