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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夫人回到了家後,祁子淵已經在等她了。她方跨過了垂花門,就看到了祁子淵的身影。
祁子淵忙上前問道:「母親如何,可邀了他們來馬球賽?」
祁子淵一直再想去見溫楚一面,可她如今在宋家,無論他如何,都不能在宋家掀起什麼風浪來,若此,倒不如想辦法把人弄來了祁家這邊。他知道了祁夫人今日被宋大夫人邀請上門後,便想了這麼一個法子出來,邀請他們上祁家的地盤打馬球,到時候他自然能想辦法見到她。
祁夫人也不知他為何對這件事情這般上心,著急到直接在這處就來逮她了,她思來想去得出一個結論,思即此,她有些驚喜地看向了祁子淵,道:「你現在已經放下她了?!現在莫非也是對那宋三小姐有意?」
不然他為何這般急切邀他們上門來?
她本還在發愁,即便宋禮情屬意於自家兒子,但自家兒子又是個榆木腦袋,只怕還掛念著那個已經死了的人,祁夫人一開始還怕他不開竅,如今若他也有意,倒也真是趕了個湊巧。
祁子淵也不知母親為何會想到這處去了,但也不去反駁。若她真這般認為,到時候也能多去和宋家接觸接觸,這樣他說不定也能機會再多見見小喜。
他那辯駁的話就這樣咽下了肚子,祁夫人見此更是大喜過望,滿心都是兒子的婚事終於能有著落了的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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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雨一連下了十來日,一場連綿不絕的夏雨澆得京都更熱了幾分。
夏至過後的第二日,是個萬里無雲的晴天,今日雨好不容易停了,整個玉輝堂的院子裡頭都散發著一股雨過之後清新的味道。
宋喻生把前些日子從宮裡頭拿回來的雲錦,拿來給她們兩個丫鬟做了套衣服,今日那做衣服的人剛好把做好了衣服送上了門來。
溫楚本和沉香坐在院子裡頭談天,便看到了門口那處的侍衛拿了兩套衣裳過來。
雲錦上面的繁複的暗紋在陽光下閃著點點異光,溫楚摸過衣服,料子自然是說不出來的舒服。
她嘆道:「沉香,當你家主子這丫鬟還有這待遇啊,雲錦都能穿得啊。」
沉香對這雲錦也喜歡的緊,但是她也明白,這布料都是從江南那邊進貢過來的,宮妃們也都不見得能穿。雖世子爺不曾苛待過她們,待她們這些下人也是大方,但倒也還沒大方到給丫鬟穿雲錦的地步。
想也知道這一回還是沾了她的光。
沉香自然也只是在心裡頭想這些,面上只隨便應和了溫楚說的這話。
兩人拿了衣服之後就回屋放衣服了,溫楚不明白,現在都已經六月二十二了,距離月底三十,滿打滿算也就八日了,為何還是一點動靜沒有,三十那日到底是什麼日子?
她這邊什麼東西都已經備好了,行囊都一直藏在柜子里頭沒動過。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只是她想,一直有暗衛在暗處盯著她,她的一舉一動都可能會惹起他們的疑心,若是這樣,必須小心謹慎再謹慎,否則棋差一招,她知自己或將落入萬劫不復之地。
她之前沒看清宋喻生的嘴臉之時,倒還不似如今這樣,管那麼多,想跑就跑了。可如今她看明白了,這宋喻生就是個表面惠風和暢,但背地里頭捅了你一刀都能還能在那裡笑著看你去死的人。
況且那日她還在他的脅迫下又去說了那些什麼,一生一世不分離的噁心話。宋喻生那樣的小心眼,恐怕能將這句話記到死。
溫楚吃了午飯後就又躲在房間裡了,玉輝堂里頭別的地方她也不敢去,只敢在自己的房間裡頭待著,若再不然便是去院子裡頭和沉香閒話。
除此之外,再多的事情也沒了。
光光是在這裡待了一個月,就給溫楚一種人要活到頭了的感覺。
一個下午很快就又這樣過去,這日傍晚,就在宋喻生要下值的這段時間,玉輝堂來了一人。
是宋府的表小姐,黃若棠。
溫楚本是估摸宋喻生快要下值了,便和沉香等在了院子裡頭,結果宋喻生還沒回來,就聽到了一女子的的哭聲從門口那處傳來。
兩人齊齊看去,正是那宋喻生的表妹。
只見她哭得梨花帶雨,十分傷心,溫楚和沉香對視一眼,眼中都帶著不明所以。
不過她們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見人來了玉輝堂,想也知道是來尋宋喻生的。溫楚想到了黃若棠和宋喻生關係不錯,也不敢把人晾在門口那處,見她哭得這般傷心,趕緊要去把人迎了進來。
門口侍衛想要攔人,溫楚湊過去小聲說道:「你家主子和這個表小姐關係可好了,你攔著不讓她進門,你不要命啦!」
侍衛只公事公辦,宋喻生吩咐過不許外人進玉輝堂,這表小姐......也不例外。
但他聽到溫楚這話也有一瞬的遲疑,這表小姐哭得這般傷心,若真有什麼事情的話該如何呢?
侍衛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不知該如何是好,好在此時,宋喻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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