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頁
今兒還聽青橘說,她家哥哥最喜歡甜膩的食物,與外表出入很大,怎麼這會兒就不喜甜了?
避嫌?
屋裡的男子哪有那么小心眼?
沒打算強人所難,寧雪瀅走進書房,在珠簾前詢問道:「郎君在忙嗎?妾身能進去嗎?」
「進。」
聽得短促的一聲應答,寧雪瀅挑簾走進去,眉眼柔柔地解釋道:「屋裡乾燥,妾身讓後廚備了梨湯,給郎君潤燥。」
說著,將托盤放在書案一角,拿起沒送出去的那碗遞了過去。
衛湛放下筆,向後一靠,沒有接。
寧雪瀅愣了愣,方想起這是被青岑拒絕的那碗。
他怎麼驕傲到連這事兒都要計較?
惡從膽邊生,寧雪瀅偏擰著勁兒來,執著瓷碗繞過書案來到男人身側,附身遞到了他的嘴邊,爛漫地笑道:「妾身特意交代後廚少放些冰糖,不甜的,郎君嘗嘗。」
「叫我什麼?」
「......衛郎。」
「換換。」
寧雪瀅故意不順從,將瓷碗一仰,強行餵給他,故意使壞。
可出乎意料,衛湛喝了下去,目光始終落在她的臉上,隱含灼灼熾熱。
被他盯得不自在,寧雪瀅又餵他喝下一碗,「好喝嗎?」
浮凸的身段因腰肢下沉更顯玲瓏有致,襟口也因身體前傾而微敞,露出一片白皙。
衛湛眸色驟深,一把攬過不堪摧折的細腰,將人帶進懷裡。
瓷碗險些脫離手心,寧雪瀅趴在了衛湛的腿上。
她費力直起腰,被男人扼住腕部。
「衛郎......」
心跳咚咚變得凌亂,她懵懂抬眼,對上一雙犀利的眸子。
那種目光,如大獸盯著小獸,想要將她吃.拆.入.腹。
抵抗不了過於熾熱的眸,寧雪瀅偏頭向別處,顫著睫羽提醒道:「快忙吧。」
「我說要對你做什麼了嗎?」
喑啞的嗓音帶了一絲謾笑,令寧雪瀅連耳根都燒了起來。
誰能想像,光風霽月的衛世子內里是個喜歡捉弄人的壞種。
「那衛郎抱我做什麼?」
「自己的夫人不能抱嗎?」
辯又辯不過,寧雪瀅不想講話了,生出一點點惱意,作勢要起身離開。
衛湛環緊她的腰,不給她逃走的機會,還伸過另一隻手,扣住她的下巴仔細打量起來。
寧雪瀅睨他,俏生生媚眼如絲,無意瞧見那隱在衣領處的喉結,鋒利的不像話。
「你忙著吧,我要回屋了。」
衛湛還是沒放人,扣在她下巴上的手輕輕摩挲,忽然突發作畫的興致。
攬著人兒執起筆,卻未落在宣紙上。
書房傳出女子的驚呼,斷斷續續,壓抑著聲響。
兩刻鐘後,有不少侍從眼看著大奶奶從書房跑出,提著裙擺頭也不回地跑進正房。
這個場景,時有發生,不是第一次了。
青橘和秋荷對視一眼,都不知小夫妻發生了什麼摩擦。
湢浴之內,寧雪瀅拉起裙擺和褲腿,氣呼呼擦拭起腳踝上的墨跡。
那人強行脫去她的繡鞋,大掌裹住她的腳,在她內側腳踝上畫了一串珍珠和一株茉莉,還問她喜歡哪樣。
壞透了。
擦去墨跡和色彩,寧雪瀅回想那人一本正經又肆意而為的模樣,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拿起放在春凳上的桃花甘油膏,塗抹起腳踝。
等衛湛忙完回房,尋聲走進湢浴,「在做什麼?」
寧雪瀅妙目流轉,剜起一指腹的膏體,塗抹在了他的臉上,細細抹勻,「屋裡乾燥,郎君也潤潤膚。」
感受到纖細的指尖遊走在面部,帶來清涼,衛湛沒有拒絕,卻見她嘴角微揚,蘊著壞笑。
大手扣住她的細腕,拉開了遊走在自己臉上的小手,「怎麼?」
寧雪瀅也沒賣關子,「郎君不會介意妾身用這瓶桃花膏塗抹過腳吧?」
她沒提塗抹的是腳踝,而是扯謊說了腳。
衛湛看向她露出裙擺的腳,沒有回答介不介意,甚至沒有多餘的情緒,「塗抹了哪只?」
寧雪瀅開始胡謅,指了指自己的左腳。
衛湛猛地托住她的腋窩,將人放在春凳上,在寧雪瀅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時,附身咬在她的腳背上,很小的一口,極為用力。
隨後放開,「為夫不介意。」
寧雪瀅坐起身,碰了碰腳背上兩排整齊的牙印,再看向男人薄薄的淡唇,眉梢微搐。
嘴巴是用來進食的,他怎麼如此不講究?
腳背上濕潤猶在,散發清涼,她拿出絹帕替他擦拭起唇瓣,旋即又擦拭起腳背。
衛湛沒再鬧她,靠坐在一邊,用拇指摩挲著未戴銀戒的食指,不知在想些什麼。
宵分將至,小夫妻各懷心思,卻又在不知不覺中抱在一起。
寧雪瀅看向冒熱氣的浴湯,問道:「待會兒還去書房嗎?」
「想我去嗎?」
「嗯。」為防他誤會,她揚起臉解釋了句,「只有這樣,才能困住那個人。」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