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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你這人做了太多的惡事,才叫別人能有指摘你的機會嗎?!」
在齊墨身邊的齊晨再也無法忍受這何洪虛偽的嘴臉,就是他,就是他幹這種骯髒的營生,才叫他的兒子倒了這樣的霉!若不是他,他們一家人怎麼又會落到了這樣的地步。
他現在竟然還敢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來。
何洪見齊晨跳了出來,又是一陣跳腳,「又關著你什麼事了?!」
「你們的人拐走了我的孩子,險些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問你,怎麼就是不關我的事了!若非是你,小墨能遭這樣的害嗎?!」
他說著就又跪到了地上,向靈惠帝控訴他們的惡行。
「皇上明察,我們的戶籍都不再此處,可以知道我們非是京都人,至於為什麼來了此處,全是因這狗官。他們還官官相護,我就算是去報案,也沒用!他們害了多少的人啊,這天下,有了這樣的人在,哪裡算人間,這是煉獄啊皇上!」
靈惠帝聽了這話,眼神陰鷙地看向了何洪,他道:「你還敢不認?人都告到了朕的面前,你還不認!是不是朕不管你,便真是叫你以為朕是死的了!」
宋喻生眼看何洪還想要爭辯,又往後看向了身邊跟著的春風,春風明白了宋喻生的意思,馬上又帶了許多人來,這些人,十二年歲左右,不只何洪認識這些人,就連帶著韓企也認識。
他們都是何洪從前那座莊子上面的少男少女。
那日宋喻生順著韓企的丟過去的屍體查了下去,又在附近找到了何洪搬去的地方,他今日趁著何洪不注意,便去將掏了他的老底,將裡面的人盡數救了出來,帶來了此處。
因為最近宋喻生在查這件事情,何洪那邊也不敢再去買人來了,這裡剩下的孩子也不多了,只有十來個了,即便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苦色,卻都能看得出來,容貌出眾。
何洪看到了這些人,徹底傻了眼。
宋喻生又是從哪裡找到的?!
宋喻生繼續問道:「這些人,何大人應該再認識不過了。他們是我從城南那邊的莊子上尋到的,我已經查過了,那處的房產,就是何大人你的,鐵證認證如山,何大人還不認嗎?」
靈惠帝看到了這些少男少女,又聽齊晨的話,還能不明白這何洪再做些什麼事情嗎。
他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力氣,竟大步走到了何洪面前,往他身上狠狠踹了一腳,「畜生!」
何洪知道,現在他就算是再想要去狡辯都有些難了。
宋喻生將他犯下的罪盡數甩了出來,他就是再去狡辯又有什麼用呢。
何洪跪到了皇太后面前,扯著她的衣角,哭道:「姑母姑母,他們胡說,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宋喻生依舊不肯放過,又扯出來了當年太傅貪污一案,他道:「哦,對了。太傅受賄一案,也該翻案了。如今的兵部尚書,都已經認了,當年的事情,全是你收買他陷害的,帳目明細都記得一清二楚,順著錢莊批號查去,確有行賄一事不假,而所謂的太傅貪墨軍餉,全是你們共同構陷不是嗎?」
又是太傅,又提到了太傅,現在何洪哪裡還管得到這些,他起身奔到宋喻生面前,質問道:「好啊,你早就有預謀了是不是,你是不是早就等著這一天呢!什麼事都叫你準備的好了是不是?!」
宋喻生嫌惡地後退了一步,他眼中滿是譏諷,「你如今就算是千刀萬剮,也不冤枉。」
百姓們聽到了這話,紛紛出聲道:「皇上,請處置貪官,千刀萬剮!」
一眾人附和,「對!千刀萬剮!」
天上的日頭很大,然何洪卻如墜冰窟,他最後的希望只能寄託於皇太后了。
靈惠帝看向了皇太后,問道:「母后說說,天下人都要我斬何洪,該怎麼辦呢。」
皇太后盯視著靈惠帝,遲遲不曾開口,母子兩人就這樣對峙。
忽地,不知是從何處,竟然像是落下了雪來,溫楚伸出了掌心,看到了手掌心上竟真的似有片雪花在,斷斷續續的,竟又落了許多片。
也不知是誰先開始喊出了聲來。
「雪,下雪了!!」
這一聲音若驚雷一般炸開了人群。
溫楚抬頭看去,肉眼可見,天上竟真就斷斷續續飄了雪花下來。
這樣的天氣落了雪。
沉冤得雪。
二十年的冤屈,終於在這一刻被人說出來了。
溫楚看向了黃健的屍體,眼角落下了一滴淚來。
只可惜,他沒看見了。
天都說話了,皇太后還能怎麼辦呢。
她終是敗下了陣來,留下了一句,「我累了。」
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此處。
何洪看著皇太后離開的背影,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何洪不甘心,大聲質問,「你們憑什麼,憑什麼就這樣輕易定了我的罪!」
靈惠帝看著他,冷冷說道:「可你們當初也是這樣輕易定了老師的罪,如今你還有什麼顏面去說『輕易』。」
靈惠帝懶得看他,轉而對宋喻生道:「何洪犯下的罪,即便是抄家滅族也不為過,他犯下的罪你盡數釐清,若翰林院、國子監的人有何異議,只管讓他們來找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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