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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一件西裝兜頭罩下來,將宴和歌遮了個嚴實。
「別摘。」
有力的臂膀握住宴和歌纖細腰身,帶進懷抱:「我帶你離開。」
宴和歌眼前黑蒙蒙看不清,可淡淡沉靜的烏木香氣將他縈繞,他也不由得跟著一起安定下心,摸索著握住盛嚴凜的手臂,被他帶著向前走,全身心的信任。
狗仔一扭頭,就見西裝男人牽著個看不清臉的人出現,那人遮著西裝外套像紅蓋頭。
狗仔想看清確認,可剛一抬腿,西裝男人就已經漠然一眼掃來,不怒自威,令人畏懼。
幾人僵在原地,直到那兩人走遠後才敢回神。
而據說陸續趕來的各家媒體狗仔們,把管理學院門口的草都一根根拔禿了也沒找到宴和歌。
「怎麼回事?他會遁地術!」
「什麼?那個垃圾富二代還信蟹腳?」
一轉身,趕來的保安們皮笑肉不笑:「先擔心你們自己吧。來,全帶走!」
當宴列收到消息焦急沖向帝大時,卻中途收到了盛嚴凜的消息。
照片裡,宴和歌正捏著包子,小心吹氣的模樣像警惕貓貓。
等宴列推開校園旁高端私房菜的門,就看到自己弟弟坐在盛嚴凜身邊,守著滿桌子菜吃得樂不思蜀。
思哥。
身上還披著盛嚴凜的外套。
宴和歌:「我超喜歡盛先生呀~」
宴列:「!」
第29章
超喜歡盛先生。
喜歡盛先生。
喜……
在大腦里瘋狂迴旋, 不亞於一場驚雷炸裂。
宴列握著門把的手都猛然收緊,瞬間迸發出的怒意甚至下意識忽略了盛嚴凜的身份。
他沉眸怒視盛嚴凜,像在看拐走弟弟的壞人。
大門的巨響令屋內人回眸。
宴和歌一見是宴列眼睛瞬間就亮了:「哥!」
「哥快來, 這家味道真的超棒!」
他從盛嚴凜身邊「咻!」的跑到宴列身前, 握住宴列的手臂就興致勃勃往餐桌前帶,掰著手指介紹每一道他覺得好吃的菜,並強烈要求宴列試試口味。
宴列根本沒在意吃飯問題——網上到處都是對他弟弟的批評,沈白木也告訴他狗仔甚至追到了校園裡。
他怎麼還有時間顧及吃飯?
他本來只是趕來保護宴和歌的安全,再與盛嚴凜討論後續處理事宜。結果還不等開口說話, 問一句弟弟怎麼樣,宴和歌就已經用過量的熱情堵了回去。
「哥你嘗嘗這個。」
「快試試這道!和家裡不是一個做法。」
宴和歌見哥哥「害羞」不主動,乾脆直接送到宴列嘴邊:「啊——」
宴列:「…………」
他抽了抽嘴角,剛想說什麼,就被宴和歌眼疾手快餵了一口。
「好吃吧。」宴和歌笑眯眯問。
宴列:「……好吃, 但我不是來吃飯唔。」
這大概是宴列第一次有這樣的經歷。
連和盛嚴凜說話都沒時間——甚至騰不出嘴打個招呼,一進門不談正事, 先吃飽飯再說。
「啊, 好飽。」
宴和歌拍了拍自己,幸福在沙發上癱倒。
宴列這才長鬆一口氣,「逃過一劫」。
他捏了捏眉心, 看宴和歌這副沒心沒肺的模樣, 哭笑不得。
「不知道該說你是心態好,還是沒腦子。」
宴列:「家裡知道你出事都很著急, 顧薄川也聯繫我了,結果你躲起來好吃好喝, 像根本沒出事一樣。」
宴和歌嘿嘿一笑:「腦子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怎麼想我我又控制不了, 但生活是我自己的呀。」
死過一回的宴和歌看得很開:「死生之外無大事。」
這倒真是讓宴列側目了。
他弟弟什竟然能有這種思想覺悟?
「宴家生了個好孩子。宴和歌這份心態,倒是別人求也求不來的。」
盛嚴凜不急不緩開口,為宴和歌解圍:「再大再急的事,也重要不過吃得下,睡得著。」
別人稱讚他弟弟,宴列自然點頭,也被盛嚴凜說得欣慰。
但等反應過來:?怎麼盛嚴凜一副他才是宴和歌家長的架勢?到底誰是宴和歌他哥?
不過顯然,盛嚴凜沒有與宴列爭奪身份的想法,他清楚宴列最焦急的事項是什麼,抬手邀請對方一同討論宴和歌的問題。
於是飯後的消食活動,就變成了盛嚴凜和宴列談判,宴和歌在私家菜的院子裡溜溜達達,還向老闆要了一把魚食,興致勃勃蹲在池塘旁餵錦鯉。
「宴和歌?」
秦禮洲的聲音詫異:「你怎麼在這?」
「不對,你沒事吧?沒人看到你來這吧?」
宴和歌一回頭,就看見秦禮洲緊張的大步流星向他走來,脫下風衣就要把他打包帶走,四下張望的模樣簡直是做賊行為。
宴和歌:「?」
「等等,秦少你這是要綁架我?我去和我哥說一聲再走哦。」
秦禮洲:「綁個鬼!我圖你家什麼,錢我自己又不是沒有,難道還是圖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