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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站著一個文質彬彬,手里還拿著教案的男人。
他應該就是中年男人要等的人,因為他在看清外面的人後,就把他放了進來,並且快速的把門關上,又從裡面插上了插銷。
「馮先生,你怎麼會在上班時間過來找我,這要是讓人察覺會起疑的!」
「劉教授,我有十分緊急的事,等不到周末再過來,在電話里又說不清楚。」
被稱為馮先生的人就是馮國安,他邊說邊掏出錢夾,從裡面把在閆錚辦公室扶手里找到的那幾張紙拿了出來,「你看完這些,就知道我為什麼這麼急了。」
被稱為劉教授的男人伸手接過,打開仔細看了起來,只是他剛看完第一張紙上畫著的那些物品圖案和幾個地名,以及一些文字注釋後,臉上原本平靜的表情立刻就變了,變得比馮國安剛發現這些紙的時候還要激動,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
「如果這張圖是真的,那你就立了大功了,你有什麼需要,我會全力去跟上面為你申請!」
馮國安卻對他說:「你先別急著允諾,我希望你能看完全部紙上的內容。」
劉教授聞言,又看了其他幾張紙上的內容,其中有兩張是路線圖,這讓他更加興奮,直到看到最後兩張,他才知道馮國安為什麼會這麼急來找他。
其中一張紙是舉報信,舉報信的筆跡據馮國安說,是閆錚的,這封信應該是他準備寫給上面的舉報信,他要舉報的人就是馮國安。
閆錚在信上說,至他任局長以來,他們部門已經有兩次任務因為內部泄密而導致失敗,並且還說有人在他的辦公室和會議室這些重要地方都裝了竊聽器。
所以閆錚懷疑是他們內部出了內鬼,並且還把和他最有利益衝突的馮國安,作為懷疑對象寫在了舉報信上。
閆錚還在信上說,本來這件事他是準備自己查的,但因為他突然被查出了絕症,隨時都可能離開這個世界,因此他已經有心無力。
所以他才準備寫舉報信,讓上面派人來查,而他自己則要在生命的盡頭去享受生活,畢竟他之前一直都過的太克制了,所以臨死前他就想放縱一下自己。
而另外一張確診報告是粘在舉報信後面的,看樣子閆錚是想把它和舉報信一起寄走。
只是閆錚可能也沒想到,自己的舉報信還沒來得及寄出去,他就先因放縱過頭而被人匿名舉報了。
匿名舉報他的人就是馮國安,照片也是他暗中僱人去偷拍的。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劉教授看著那封有些棘手的舉報信,有些不滿的質問馮國安,和剛才的態度判若兩人。
要知道,他們為了腐蝕馮國安,可是花了不少時間和金錢。
馮國安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不過對方卻並沒有像對閆錚那樣準備趕盡殺絕,而是故意把他放跑了。
不久之後,馮國安就因一次去他女兒學校接她回家過周末,而結識了她女兒的一位老師劉教授。
倆人似是一見如故,劉教授說出來的話,似乎都是馮國安愛聽的,並且期間劉教授還拿了好煙好茶招待了他。
言談間,劉教授貌似不經意的透露,他父母都是生意人,並且生意做得還不小,本來他父母想讓他繼承家業,可他說他就喜歡教書育人,父母拗不過他,也只能同意。
馮國安人生兩大愛好就是抽菸喝茶,而且嘴很刁,一般的茶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不過他的工資雖然不低,但也不夠天天來買名煙名茶的,而像他們這些隱藏身份的特殊部門人員,現實中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具體是幹什麼的,自然不會有人給他送禮。
而且他上有老,下有小,即便夫妻倆都有正式工作,生活也最多只能算是小康,自然不可能支撐那些高消費。
所以他見劉教授不僅家資豐厚,似乎還很大方,就起了結交的心思。
劉教授也不負他所望,臨走時,從辦公室的柜子里拿出一罐好茶和一條好煙送給了馮國安。
從那之後,倆人就成了朋友,馮國安經常借周末去接女兒回家的機會,提前一會到師大。
每次馮國安去的時候,劉教授都剛巧沒課,而且他每次離開,劉教授都要給他準備一些好煙好茶,有時甚至還有一些劉教授說是朋友送的名酒。
一開始馮國安還有些不好意思,甚至懷疑過劉教授是不是對他女兒有什麼歪心思,才對他如此大方。
但時間久了,馮國安才發現,劉教授就是人傻錢多燒的,自此也就心安理得的照單全收了。
他們的交情,靠著劉教授的鈔能力也變得越來越牢固,直到馮國安再也喝不下那些普通茶葉,再也抽不了那些普通煙,劉教授才把馮國安可能這輩子工資加起來都賺不到的現金,帶到他面前。
馮國安雖然最終沒收那些錢,但他卻也沒有揭發劉教授,一方面是他不敢,畢竟他的女兒還在人家手里,家庭情況劉教授也一清二楚。
而另一方面他收了人家那麼多的貴重禮物,明顯已經說不清楚了。
最重要的一點,自然是馮國安看到那些錢起了貪念,要不是他對沈局長那個位置渴求太久,他說不定就收下那些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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