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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參年就這麼隨便說了句話,秦瑤便被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然後她便在他面前嘰里呱啦的興奮著說了一陣不著邊際的話,聽得張參年簡直後悔自己為何要善心大發問那麼一句話……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秦瑤終於安靜一分不說話了。
說起來也奇怪,只要有人跟她說話,她似乎就沒這麼難受。
又或者,她也只是需要張參年的一句問候罷了。
「你今天好像格外得空。」秦瑤終於說到了點子上,然後張參年冷冷朝骨衣投去一瞬視線,不說話。
秦瑤接著說:「要是放在往日裡,現在這個時候你應該是在忙吧。」
張參年還是不說話,卻也一直留在房間裡沒出去,聽秦瑤隔三差五的說上一句。要是有興趣,他就回上一句,要是沒興趣,他就一點聲音都不發出。
秦瑤也不介意,說著說著自己漸漸困頓了,也就不出聲了。
在確定秦瑤是睡過去了之後張參年才輕手輕腳從椅子上起身,向房外走去。
一出房外就看見守在房外的張楓。
「您可算是出來了。」一見到張參年,張楓便著急開口:「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您居然不見軍閥高官?」
張楓這麼問雖然知道張參年不會回答,卻還是接著說:「我去推掉這次會面先不說了,主要是您這邊……日後在那些位大人面前是要怎麼混下去?軍閥中的人本來就不怎麼……」
張楓的話越說到後面聲音越小,張參年自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軍閥中的人本就不怎麼待見他,現在他更是搞僵了一段關係,日後在軍閥一直處在高位還好,但若是哪天從高位上摔了下來,那必定是眾人踩而無一人救。
張參年明白自己的處境,也明白今天推掉會面是極不明確之舉,可,他卻還是這麼做了。
張楓開口:「您倒是說句話呀!」
張參年格外冷淡,仿佛對一切都不會著急。
沉默了很長一陣後,張參年終於啟唇:「上次的鑑定師傅找沒找到?」
「這都什麼時候了,您居然還關心這件事情……」張楓抱怨道。
但見張參年面上格外冷淡的神色,他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上次的鑑定師傅還沒有消息,不知道是去了哪裡,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就跟失蹤了一樣半點痕跡都找不到!」
張楓音落,又是一陣很長的沉默蔓延開來。
張參年的眸光複雜,最終開口:「張楓,收拾收拾東西,明日你離開張家吧。」
「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是我做錯什麼了?」張楓更加著急了,「我現在就去找那鑑定師傅,儘快給您帶回來,您可不要趕我走……」
四年前張楓遇見張參年時他便是孤身一人,而在這四年間,他早就把所有的忠心和溫暖都給了張參年。
張參年啟唇像是要說什麼,卻又收回了還未出口的話,只留下一句:「離開張家,明天就離開。」
然後從張楓身邊漠然走過,甚至沒有一個理由,沒有一句解釋。
第二天,張楓的確是離開了。
張參年在房間久久沒有出來,秦瑤察覺不對勁,開口問上一句:「你今天是怎麼了?張楓怎麼沒來叫你?」
正所謂是一針見血。
張參年不說話,屋內氣氛瞬間降低不少。
秦瑤便更是覺得不對勁,再小心翼翼問上一句:「你跟張楓吵架了?」
「我讓他離開了。」張參年果斷道。
「為什麼?你們真的吵架了?」秦瑤追問。
「不是。」
「哦。」
張參年今天的心情格外不好,秦瑤能從他那淡漠的語氣中判斷出來。
想找個新話題,張參年卻先開了口:「以後不管誰發現了骨衣當中的你,不管是誰來同你說話,你都不要開口。」
突如其然來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秦瑤聽不明白卻下意識答應了他。
總感覺今天的張參年與往日不一樣,可哪裡不同她又說不上來。
「吶,我已經休息好了,你還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秦瑤知道,張參年只有在忙碌的時候才會忘記孤獨。
「謝謝你。」又是一句突如其來的話,讓秦瑤心中隱隱泛起不安。
「你到底怎麼了?」她問,「跟你隔著一重不一樣的世界,我感覺不到你所感覺的,我能幫上你什麼嗎?」
是啊,一個是人,一個是說出來都不會有人相信的妖精。兩個不同的身份,兩個不一樣的世界,又如何能重疊在一起呢?
「告訴我菩提香要去哪裡找。」張參年今天說話一直都很跳躍。
處在骨衣中的秦瑤沉默了。聽到他這句話讓她一下想到了賀伶。當年她以為賀伶放棄了她,卻是不想賀伶是因為她想要尋找的菩提香而鬱郁終生。
如今,她遇見了張參年,一個和賀伶流著一樣血的人。她不知道這是一種幸運還是一種不幸。
只是這一次,她想做的是償還,而不是再將菩提香的責任加在張參年身上。
況且,打從將她帶回來之後張參年少有問她有關菩提香的事情,更沒有要幫她去尋菩提香的意思……這一次,究竟是怎麼了?
「你是不是遇上什麼麻煩了?」秦瑤的語氣忽然變得小心起來,「你知道我的本事很大,要是你遇上了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我都可以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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