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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
就在詹長冬幾人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顧音被鬼附身後的畫面時,只見這個上一秒還興高采烈的少女,下一秒就痛苦的捂住心口,額頭在頃刻間冒出豆大的汗水,緊隨其後的便是猛烈的咳嗽。
少女試圖捂住嘴巴,想要控制咳嗽的頻率,然而一切都是徒勞,血腥味逐漸充斥了整個口腔,指縫也漸漸流出猩紅的血,讓圍觀者看得觸目驚心。
雞師弟直接炸毛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它只能啄鬼,啄不了人,更何況顧音是心甘情願給旗袍少女鬼附身,它想要把這個鬼從她的身體裡弄出來更是難上加難。
撕心裂肺的痛感讓旗袍少女鬼的眼角流出了痛楚的眼淚,這一次她用著別人的身體,流出來的自然也不會是血淚。
可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她感覺自己似乎又要死上一次了,甚至想著與其遭受這樣的痛苦,還不如直接死去。
另外四人已經慌做了一團。
寧昭昭快急哭了:「小妹妹你快點出來啊,不然音音就要死了!」
詹長冬也連忙道:「你快出來,你如果不嫌棄,我給你上身,我給你上身!」
按照因果關係,也該是他讓旗袍少女鬼上他的身,如果顧音因此出了事,他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旗袍少女鬼實在是太疼了,聽到這些話才想起她是附身在這具身體上的,於是連忙從裡面脫離,也看清楚了顧音此刻的模樣,她頓時嚇哭了:「姐姐,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姐姐你別死,姐姐你醒醒……」
躺在地上的少女眼皮緩慢動了動,剛掀開眼帘就瞧見了一張張擔憂的面容,她擰眉,緩了一下紊亂的呼吸,撐著手臂坐直,看向地上的血跡:「抱歉,把你的房間弄髒了。」
詹長冬哪裡還會計較這些:「沒事沒事,我們現在去醫院,我去叫我爸媽起床。」再不去醫院他怕顧音真的死在這裡。
「不用,我真的沒事。」顧音叫住準備去叫父母起床的詹長冬,用帕子不緊不慢的擦拭血跡,解釋,「我自小體弱,比不得你們,時常會無緣故的心痛咳嗽吐血,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去醫院也是徒勞。」
顧音看向哭成淚人的旗袍少女鬼:「這並非是你的錯,如果我是個健康的人,也不會讓你遭受如此非人的痛楚。」
旗袍少女鬼抽噎著搖頭:「我不做人了,我不當人了,姐姐我換個心愿好不好。」
顧音嘆了口氣:「是我沒用,幫不了你。」
「大師,讓我來吧。」詹長冬主動站出來,看向一直很嫌棄他的旗袍少女鬼,「反正你只是想做人,做男人,做女人又有什麼區別?不都是人?是我買了你的頭骨,冒犯了你,也應該讓你來上我的身。」
顧音垂眸,一邊擦拭嘴角的血跡,一邊輕聲問:「你不怕?」
詹長冬實話實說:「有點怕,但也不該讓大師你幫我承受這些。」
他走過去,注視滿臉都是血淚的旗袍少女鬼,心裡不再感到害怕,伸出手:「我們拉鉤,只要你答應我別趁機搶占我的身體,我就給你上身。」
旗袍少女鬼眨動布滿血淚的眼睛,看著男生伸出的手,又看看虛弱至極的顧音,咬了咬唇,伸出手:「好,我答應你。」
此時此刻,沒人發現顧音藏在帕子底下的嘴角微微勾起。
自己的身體情況如何,顧音再清楚不過,她的靈魂和身體已經建立很好的耐受度,剛才那種情況其實並不算太兇險,旗袍少女鬼初來乍到,哪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去習慣這具殘破的身體。
又因旗袍少女鬼是外來者,顧音這具不同常人的身體多少會產生排斥感,所以旗袍少女鬼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產生如此強烈的排異反應,其實只要在耐心的適應一段時間就能恢復正常了。
但是很可惜,一般人無法做到像顧音一樣,能輕易忍下如此劇痛。
顧音不動聲色地看向只掉了八分鐘的壽命,比起被持續上身的代價,這點時間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最終目的達到,病弱少女的眉梢略顯輕快。
想要達到最終目的就是這麼簡單,只需要捨得。
捨得捨得,這便是她的捨得。
-
詹爸爸一大早就起來了,環視了一圈熟悉的房間擺設,男人長吐一口氣,終於可以放下心來。
還好,還好,他還喘著氣活著,順利地看到了今天的太陽。
詹爸爸見妻子還在睡覺,小心翼翼地下床,穿好鞋子去洗手間洗漱,想到妻子給自己吃的是生發的東西,他忍不住將腦袋湊到鏡子面前,又伸手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
嘖,也沒什麼變化嘛。
兩萬一顆的藥丸,也就這樣吧,還好因為「兒子的面子」,妻子並沒有花這個冤枉錢,不然就算家裡再有錢,他也有種當了冤大頭的感覺。
在他刷牙的時候,詹媽媽也起床了,第一時間也是到鏡子面前查看,比起丈夫的不以為然,她的表情就驚喜了很多。
「老公,你看我是不是變白了?」
詹爸爸好笑:「又不是靈丹妙藥,哪能這麼容易就起效?」他全然忘了剛才他也湊到鏡子面前,無死角的觀察自己的腦袋有沒有出現生命的跡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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