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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舉世無雙。
他們魔界就沒出現過這樣的純白。
絕色無辜不張揚,一點點淚水就能融化一顆女魔的心。
“長老,懷胭的刑罰如何才算結束?”
正當白長老發愣,沈縱頤低聲問道。
白水反應有些遲緩, 下意識把雙手背到腰後,慢慢眨了下眼睛,聲音發澀:“呃……嗯?”
醒過神, 她淺棕色的臉繃得很緊,隱隱浮動著一股克制的神色,“魔族不興酷刑, 一般犯錯都是打死了事。我還是第一回 罰人呢, 其實也沒個準兒。”
“那讓我來吧。”
“什麼?”白長老面露猶疑。
魔大抵沒有耳背的情況, 那麼剛才聽到的話就是真的了?
小仙君真說了句她來?
她來給卞懷胭施刑?
“白長老,勞你把鞭子給我吧。”沈縱頤垂眼, 縴手緊握成拳,一看就知內心正煎熬著呢。
白長老望著女子,紅唇輕抿,“小仙君,或許我們可以求求尊上,他看在你的面子上肯定會放過護法的。”
“他不會的。”沈縱頤搖搖頭,轉而邁步主動靠近了白水,抬起眼:“白長老,你相信我,就算我去求他,歸宥也不會放過師弟。”
於凡間時,歸宥分魂最愛使的手段,便是以她親近者的安危來謀取她的讓步哀求。
當著那些奴婢奴才的面,讓她低聲下氣地求他。
其實他只是藉機羞辱她。
她屈辱的表情一定很好看,他才會不厭其煩地看了一次又一次。
而現在,她煩了。
白長老的姿勢有些古怪,雙手往後壓著某物,面對她的靠近一直訕笑著後退。
沈縱頤快速地掃了一下,彎身撿起地上的鞭子。
她雙手握住鞭柄,表情很淡,轉頭經過白水,餘光掃都不再掃。
白水看著她就此錯過自己的肩膀朝卞懷胭走去,心情複雜。
既希望小仙君多看看自個,又擔憂小仙君真看見了自己的不堪,會用厭惡的目光注視她。
如果小仙君天生就是魔族就好了。
雙手壓住身後躍躍欲擺的尾巴,白長老苦惱地嘆了口氣,墮魔的修士可沒這根尾巴。
純魔太容易動情了,一動情這尾巴就要現形。
或許整個魔界,只有尊上這隻純血魔沒動情過。
因此關於魔尊尾巴尖究竟是何形狀的討論在魔界的熱度經久不衰。
……
沈縱頤握著沉重的鞭子走到卞懷胭身前。
她揚起眼,唇齒微張,“懷胭……”
卞懷胭聽清她和白長老的對話,是以早早安靜下來,任由黑霧如蛇般鎖緊他四肢。
他視線高點,視野便廣。
師姐看不到的骯髒他一覽無餘。
當然包括白水那根蠢蠢欲動的狗尾巴。
黑眸陰暗潮湧,如兩口傾倒的黑水桶,惡意止不住地從眼底流出。
額間血色魔紋隨之若隱若現。
殘忍冷血的魔性徹底顯現了出來。
“師弟……”
但沈縱頤一聲輕喚,很快把卞懷胭從失控的邊緣喚了回來。
他低頭,對上師姐可憐的泛著紅的眼睛。
“師姐,動手吧。”
卞懷胭嗓音溫柔如水,眼光清亮誘人。
他的師姐很心善地抓握著鞭子,方才在外人面前那般冷靜,現在卻蕩然無存。
當真是可憐又可愛。
“動手吧師姐,”卞懷胭音色輕緩如玉,烏睫下落,眸色深情愛戀,“師姐是在救我,懷胭知道的。”
其實救不救的無所謂。
歸宥的魔霧確實威力甚大,但還不至於致他死地。
更重要的是,他很願意被師姐抽打。
就這樣,那雙白嫩纖細的手掌緊握著黑沉沉的長鞭。
她太纖弱,等等怕是抬起鞭子都吃力,白皙手背會迸出幾條葉脈似的青筋,在雪白的膚色上尤其明顯。
手腕纖柔,與猙獰鞭柄形成鮮明對比,揚鞭時嬌嫩的腕邊可能還會被磨出鮮艷的紅痕。
落鞭時,那點力道抽在身上,好似她帶著馨香的巴掌落到臉上。
她即將一直注視他,亦或是不忍地含淚躲開他的注視。
“師姐,下鞭罷。”卞懷胭昂起頭,修長脖頸在暗潮中泛著冷白的光,喉結攢動了下。
他面向牢房屋頂,以此遮掩著臉上的紅暈。
鞭子太重了,重得像具屍體。
沈縱頤吃力地提起鞭子,過長的鞭尾險些掃到她自己。
於是她稍稍後退了兩步,最終選擇了一個最佳的鞭笞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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