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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四個男人也哭著求饒。
在場其他賓客都被這一幕嚇到大氣不敢出，生怕下一個被抓上去灌酒吃辣椒的，就是他們……
他們根本想不到，靳家這位爺，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終止掉那麼多生意，還將冒犯過那個女人的人，都抓了起來，沒揍人，卻用這種手段折磨人。
他們親眼看著那幾個男人被嗆到眼睛，臉，鼻子都紅通一片，而那些保鏢卻還不停地往他們嘴裡灌。
他們起初還反抗，到後面，已經在原地上吐下瀉起來。
各種氣味混雜在一起，主位上的男人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而是很平靜地將目光移向他們，語氣淡淡，「各位以後請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
第189章 只有
在那之後好幾個月里，綿綿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
她同靳彤穿梭在從前她覺得離自己很遙遠的每一個燈火通明的夜晚裡，以前她連喝半杯酒都要吐上半天，現在竟也能面不改色地喝下一整杯酒，神色自如地幫靳彤應付一些生意上的問題。
綿綿和靳彤熬過最深的夜，看過最早的日出，也替她擋過最烈的酒，輔助拿下過棘手的生意。
就連靳彤有一次都忍不住誇她，「小朋友，你真的變了，沒有以前那麼膽怯了。」
綿綿那雙烏黑的眼睛亮晶晶的，笑著說因為您是我的英雄，英雄在身邊，我就不那麼怕啦。
靳彤笑得前仰後翻，眸子裡碎出很溫柔的笑意，突然蠻認真地說了一句，「那我要做你一輩子的英雄。」
綿綿愣了下，一輩子對現在的人來說，其實是很長很長的事情。
她同靳彤參加過那麼多場宴會，知道人心是最善變的東西，靳彤比她見過很遼闊的世界，卻這麼認真地做出這樣的承諾。
綿綿莫名鼻頭一酸，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哽咽著說，「姐姐，你對我太好了，我怎麼才可以報答你呢？」
靳彤替她擦掉眼淚，語氣很輕鬆地說，「我不是說了嗎？我想要看見壞一點的綿綿，這個壞不是墮落，而是勇敢的，能夠自然地過自己想要生活的綿綿，這就是我想要看到的報答。」
頓了下，她有些無奈地對綿綿說，「我剛誇你勇敢，你怎麼又哭鼻子了？」
綿綿心裡酸酸的，說你對我太好了，在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
她的話說到這裡，沒有說出心裡的後半句。
後半句是，我的家人，我的愛人，都不喜歡我。
只有你收留了破碎的我，對我好。
靳彤卻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忽然握住了綿綿的手，語氣鄭重地說，「綿綿，你從來都不是你想的那樣無足輕重，你是一個擁有很多能量的人。」
綿綿那時候並不懂她話里的意思，只感動地說我以後要對你好一點，好好報答你。
那天也不知怎麼地，綿綿抱著靳彤，哭了蠻久。
大概是飄零在這座城市太久，終於有個人拉著她往前走了好大一步。
綿綿感動地掉眼淚，卻也莫名想起以前那些讓自己難受的事情，她想起不被家人重視的日子，被老闆娘打的那兩巴掌，被靳俞白冷落的那些過往。
新工作有苦的地方，可拿到手的錢，卻給了綿綿越來越大的安全感。
她幫自己買了體面的衣服和鞋子，也報了駕校考駕證，她的生活充實而忙碌。
綿綿也是在後來出差的一次路上，吃到雞蛋面的時候，才猛然想起，自己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靳俞白了，也很久很久沒有回過那個家，替他煮上一碗熱騰騰的雞蛋面了……
她和他，在那天的飯局之後，竟然像是兩條平行線一般，一次面也沒有見著。
就好似那次在酒店，兩人就已經把這陣子的面全都見完了一般。
靳俞白的溫柔也在那次過後，像是雲煙一般徹底消散。
綿綿心裡有些難過，可轉念一想，她和他，不是本來就是兩條平行線嗎？
可綿綿還是有點難過，她以前怎麼就不知道，西城有那麼大，大到連遇見個人都那麼不容易？
她不想自己又陷入以前那種患得患失的狀態，只能強迫自己將所有注意力都轉移到工作上來。
綿綿知道自己這樣像是在逃避著什麼，可她沒有辦法，她現在能抓住的，只有事業這一條路了。
親情上，她沒有可以依靠的家人。
愛情上，她沒有可以依賴的愛人。
她只有工作了。
第190章 學壞
靳俞白那陣子很忙，說不清是賭氣還是怎麼樣的情緒，他那些天刻意不去留意綿綿的動態。
他同她之間的回憶停留在她義無反顧轉身，他沉默看她消失在包廂的大門處的那一刻。
他不信她真能隨著靳彤出入那些場合。
靳老爺子向來重男輕女，給的資源偏袒嚴重。
靳彤表面看著光鮮，可她那點事業全靠她菸酒輪著來，扎進男人堆里便直接將自己一個女兒身當做男人使。
靳俞白是真不信綿綿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文文靜靜的小姑娘，真能跟著靳彤到處去混。
即便他知道她性格蠻倔，可靳俞白那時候自以為自己對綿綿也算有一定的了解，他知道她性格懦弱，被欺負地緊了才會有那麼一點勇氣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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