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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話還沒說完,樓危就逼近到郁堯面前,手中劍聲長鳴斬出數道劍光,每一擊都帶著能劈山斷海的恐怖威力。
郁堯的動作卻比樓危還快了幾分,手中長劍一出,同對方那幾道氣勢驚人的劍光相撞。
一片金石之聲,讓修為稍低一些的修士耳中都流出了鮮血。
郁堯擋下那幾劍後,身影如鬼魅一般消失在原地,出現在了樓危身後。
「樓仙君小心!」旁邊有修士忍不住叫出了聲。
樓危自然也察覺到了對方的動作,手中的劍轉了個方向朝著身後刺去。
郁堯勾了勾唇,一身反派氣場展露無餘。
他刻意壓低聲線,語調還帶著幾分慵懶邪性,仿佛從未把樓危放在眼裡。
「你如今恢復了修為又如何,也不是本座的對手,別忘了,你只是恢復了過去的修為,而本座早就已經邁入大乘,實力精進。」
「你我早就已經今非昔比......如今你拿什麼同本座比,還怎麼配當本座的對手......」
「還是說那種修為被廢的滋味,你還想體會第二次?」
樓危聽到這句話後,腦海中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也蕩然無存,體內的靈力正要不受控制地暴動起來。
對方一句話就激起了他心裡最陰暗痛恨的記憶。
他正準備動手,卻突然感知到躺在他儲物戒中圓滾滾那一物,原本充滿恨意的心瞬間冷卻幾分。
是那顆小人參,現在還安安靜靜地躺在他的戒指中。
雖然還恨,理智卻也漸漸回籠。
他不會不計一切代價向魔尊郁堯復仇,也不能跟魔尊郁堯同歸於盡......因為他這條命不是他自己救的,也不能輕易地斷送在他手上。
而且他還沒有弄清楚那小人參身上的秘密,若當真是對方付出那麼大的代價救了他,他更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而他對方的努力白費。
換言之,他現在不單單是為了他自己而活,即便再想復仇,他也得為對方多考慮幾分。
郁堯見樓危突然冷靜了下來,劍勢不如方才那般大開大合,不再是以命搏命,以傷換傷,完全不顧自己死活的打法。
轉為一種進可攻退可守,給自己留有退路的攻勢,也越來越讓人難找到破綻。
「他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冷靜下來了?」郁堯徹底疑惑,明明樓危剛剛眼睛紅得跟要入魔了一樣。
【19:宿主,應該不會啊,你拉仇恨拉得很成功,沒道理樓危突然想開了。】
現在樓危冷靜地同他交手,雖然處於修為上的劣勢,卻也跟他纏鬥起來,死死糾纏著他,讓他一時半會無法脫身。
在原主沒有突破之前,樓危的修為甚至比原主還高一線,現在對方可以說是大乘之下的第一人。
如今修為精進,對方突破境界,也就差一個閉關的事。
若他再跟樓危糾纏下去,這困魔大陣將他的修為壓制在元嬰以下,到時候會更麻煩。
郁堯下手也更加不留情,天誅劍劍身亮起,眨眼便方才一道手臂粗細的劍光,把樓危逼退了幾步。
樓危還欲往前,卻被一道突然降落在兩人之間的青年修士給攔住了。
對方一身鵝黃長衫,黃金肩甲,長發用玉冠高高豎起,顯得意氣風發,器宇不凡。
「有話好好說,等等,你是樓危?你都好了?」這黃衣男子見到對方是樓危還有些震驚。
他方才就看到有一人同郁堯交手,想都沒想就攔在了他們之間。
沒想到對方是樓危,他聽說過樓危跟魔尊郁堯之間的恩怨……這件事恐怕修真界,沒有誰不知道。
「應驚雲,你來做什麼?」樓危手中還握著碧游劍,看到應驚雲有意阻攔他同魔尊郁堯交手,臉上也沉了幾分。
應驚雲也有些尷尬,忍不住咳了一聲道:「我想,你跟魔尊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說都說了,應驚雲也不要臉了。「我覺得,郁堯不像是會做出那些事的人。」
他這話一出,別說是樓危了,其他在場的修士聽了差點沒懷疑自己耳朵被剛剛那麼一震給震出問題來了。
天雲宗掌門的首徒應驚雲,在為誰說話?
不過片刻,議論聲四起,方才樓危和郁堯交手時,已經聚集了一些修士。
他們雖然沒有介入兩人之間的交手,卻暗中布下層層陣法,防止魔尊郁堯逃脫。
樓危被氣笑了,眼神卻愈發冷淡。他舉起劍,劍尖直指應驚雲。
「你為他說情?你可知他是誰?」
他神色冰冷,仿佛每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你口口聲聲說我同魔尊郁堯之間有誤會,那你說他廢去我一身修為,吸乾我的本源,斷去我的四肢,捏碎我的丹田,把我掛在山門示眾......不過都是一場誤會?」
樓危笑了一聲,笑聲裡帶著微微諷意。最後他手中的長劍,便揮出一道青色的劍光,朝著應驚雲襲去。
「應驚雲你不要臉了,你師尊可還要臉。貪戀美色也要有個限度,你要護著他,除非先殺了我,否則……我同魔尊郁堯,不死不休!」
作者有話說:
二更,在寫第三更了。
他們兩個人的根本矛盾在於,他們兩個所接觸的,壓根就是兩個魔尊。(擦汗)應驚雲也沒錯,做事憑直覺,隨心意,他覺得郁堯是好人,直覺也沒出錯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