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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嚇我幹什麼?!你簡直、簡直喪盡天良!」

  「嚇死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崔冶這輩子還沒挨過打,他默默的受了,讓孟昔昭出了一口惡氣之後,才解釋道:「沒有好處,見你如此,我心寬慰,卻也疼痛。」

  孟昔昭:「…………」

  他瞪著眼睛,「花言巧語,我一個字都不信!」

  崔冶根本不怕他這個模樣,他還十分厚臉皮的湊過來,想要拉孟昔昭的手,被他躲過去了,也依然好脾氣的笑笑:「是真的,只是,哪怕疼痛,我也想讓二郎知曉,不僅是二郎於我而言,重若千山,我於二郎,也不再是簡簡單單的君友,在你還未意識到的地方,你已經不願意讓我離你遠去了。」

  孟昔昭抿著唇,不看他,神情也緊繃著。

  崔冶見狀,還繼續趁熱打鐵:「十幾年於普通人而言,也是不短的一段時間,雖然遺憾,卻不至於太過悲傷,可二郎為何聽了,卻如此傷心,還落了淚?」

  孟昔昭:「…………」

  他的臉色掛不住了,「我那是氣的!」

  崔冶看看他,笑了一下:「不像。」

  孟昔昭:「……」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崔冶這人這麼愛拆台呢!

  感覺跟他辯論這個,真的太蠢了,孟昔昭乾脆躺下來,而且躺在牆邊上,背對著他,閉上眼,做睡覺狀。

  很顯然,他這是跟自己賭氣了,崔冶望著他的背影,默了默,最後還是沒忍住,無聲的笑了一下。

  走下床,把燈吹了,崔冶再次回來,躺在床上,過了一會兒,就在孟昔昭身體已經不自覺的放鬆下來的時候,他又說話了。

  「二郎擔心我,我很歡喜。」

  孟昔昭:「……」

  你快閉嘴吧。

  崔冶:「得知二郎失蹤之時,我的心情,便與二郎今日相似。」

  孟昔昭默默看著牆壁。

  崔冶:「那時我也希望,二郎能立刻推門進來,告訴我,你已經脫離了險境。」

  孟昔昭垂下眼。

  崔冶:「人生的極度歡喜,莫過於虛驚一場,我以為二郎會像我一樣,喜悅至癲狂,如今想來,二郎比我穩重多了。」

  孟昔昭:「……」

  良久之後,靠牆那邊的位置,才傳來一個很小很小的聲音:「我也歡喜啊。」

  「只是我歡喜的方式,便是打你一頓。」

  崔冶:「…………」

  空氣一時安靜,緊跟著,便是兩人同時發出的,破功的笑聲。

  *

  當戰事塵埃落定的時候,在外征戰的將軍們便回來了。

  軍中人士,難免有些吵鬧,而他們回來之後,吵的第一件事,就是軍功怎麼算的問題。

  皇宮是郁浮嵐帶人鎮壓下來的,但後面禁軍也沖了進來,貞安羅的去向,大家都不考慮,畢竟這人太重量級了,功勞肯定是要算在太子頭上的。

  所以大家爭的,全都是貞安羅子女,還有南詔高官的從屬權。

  孟昔昭在一旁聽著,也不插嘴,畢竟抓人打仗他都沒參與,他就是起了個內應的作用。

  只是看著這個畫面,他總是會冒出一種想法來。

  這群英勇無敵的大將軍……和打家劫舍後坐地分贓的土匪也沒什麼區別啊。

  ……

  詹不休是打開城門的人,功勞也數一數二,而且他打開城門之後,繼續衝鋒陷陣,一人就撕開了南詔駐軍的豁口,後來,他還追出去,找到了藏匿起來的兩個南詔親王。

  這倆親王是貞安羅的兄弟,偷了南詔皇室的鎮國之寶,準備逃出去,不管貞安羅了,自立門戶。

  這林林總總加一起,孟昔昭估摸著,回去以後,他怎麼也能封個某某衛將軍了。

  本朝有衛府制,沿襲隋唐,規模最大的時候有十六衛,不過天壽帝他爹不喜歡打打殺殺,把這個規矩改了,如今只有十二衛,而且不再是實打實的權官,實際上就是個封號,領了封號,還是要出去帶兵的。

  但是,如果能當上某某衛將軍,那詹不休就邁入了四品的官階,不管從四還是正四,天壽帝都得給他賜府邸,讓他回內城居住了。

  當年踩詹家一腳的人可不少,看見詹家又搬了回來,而且還這麼大張旗鼓,估計這些人的臉都能綠了。

  想到那個畫面,孟昔昭笑的特別開心。

  聽膩了,孟昔昭不打算再奉陪下去,他走出大門,找個侍衛帶路,然後去看那傳說中的鎮國之寶了。

  中原的鎮國之寶是和氏璧,就是後來做了始皇玉璽的那東西,但和氏璧已經丟了幾百年了,怕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孟昔昭興沖衝去觀看別人家的鎮國之寶,等到了以後,才發現,南詔的鎮國之寶連塊玉都算不上,只是一塊長得挺漂亮的石頭,而石頭上,還有細細的紋路。

  一問才得知,這是南詔國師在兩百多年前得到的天石,據說這石頭有奇異的功效,和石頭待久了,人會變得更精神。

  而這石頭上的紋路,南詔國師也認為,應當是文字,只有真正受巫神喜愛的孩子,才能看懂上面寫的什麼。

  孟昔昭:「…………」

  一塊破隕石,還整出封建迷信了。

  估計是這石頭上面有什麼輻射,才會讓人感到精神翻倍。

  但輻射就是輻射,精神是翻倍了,誰知道會不會有別的副作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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