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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正道修士眼中就是,魔尊郁堯當眾行兇後竟然還敢回來巡視作案現場。
這麼看……確實挺狂妄的。
【19:宿主,現在怎麼辦?】
郁堯心道還能怎麼辦,一看這幾個就是沒法講道理的,不就是只剩下打了。
見那五名正道修士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他,郁堯雖然被金色的繩索捆著,臉上卻一點慌亂的神色都沒有。
他眯了眯眼,一股無形的威壓便蔓延開來。
郁堯毫不在意地笑道:「你們真以為這樣就能留住本座?」
隨著他話音落下,身上湧現出一股極為強大的魔氣,將那根繩索攪碎。他手中紅袖一揮便掀起一道狂風,讓那幾名修士都面色一變。
而剛趕來的修為低下的一些修士,直接被對方抬手掀起的風給震飛了出去。
那五人也是面面相覷,他們第一次對上大乘期的魔修,對方的強大,完全超乎了他們的想像。光靠他們幾個,確實沒辦法留下這個魔頭。
就在他們愣神的功夫,那紅衣人已經瞬間出現在一名高大男修的身側,一掌便打在對方的胸口。
這名修士面色漲紅,吐出一大口鮮血,像個沙袋一樣就飛了出去,在地上砸出了一個深坑。
本來五人的圍困瞬間就出現了一處空白,而妙齡女子也因為金繩被斷,吐出一口鮮血,顯然是受了傷。
「不堪一擊,光這點本事,還敢在本座面前班門弄斧,你們正道修士都是那麼天真?」
他剛剛控制了力道,因此那名修士只是被他一掌打暈,並沒有傷及性命。
不過他如閃電一般迅速出手擊退一人,已經讓剩下四名修士心生畏懼,看向郁堯的眼神都不對勁了。不過還是死死地守住其他幾個位置。
「魔尊郁堯你……你簡直欺人太甚!」
郁堯滿不在乎地笑了一聲,語氣愈發張揚狂妄。「本座就是欺你們,你們又當如何?」
如今這幾名修士的修為良莠不齊,自然不是他的對手,但是這麼拖下去,未必不會把其他更厲害的修士引過來。
所以必須速度解決。
郁堯又想到了方才他們口中的困魔大陣,問道:「剛剛他們口中的困魔大陣有什麼用?」
【19:困魔大陣就是只對魔修有效,能夠隨著時間的推移,削弱魔修身上的魔氣,所以宿主要速戰速決。】
郁堯聽了有點蛋疼,手上動作卻一點也不耽誤。
他抬手間便放出了數道紅光,朝著那幾名修士刺去,可沒想到遠遠飛來一劍,將他隨手放出的那幾道血刃都給擋了回來。
一名身著滄劍山雪白的劍袍的修士面無表情地朝著他走來,視線卻緊盯著郁堯,片刻都未曾移開。
帶著能把人血液凍結的冰冷。
那把靈劍繞著轉了一圈將那幾道血刃擋住後,就又回到了對方的手心。
「他們攔不住你,那我呢?」
樓危手中緊緊握著劍柄,視線落在郁堯身上時,眼裡湧現出的恨意濃郁到仿佛要化為實質。
一想到自己方才追著的紅衣人不過是個冒牌貨,兜兜轉轉一圈後又回到了樓家,甚至還有同黨接應。
看著仇人逍遙在外時,他心裡仿佛扎了一根刺,此時同仇人相見時,身上殺意就更濃。
「你終於肯出現了!」樓危緊緊地盯著他。
原本清潤的眉眼因為身上這股怨恨之氣,也變得更加陰沉,握劍的手都在輕輕發抖。
他冷笑了一聲:「躲躲藏藏可不像你,不過既然你出現了,可就別想走了。」
郁堯看著樓危,皺了皺眉,他沒想到樓危會那麼快趕到這裡。
樓危對上他的眼神,語氣更加森寒。
他嗤笑道:「怎麼,看到我如今活生生地站在這裡,你很意外?你很意外我是怎麼重塑仙體,恢復修為的,明明我的修為都應該被你廢了,不是嗎?」
郁堯暗道一聲,這他一點都不意外,畢竟樓危是怎麼恢復修為他恐怕比樓危自己更加清楚。
眾人緊緊盯著視線中心的人影,見對方血紅的衣擺被風吹起一截,顯得愈發飄逸。銀髮如雪,明明是最乾淨的顏色,卻偏偏生在這沾滿鮮血的劊子手身上。
他笑起來的時候一雙赤紅的眸子裡,閃著如湖波般清透的水光,可說出的話,卻是十足的嘲諷。
「本座不會記住一個手下敗將,既然不記得,又有什麼可意外的。」
樓危聽了他這話,方才積壓的情緒已經到了一個臨界值,身上的殺氣愈發濃郁,看不出半點溫潤如玉,翩翩君子的影子。
他像是被仇恨支配,腦海中只剩下了一個想法。
那就是一定要殺了魔尊。
樓危腦海里閃過這個念頭後,握緊了手中的劍,身形眨眼間便消失在原地。
【19:宿主,樓危恨死你了,你怎麼還要激怒他啊!】
郁堯回了一句:「就是他太恨我了,說別的都不會聽,說軟話會當你放狗屁,不如讓他更憤怒一點,等他方寸大亂,露出的破綻也更多。」
【19:是這樣的嗎?可是宿主樓危都快被你氣死了。】
「要是樓危被氣暈過去,那是不是直接能把人帶回碧燼山了?」
【19:不過宿主你別把事情想太好,樓危非常牴觸碧燼山,畢竟之前被原主折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