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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那個年代的特殊性歷史書上都寫過,旗袍少女鬼的家人想必是不得已才匆匆離開,畢竟活著的人才是最要緊的,可對於死掉的那個人而言,她又有什麼錯呢?
就是因為誰都沒有錯,才讓人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詹長冬聽完了旗袍少女鬼的事情,神情認真看過去,鄭重地道歉:「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買下你的腦袋,也沒想對你的腦袋做什麼,除了要我這條命,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旗袍少女鬼不搭理他,依舊抱著雙膝自閉,她本以為自己早就忘了當初那種無助絕望的感覺,沒曾想這麼多年過去了,再度回想當年的事情她還是會那麼難過。
穆景山想到了一件事,不由提出疑問:「做人不是很簡單嗎?投胎不就行了?」
盧森點頭附和:「投胎不就能重新做人了,你趕快去投胎吧。」
聞言,詹長冬眼睛一亮,看向顧音:「大師,不如你讓她投一個好胎吧?」
寧昭昭則是認為旗袍少女鬼沒提到投胎,肯定是有原因的,於是她猜測:「應該是投胎的時間過了,所以她沒辦法投胎了。」
很多影視劇設定都說鬼過了投胎時間就不能投胎了,旗袍少女鬼死了這麼多年,按照鬼齡,在場的人都可以叫她一聲鬼奶奶了,肯定早就過了投胎的時機,所以只能繼續當一個孤魂野鬼。
顧音挑眉,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們沒有輪迴這件事。
一般情況下,顧音是不打算告知實情的,因為不少人的「善念」事基於為了積陰德,想投個好胎這種思想,一旦人們得知沒有輪迴的事情,死了只能當鬼,當鬼之後依舊會面臨很多問題,還是會死,而這次死亡就是徹底的消失,那麼他們還會不會在有生之年做一個「好人」呢?
旗袍少女鬼聽到這幾個人天真的想法,終於忍不住抬起哭成淚人的臉,可憐兮兮地開口:「根本不能投胎,話本子裡面說的都是騙人的。」
她死的那天就從其他鬼口中知道了這件事,不然早就心灰意冷的去投胎了。
看清楚旗袍少女鬼的臉,寧昭昭三人心頭一緊,只因為他們沒在她的臉上看到晶瑩的淚珠,而是一條條可怕的血痕,就連眼珠子也蒙上了一層紅意,和剛才嬌俏的模樣相比起來,宛如厲鬼。
三人終於明白了詹長冬為什麼會沒出息的暈倒,換做他們看到這樣的臉,也得暈!
旗袍少女鬼察覺到幾人一閃而過的害怕,用手摸了一下臉,果然瞧見了一手的血淚,心頭更難過了。
「不許看,不許看,都不許看。」
她立馬傷心地趴在地上,把這張她自己看到後也會害怕的面容藏住。
意識到下意識的反應傷害到了旗袍少女鬼脆弱的小心臟,幾人變得無措起來,紛紛去看在場唯一淡定的顧音。
她正垂著眼帘,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懷裡的雞。
嗯?雞?四人以為眼花看錯了,眨了眨眼仔細看,發現的確是雞,還是活生生的雞,哪來的雞?!
因為雞師弟的出現,四個人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它身上,留意到這幾道目光,雞師弟丟過去了一個輕蔑的眼神。
「我可以讓你當人。」
少女獨有的清冷嗓音在房間響起,整個房間倏然變得無比安靜,就連趴在地上小聲抽泣的旗袍少女鬼也不動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看向顧音所在的方向。
顧音放下雞師弟,走過去,蹲下,拿出帕子將旗袍少女鬼臉上的血淚擦拭乾淨,才不緊不慢的往下說:「你也知道這個世界沒有輪迴,如果鬼想要當人,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奪舍。」
但凡看過幾本修仙小說,都該知道奪舍是什麼意思,在場的四人自然也知道奪舍意味著什麼,奪取他人肉身,鳩占鵲巢。
只是這種行為都是反派才會做的事情吧?
不知道為什麼,四個人聽到「奪舍」二字,同時變得緊張起來,生怕下一秒顧音就扭頭,指著他們四個,對旗袍少女鬼說:「你想上誰的身?我幫你。」
旗袍少女鬼第一次聽說奪舍兩個字,眨巴著還蒙著一層血霧的眼睛:「什麼是奪舍?」
顧音很有耐心的解釋:「就是搶別人的身體為你所用,這樣你就可以便成活生生的人了,如果這就是你的心愿,我可以幫你達成。」
顧音的聲音在這一刻格外柔和,仿佛在誘惑一個懵懂無知的少女儘快做下決定,完成心愿,也好讓她完成任務拿到壽命時間。
旗袍少女鬼聽完了解釋,毫不猶豫地搖頭:「我搶了他們的身體,那他們怎麼辦?他們的親人一定會很難過,我不想這麼做。」
她活著的時候沒有害過人,死了的時候更沒有,她的驕傲和自尊絕對不容許她做出如此不體面的事情。
屬於意料之中的答案,顧音勾了勾唇,她將帕子放回去,給出了第二個選擇:「那如果讓你短暫的享受做人的感覺,但是不會傷害別人,是不是也能達成你的心愿?」
旗袍少女鬼虛心求教:「要怎麼做?」不傷害別人的話,她的確有那麼一點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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