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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遊戲出角色,嵇靈的動作可以讓他自己來,白澤也可以用作參考,但是借王程軒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讓淵主動捕,所以他的角色動作是製作組自己編的,和嵇靈白澤的複雜程度不可同日而語。

  道場坍塌還需要十秒,而淵主的大招,就是十秒無敵。

  視頻中,淵主平視前方,緩緩啟唇,念出了那句他從不屑於念的中二台詞。

  「九淵.贖命。」

  在遊戲的技能板中,文案這樣描述這個技能:

  以吾之血肉為替,護你此生安然無恙。

  數千年來,淵主從來只會進攻,他不屑於防守,也不屑於醫治,受傷對他來說是最無足輕重的小事,不值得在意,而現在,他用出了此生唯一一個守護技能。

  煊赫的光芒覆蓋住嵇靈的全身,沉重的壓力潮水般褪去,嵇靈咳嗽一聲,艱難喘息起來。

  九淵.贖命,十秒強制無敵,無視傷害數值,無視控制,在這十秒內,沒有任何東西能傷害嵇靈,哪怕道場坍縮的威力如此巨大,也難以觸碰神靈的一分一毫。

  這就是這樣一個霸道而蠻不講理的技能。

  作為代價,淵主五臟翻騰,遊戲中使用技能會掉血,而現實中,他氣血上涌,似乎多了幾處內傷。

  淵主毫不在意地咽下湧上喉嚨的鮮血,抬眼看向道場。

  此時,無數人隨他一起,無聲地倒數。

  十

  九

  一

  像過去了一瞬,亦或者很久,倒計時轟然歸零。

  道場湮滅為虛無,在一片純白的霧氣中,有人直墜而下。

  淵主接住了他。

  嵇靈腿腳發軟,使不上力氣,他近乎虛弱地倚靠在淵主懷中,而後劇烈地咳嗽起來。

  淵主摸著他的脊背,輕輕拍了兩下,像在給一隻貓順毛,他小心地攬著嵇靈,查看對方的傷勢發現沒有大礙後鬆了口氣,主動調整了姿勢,讓對方靠得更輕鬆。

  嵇靈走不動路,也不想從淵主懷裡下來,就舒舒服服地窩在他懷裡,等他好不容易停下了咳嗽,便抬起眼,疑惑道:「為什麼一直看著我發呆?」

  淵主從接住他起,視線就一直沒離開過。

  淵主搖搖頭,垂下眸子,道:「沒什麼。」

  而後,他又補充道:「只是有點恍惚罷了。」

  嵇靈:「恍惚什麼?」

  淵主道:「就是我沒想到。」

  嵇靈追問:「沒想到什麼?」

  淵主搖搖頭,怎麼也不肯再說了。

  他看向手中,清貴的神靈安安穩穩地窩在他懷裡,扶桑的封印破除,神靈的眼瞳便化為了純粹的赤金,此時正微微抬起,疑惑地看著他,全然是信任與依賴的樣子。

  淵主心想:「我抱著的,是扶桑君啊。」

  在他獨自徘徊淵底,抬眸看見扶桑君駕長車而過,將天空染成赤金的時候,他也不會想到;在他被關在神女峰下,將陰暗與怨恨揉碎了品味的時候,他不會想到;在他被從淵底強行拽出來,從此和神靈並肩的時候,他也不會想到——

  有朝一日,太陽從扶桑枝上落下,落進了我懷裡。

  有番外拉,還有日常!就是更新會慢一點點,我是想先把結局趕出來卡著不太好,歡迎點梗噢!

  第78章 扶桑烈日

  嵇靈醒的時候,淵主正抱著他走進別墅。

  淵主的手很穩,抱著他一路從雲宮下來,不見絲毫吃力,邪神小心地調整了姿勢,好讓懷中的神靈睡得更舒服。

  嵇靈模模糊糊醒來,臉頰貼著什麼溫暖的東西,他已經力竭,肌肉酸軟脹痛,身體泛冷,而臉頰旁的這個「枕頭」即熱且軟,還十分有彈性,便偏過頭,在那溫軟的地方眷戀地蹭了蹭。

  淵主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下意識板下臉,想要呵斥一句「別亂動」,但懷裡的神靈剛剛睜開眼,神態懵懂又無辜,他的頭髮蹭地亂糟糟的,眸子裡斂著一層水色,茫然地抬眼望過來,於是淵主張張口,什麼重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放輕聲音:「我們到家了。」

  嵇靈嗯了一聲。

  他像是大病初癒,聲音帶著厚重的鼻音,絲毫不見外地縮在淵主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不動了。

  房間中,白澤匆匆關上直播設備,從錄音室走出來,他嗓音發緊:「嵇靈,你沒事……」

  話未說完,他又趕忙閉上了嘴。

  邪神豎起手指,比了個禁聲的動作。

  於是白澤尬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邪神抱著故交好友上了樓,指揮靈力打開房門,鋪好被子,而後將神靈輕手輕腳地放了上去。

  白澤:「……」

  他茫然站在錄音廳門口,像個無關緊要的局外人。

  這時,淵主微微偏頭:「還有事?」

  「沒,」白澤一卡殼,「嵇靈的傷?」

  淵主垂眸打量,神靈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已經癒合結痂,但衣服上還殘留著大片的血跡,從內到外暈染開來。

  淵主放輕聲音:「要不要換過衣服再睡?」

  血漬和汗水沾染著皮膚,想來不是很舒服。

  嵇靈倦怠地睜開眼,聽他這麼說,自然而然地張開雙臂,做了個要抱的姿勢:「幫我。」

  淵主手指一頓。

  「幫我,」見他沒有反應,嵇靈重複了一遍,抱怨「手酸,累,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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