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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聽到了動靜,焰丹早有準備。
就是這準備驚得她差點掉進海里。
她再度飛起,浮在與水球等高的半空,氣惱道:「趕緊把衣服穿好!」
此刻,他下身齊整,外袍卻被丟到了一邊,裡衣半解,露出一大片瑩潤如玉的皮膚。
他以手肘撐住球壁,就連側躺的動作,都與那日尋她時一般。
焰丹並未聽她的言語,啟唇之際,刻意讓她憶起被打斷的事:「說好的親自來取,你卻沒有守諾,非但竊走了我的赤焰,還把我關在這裡……祝驕,世間可沒有這樣的道理。」
修長的手指從胸膛划過,順著流暢的肌肉曲線,落到緊實有力的腹部。
祝驕簡直沒眼看,道:「你這條厚臉皮的龍!明明是你自己動欲,怎麼就成了我竊?而且為什麼關你這接連叛變兩方的東西,還要我說嗎?」
「厚臉皮的龍?叛變的東西?」焰丹嘆道,「那日你在床上,可不是這麼喚我的。」
祝驕深吸了口氣,召出了佩劍。
焰丹怕她生出什麼屠龍的念頭,當即攏住衣衫,坐直身形,解釋道:「我說的不是本命獸火,是被分離的那一部分,它在我和敖厭交手之際,遺落到了殿外。」
他想召回,但一轉身就不見了蹤影。
否則早該借著那縷赤焰,將捆仙繩焚斷。
第75章 腳踝
祝驕滿臉的不信, 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水球困住他的時候,就已用神識查探過,知曉他手上沒有赤焰, 不然不會給他解開定身。
但也並未深想,只當是他自己將其收回了丹田的本命獸火。
想他也不是個極易動欲的生靈,便放心地關著。
焰丹知曉她對做下的事斷不會不承認,道:「罷了, 許是哪個魔衛拿走了。」
祝驕愈發覺得他是騙她:「果然你又污衊我!」
焰丹見她炸毛, 連忙哄道:「是我弄錯了, 你放我出去, 想要多少赤焰我都給你, 算作賠罪,如何?」
嗯, 沒有忘記和她談條件。
祝驕目露嫌棄:「你的赤焰是什麼好東西嗎?」
「自然, 勉強算在至寶之列吧,」焰丹謙虛了一下,道, 「你不想要?」
他看了眼她手中的佩劍,道:「那讓你再打我一次, 算作出氣。」
祝驕本就是嚇唬他, 雖然他說話是氣妖了點,但與她沒有仇怨,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就出手。
她道:「不必, 等我關膩了就放你出去, 只要你不再和敖厭聯手對付我, 之前的事一筆勾銷。」
焰丹面上帶著惋惜:「真不動手?」
祝驕算是聽出來了,道:「你還盼著我動手不成?」
「上次好容易讓你留下痕跡, 這才多久就瞧不出來了,」焰丹順著袖口看了眼,搖頭道,「下手未免太輕了,我素日裡修煉,或是同別的生靈切磋,時常有些磕碰,都比你在我身上留的痕跡重。」
祝驕深吸了口氣,她就不該來看他們,一個比一個變態!
抬手就要合上光幕,又忍不住再度開啟,不死心地道:「你們被關就不生氣嗎?」
怎麼看起來都適應得很好。
焰丹眸光微動,沒有言語。
就在祝驕以為他不會回答時,他開口道:「是有幾分不悅,但關我的是你。」
她問的是他們兩個,他回的卻是他。
焰丹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衫,道:「此處不知歲月,不見外界,但若是靜心,與閉關無異,比起苦尋起死回生之法的近千年,要好過得多。」
祝驕被他的深情剖白打了個措手不及,分明方才還在調笑。
焰丹將外袍的衣帶捋平,道:「至少你在這裡,企餓裙撕二佴爾污九以肆七歷史匯總超級多,歡迎來玩就不是苦熬,換成別的生靈,我早該以命相搏。」
何止不苦,他甚至有種相伴的錯覺。
除了他那好兄弟有點多余。
祝驕明白他的話不假。
他如今法力遠低於她,但借著手上的神器,執意與她拼個你死我活,並非沒有脫困之機。
她轉過身去。
水球徹底閉合之際,焰丹勉強找到了一點良心,替好兄弟說了句話:「敖厭比我多挨了問心崖的數十年,你的三言兩語折磨了他許久。」
祝驕從識海出來,心下不由慨嘆。
前世今生諸多變故,也不知誰欠誰了。
大概是因為債多了不愁,此番並未輾轉反側多長時間。
逐漸睡去後,一夜無夢。
次日醒來,神清氣爽,情緒被盡數拋開。
當然如果撩開床幔,沒看到床邊搬了椅子坐在近前的少羿,就更完美了。
而那窗邊,還站著一道白茫茫的身形。
卻也不看窗外,反倒背對著窗欞,將殿中的動靜盡收眼底。
這一魔一書靈守在此處的情形,怎麼看都覺得詭異。
時午見她醒來,道:「他沒有逾矩的舉動。」
祝驕:【……多謝你啊。】
還留意這些。
再說少羿一個傷員,想逾矩也有心無力。
不對,他昨日嘩嘩流著血,還想做多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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