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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輕言聽出來了,他是怕太為難傅凌秋。
還以為滄藉是為自己擔心,沒想到自從和傅凌秋關係好轉之後,就真的一心撲他身上了。
這放到以前,他可是向也不敢想的。
奉輕言長嘆一口氣:「先問問殿下再說吧。」
「殿下畢竟是北明王族,北明又和我們不一樣,好的自然會先得到。」
滄藉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奉輕言又趁此時問了一些滄藉現在的情況,切了脈,改了藥方。
傅凌秋並沒有讓他們等很久,聽了有關秋心石的事也只是稍稍思索就想起。
「北明確實有此物,千年前我曾在蔡玉族見過,用於鎮壓了上古凶獸。」
奉輕言的期待落了下去。
用於鎮壓上古凶獸的靈石確實不能動,這一希望破滅,只希望其他地方還能找到些。
「我有八成把握保證此靈石會有用,不知殿下是否還知道哪裡能找的?」
「秋心石雖難得,我也不是搞不到手。」傅凌秋拿著湘妃竹扇,輕輕展開,撫摸上面的紋路,最終敲定。
「就先去蔡玉族問一問,若不得再另尋出路。偌大的北明找一塊石頭還是不成問題的。」
奉輕言:「那此事便有勞殿下了。」
滄藉輕蹙眉頭,臉上的顧慮毫不掩飾。
北明的東西傅凌秋想要肯定是能拿到手,但先前也說了,秋心石在蔡玉族是鎮壓凶獸的恐怕族內不肯輕易撒手。
退一萬步講,就算真的拿到手,那鎮壓的凶獸怎麼辦?
若真出了事,最後擔責的還是傅凌秋。
奉輕言一心只為他,為南辰,可以不管傅凌秋,但他不能。
就還是插了一句:「畢竟是鎮壓凶獸的靈石,風險會不會太大?」
但傅凌秋聞言只是微微挑眉,目光似笑非笑,看得滄藉竟然一陣莫名的心虛。
氣氛凝固一瞬,奉輕言沒忍住笑出聲,對傅凌秋說:「殿下,我們尊主說出這種話真是不負責任呢。」
說著看了滄藉一眼,又建議傅凌秋道:「我們尊主平時心大,但您可不能原諒他,生氣。」
「什麼意思?」滄藉瞪了奉輕言一眼,但詢問的聲音明顯變小了。
奉輕言沒回答,站起身告辭:「若是殿下在此事上需要幫忙,在下在所不辭。」
走的時候還不忘給滄藉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滄藉不心裡不快,腦海中又迅速閃過有關蔡玉族內鎮壓的凶獸。
一邊思索,一邊坐到傅凌秋身邊,下意識就去拉傅凌秋的手,「哥哥,奉輕言就好小事化大,你可不能真生氣。」
他微微低頭,用真摯的眼神望著傅凌秋,企圖用自己的楚楚可憐臉轉移他地注意力。
很顯然,傅凌秋很吃這一套。
「我又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一時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我怎麼就會生氣?」
兩人氣氛逐漸黏膩,身後發出細微的衣料摩擦聲,謝圓圓淡定起身:「屬下告退。」
然後目不斜視,淡定出門,想著把方才給慕淺淺寫的信寄回去。
謝圓圓走後還帶走了門前侍女,正和滄藉意,滄藉關了門,順著仰頭看傅凌秋的姿勢就吻了上去。
傅凌秋被他的動作搞得措手不及,卻也沒躲,伸手攔住滄藉的腰,應和著。
相逢以來,滄藉越來越粘人,直到傅凌秋快被他吻的喘不上氣才依依不捨分開。
滄藉吻得動情,眼角泛紅,又趁傅凌秋喘氣的空隙舔盡他唇角的水漬。
「我好笨,現在才記起來,蔡玉族的凶獸早就讓哥哥解決了。」
傅凌秋感受因為過近距離而傳來的熾熱溫度,說:
「當年我一人斬殺蔡玉族鎮守數萬年的凶獸,在北明乃至三界一夜成名。」
「蔡玉族也對我感激不盡。」
「我們相互成全,想必借一塊他們的靈石也不算難事,就算不成我也有別的渠道。」
「你別擔心,我會盡力保你平安。」
「我不擔心,」滄藉眼眶發酸,和傅凌秋對視,「有哥哥在,我什麼都不怕。」
本來已經月中,是滄藉閉關的日子,但他實在不想傅凌秋一人去蔡玉族,最後磨了傅凌秋很久才允許被跟著一起去。
臨出發前奉輕言還費心幫滄藉收拾了整整一包裹的藥品,以備不時之需。
最後虔心祈禱:「祝尊主活著回來,一路平安。」
滄藉瞪他一眼,並不覺得一兩次晚點閉關會有什麼意外,又轉身纏上傅凌秋。
傅凌秋暫時不打算回北明,就把謝圓圓留在了照青宮,讓奉輕言給她找點事情做。
兩人開了陣法,不過半天時間就到了蔡玉族所在地,陽陵山。
但滄藉和傅凌秋皆被眼前景象鎮靜。
低山連綿不絕,煙霧極近遮天蔽日,蔡玉族集聚地一片火海,火勢浩大,似有燒盡一切之勢。
第46章 有,但不給也不借
傅凌秋確定沒來錯地方,沖天的火光印在眸中,突生數丈怒火。
滄藉:「這火怎麼看都不像是意外。」
「陽陵山位置偏僻,就算是此等大火也難以一時被外人發現,縱火致之人還真是要制蔡玉族於死地。」
傅凌秋捏出一沓符紙,上面閃出一道金光,難以辨認的梵文刻印其上,又瞬間被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