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頁
他想知道另一個世界的盤星教教徒們的下場,「盤星教的事你們怎麼處理的?」
手冢結月的眼神在教師悟和夏油傑兩人之間來回打量。「我們報警了。所有□□徒都在監獄裡關著。」
高專悟憤憤不平,「太便宜那些人了!」
他記得那些人麻木的樣子,比咒靈更讓他感到噁心。
手冢結月拍拍他的手,安慰道:「所以我沒收了他們所有人的資產。等他們出獄就會變成窮光蛋。」
高專悟炸毛,幾乎要跳起來。「什麼?他們還會出獄?為什麼不能判死刑?」
那群渣滓怎麼可以出獄?
手冢結月拉著他坐好,「因為法律就是這樣規定的。等我從東大法律系畢業,就知道怎麼制定咒術界的法律了。現階段還是以普通人的法律為準則。」
高專悟坐下來,仍舊氣憤不已。「我明天就要修改法律,把他們全部判死/刑!」
手冢結月搖搖頭。「按照世界上大多數國家的法律,買/凶/殺/人未遂都判不了死/刑。等我們回去以後,高專里的課程再加上《法律常識》吧。」
頓了頓,她又繼續說:「我和傑曾經討論過一個問題,擁有強大實力的未成年咒術師該不該上戰場?傑認為應該以實力來論,我認為要未成年人上戰場是不對的。你們認為呢?」
眾人很快反應過來,她說的傑,是指另一個世界的高專傑。
乙骨憂太下意識地搶答:「這違反了《未成年人保護法》。」
手冢結月笑著點頭。「你說得很對。但你知道為什麼法律這樣規定嗎?」
乙骨憂太自然是搖頭,他才16歲,因為里香的原因,學習不是很好,能想起這些已經是絞盡腦汁。
「因為未成年人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沒有成熟,對於世界的理解非常淺薄。我從小時候起,每天都有那麼幾次想要毀滅世界。只要是人類,都會為了利益而互相攻擊。所以我說,想要一勞永逸,只有所有人類死亡。」
高專悟迷惑地看著手冢結月。「為什麼你會有這種想法?」
「像你這樣立於眾人之上,沒有過毀滅世界的想法才是少數吧。年紀太小時,見識過太多社會的陰暗面,又有著超越人類的實力,自命不凡地想要清洗世界。中二病嘛,很常見,長大見識到世界的多樣性就好了。」
眾咒術師感到胃疼,擁有特級實力的中二病,簡直是行走的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爆炸了。
夜蛾正道猶其為另一個世界的自已擔憂,五條悟和夏油傑已經夠難搞定了,還有一個比他們更聰明、瘋狂的特級咒術師。那個世界真能和平嗎?
夏油傑沒想到自已也是被清洗的一員,他想著殺光非術師,手冢結月直接想毀掉世界。一時失去言語。
「我6歲就開始混跡於黑市的詛咒師之間。天與暴君是我的老師。夏油傑,不要考驗我的耐心和底線。」
夏油傑猛得抬起頭。天與暴君——伏黑甚爾,這是他永遠無法忘記的痛。冤家路窄,手冢結月居然是他的學生。
高專悟一眼看出夏油傑的想法,從手冢結月口袋裡拿出她的舊手機,給他看涼宮甚爾和他們的合照。
照片上涼宮甚爾一臉不耐煩,而高專傑和高專悟面帶微笑。
夏油傑整個人都要裂開了。『
高專悟還神氣十足地說:「結月把甚爾弄到高專來當老師了。你們不知道,總監部那群老傢伙差點氣出心臟病。知道甚爾是結月的老師之後,禪院家的人嚇得當場就要吸氧。」
夜蛾正道等人光聽這句話,就能想像得到咒術界當時有多雞飛狗跳。他們面色複雜地看著高專悟,五條家估計也有不少人氣得跳腳。這可是狠狠打了咒術世家的臉。
夏油傑已經不想說話了。
手冢結月可不想這麼輕易地放過他。
「你覺得甚爾可恨吧!那你知道甚爾的過往嗎?」
夏油傑仿佛回到了被伏黑甚爾打敗的那天,他引以為傲的體術和【咒靈操術】在伏黑甚爾面前不堪一擊。就像今天在手冢結月面前一樣。
他的面色猙獰,恥辱感排山倒海般像他湧來。
手冢結月自顧自地繼續說:「他出生在禪院家,禪院家奉行『非術式者非人』,而他是天與咒縛。可想而知,他從小就遭受虐待。天與咒縛讓他沒有一絲咒力,也給了他超強的□□。他小時候被關進咒靈池,掙扎著殺死咒靈,才從裡面活下來。成年之後,他逃離禪院家,因此他憎恨術師,成為了術式殺手。」
對這些情報,夏油傑知道一點,但不完全。「那又如何?」
手冢結月語帶嘲弄,「所以說你目光短淺。只要有能力祓除咒靈的人,天生就應該是你的同伴。你卻把咒術師分成三、六、九等。你羨慕咒術世家有人對他們前呼後擁、三跪九叩吧。聽聽你怎麼形容真希的,『禪院家的吊車尾』。你只恨沒有生活在幾百年前,人人尊崇地稱你咒術師大人。」
夏油傑氣得直哆嗦,雙眼充血,恨不得把手冢結月吞了。
「說得好像你看得起他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