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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歌載舞:【徐小五人那?昨晚睡男人去了?】
沈能能:【不應該啊,徐家家教森嚴,大年初一還能睡懶覺?】
載歌載舞:【@大耳朵圖圖說,是不是把四哥睡了】
若是平時看到這種話,徐荼肯定回個滾蛋的表情包,可這一刻,她心虛了!
騰的竄上來的熱氣幾乎瞬時席捲了臉頰和脖頸。
若是有個鏡子,徐荼一定能看到自己被燙熟的模樣。
啊啊啊啊!
這一個兩個都在幹什麼!
徐荼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努力讓溫度降下來,長呼了口氣,這才看到沈凌也給她發了信息。
說聯繫了徐培恆,明日前去家裡擺放。
徐荼出了個神,才想起,在外人眼裡,饒是她跟著四哥,但也是徐培恆的女兒,想要前來拜訪,自然要通過父親。
於情於理都說得過去。
徐荼沒有回,見了也好,兩個人若是順理成章的訂婚,想必徐又焉就能收斂了。
順勢看了眼時間。
得,九點半,這個點若是在老宅,當真會讓徐安華指著她鼻子說些不入耳的東西。
按理說,今天是要回老宅祭祖的。
徐荼打著赤腳,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只微微開了一條縫,先是偷瞄對面,徐又焉的房門是關著的,這才開了一半的門,腳趾著地,扒著牆的向前走,可還沒等到她探頭想看一下客廳的情況,就聽到徐又焉的聲音悠悠的傳來。
「出來吧,我記憶力不好。」
「昨晚的事情都記不得了。」
!!
徐荼就知道,這個男人蔫壞的很,那點子黑心腸子全都用在她身上了。
當下也破罐子破摔似的,赤著腳走了出去,
餐桌上只留了單人份的早餐,想來徐又焉應該是早吃過。
人坐在落地玻璃窗前的鏡面高腳桌前,換了件淺灰色的立領毛衣,擺了電腦和咖啡,戴著同色系的嵌絲眼鏡,明顯是在處理工作。
比平日裡衿貴疏離的模樣多了幾分書卷氣的儒雅。
一旁放了巨大的外置耳機和徐荼看不懂的各類設備。
徐又焉做的是網際網路產業。
徐家的資源大多在實業,不論是一本萬利的石油石化,還是早年乘著機遇發家的地產,亦或是徐培恆現在正在做的大宗經濟體,多是傳統行業介入新趨勢,徐又焉幾乎是另闢蹊徑。
他的人生捷徑太多了,便是聽從父輩,扔去基層鍛鍊幾年再向上爬,走國/企的路子,只怕這輩子也足夠他頂著徐先生的名頭順風順水的占居高位。
可幾乎是從末寨回來,他就開始創立可存數字。
十二年。
旁人覺得他是天資卓越、雷厲果決、料事如神的徐先生,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成就,可徐荼卻知道,在可存數字最初的幾年里,他是如何一邊咬緊牙關幾乎夜夜熬著,一邊陪著她長大。
徐又焉壓力最大的時候,是他夢魘最重的時刻。
擁抱幾乎已經不能緩解他噩夢中的掙扎,很多次,他幾乎是用盡力去撕咬徐荼的脖頸,來平息夜夜不能睡的煎熬。
他們見證過黑夜隱蔽中的彼此。
徐荼徑直走到餐桌旁,取了杯豆漿,小口小口的喝著。
兩個人安安靜靜的,誰都沒有多說一句話。
昨天的事情,像是兩個人之間的又一個秘密,彼此知曉卻從不宣之於口。
這樣算下來,這秘密當真是多如牛毛,若是哪一天其中一個人翻了水,雖不至於把人拖下懸崖。
但也絕不是簡單的重傷。
徐荼吃的簡單,宿醉後的清晨吃不下什麼油膩的食物,就撿了幾塊醃黃瓜清口。
冷不丁的就聽到徐又焉說道:「沈凌想明天來拜訪爺爺。」
徐荼點了點頭,「我知道,他告訴我了。」
「徐荼,」他抬眸看向她,眸子裡夾雜著三分認真和三分不屑,讓人辨不清他的心思。
「沈家仰仗我,若是你不想嫁,我有的是辦法可以瞞住爺爺。」
第三十一章
徐荼半響沒有說話。
徐又焉這句話太直白,直白的徐荼竟然不知道要拿什麼話去反駁他。
徐家的家門道義在他眼中一向視若無物。
他們本就沒有血緣關係,徐荼也不過受制於爺爺,無法違背長輩的意志。
什麼徐家清白,什麼家族聯姻,在徐又焉眼中,呵,不過是迂腐陳舊的棄履罷了。
改姓已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若再有徐又焉從中作引,只怕很快,在京市和海城的圈子裡,徐荼就可以摘清和徐家的關係。
左不過是個沒姓的姑娘,隨便安排個身世,徐先生說是,就沒人敢說不是。
「四哥想怎麼瞞?」
「訂個婚再分開,不是什麼複雜的事情。」
「然後我們在一起嗎?」
徐荼這話說的太直白,徐又焉眼眸落在她固執的眼神里,他可以看到一種叫做「拒絕」的情緒在。
而後他聽到徐荼清冷的聲音,「我不是因為爺爺的要求才不和你在一起的。」
便是沒有爺爺與她訴說的種種,現在的徐荼,拎著裙袂走在冰刀尖的丫頭,也是不敢和徐又焉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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