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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
怎麼辦,聽起來好像的確是他能幹出來的事情。
那養都養了,既然吃不完,不賣掉不是虧了嘛。
皇帝就不能做生意啦?
賣爵位也是賣,賣魚也是賣,不還更省心一點嘛。
【但昆明池確實是個軍事用池。又過了幾年,漢武帝下令重新修整昆明池,並在這裡治樓船訓練水軍,最終一舉攻克南越國。
從此之後,終漢武一朝,昆明池水軍的訓練成為了一項軍事慣例。
後來,長安昆明池也成為了歷代君王打卡的重要景點。
原因無他,咱豬豬雖然要掙錢,也要練兵,但他還要美觀。
班固曾在《西都賦》中如此盛讚:「臨乎昆明之池,左牽牛而右織女,似雲漢之無涯。」
張衡這個理工男也曾寫過一篇《西京賦》,其中說到:牽牛立其左,織女處其右。
很有可能,就是指漢武帝在修建昆明池的時候左邊樹了一個牽牛的雕像,右邊立了個織女的雕像。
好傢夥,這漢武朝水軍練的不是戰艦,是鵲橋啊。】
劉徹表示,這怎麼就不行呢?
一池二用才是好池子嘛。
白天練水軍,晚上當景點,豈不妙哉。
這既要又要還要的作風聽起
來可真是他劉家的好子孫呢。
劉邦忍不住嘖嘖稱奇。
這後代也是有夠神奇的。
怎麼好像的確感受到了他一顆帝王心思底下奇怪的文人巧思了呢?
這一點可沒有乃公豁達瀟灑呀。
【話說回來,雖然元狩年間是漢武朝最意氣風發的歲月,那些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戰役都出自這個時間段。但實際上,自元狩之後的元鼎和元封這十年,也仍舊屬於漢武朝的上升期。
正是在這一時期,雖然沒有出動大規模的精銳部隊,主要是依靠一些亡命之徒與流民,但是在這一階段,漢武朝仍舊戰無不勝,最終東南西北四面開花,初步奠定了中華的版圖。
可以說,漢朝澄澈的明月之光輝已經照耀到了除今日之西藏、青海之外的其他大多數地區,尤其是雲貴地區和福建地區的開發與治理,更是從此徹底納入了中國的核心地區,兩千多年了,始終是中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別說中國人了,就連外國人都完全沒想過,呀,這兩個地區還有可能分化出中國的嗎?
而這背後,定然有衛青的手筆。】
那不然呢?
劉徹發出了樸素的疑問。
他都封衛青做大司馬大將軍統帥四方兵馬了,雖然說其他地區沒有匈奴這麼難打,用不著讓衛青親自出征,還是陪著他到處巡遊天下比較好。
但後勤調度,征戰策略的敲定,都還是需要有人事先進行規劃的嘛。
若去病已然註定早逝,那這個任務,除了交給仲卿,他又還有誰能夠信任呢?
天幕這真是多此一句。
【畢竟只要看看元封五年前後的漢武朝戰績表就能夠清晰地看出,元封五年,無論是對於漢武帝本人,還是漢武朝這一朝代而言,都是一個巨大的轉折點。
自從衛青當上漢武朝最高軍事領導人的那一刻直到元封五年,漢朝對外戰績無一敗績。
而元封五年之後,不說出現了毀滅式的下降吧,那也能稱得上是斷崖式下跌。
原先在衛青還在時聽指揮屢立戰功的將軍們失去了衛青這顆遠程大腦之後,也節節敗退,戰鬥力陡然下降。
之後十餘年,漢武朝對外戰績敗多勝少,說準確一點,也就贏了大宛那一次,還是慘勝。】
元封五年?
劉徹在心裡盤算了一下,頓時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方才天幕說,去病英年早逝,病逝於元狩六年。
第二年,他改元元鼎。而元鼎和元封加起來才十年,那豈不是說明仲卿在去病死後十年便也要先走一步了?
那才多少年啊!
尤其是天幕之前曾經說過,他要活到七十歲的。
竟然要忍受十幾年的敗仗,劉徹從來就沒吃過這種苦。
嚶嚶嚶,不會真的被他猜中了吧。
衛青:……
啊這,他帶出來的將軍們這麼廢的嗎?
難道是自己平時沒有給那些將軍們施展發揮的空間,沒有得到鍛鍊嘛?
可是,可是他可不敢拿陛下的錢開玩笑啊。
難道打勝仗就這麼難嗎?
分明如今的匈奴和四夷都很好打呀。
【而戰爭的失利要付出的代價遠遠不止是戰場上的代價。當戰爭所能帶來的收益抵不過損失的時候,漢武朝的經濟也隨之崩盤。
漢武帝最後的十多年,基本上就是在解決之前數十年激進措施帶來的全部積弊。可以說,衛青去世帶來的山崩地裂般的影響絕對不容小覷。】
可不是山崩地裂的影響嗎?
劉徹欲哭無淚。
他自登基以來制定的所有國策,都與他心中曾經設想過的對匈開戰有關。
政策一經制定,哪裡是這麼好修改的。
而且還是戛然而止,突然屢遭失敗。他肯定被打蒙了了呀,怎麼可能甘願信這個邪。
誰知道除了仲卿和去病,其他人都是這麼廢物!
嗚嗚嗚,他的大將軍們呀!
劉徹左邊看看右邊看看,一時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先找誰哭唧唧真情流露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