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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久偷偷摸摸扎了個小人詛咒他不得好死。

  第3章 鳥入樊籠,身不由己

  臨府高牆四起,戒備森嚴,穆久宛若鳥入樊籠,只能被這封閉的束縛著,身不由己。

  深夜,臨祁打開了穆久的房門,咯吱一聲,涼嗖嗖的風席捲而來。

  穆久扯了扯自己的被子,鼻尖湧入臨祁身上迎面而來的濃郁菸酒味,包裹在四周的空氣中,都是他的氣息。

  臨祁借著醉意,扯開他身上的被子,試圖侵占領地。穆久用手摸索著枕頭底下冰涼的硬物,往他脖子上插去。

  他與穆久四目相對,漆黑如墨的眸子直勾勾的攫住他,似乎在狠狠地卻又在不經意間嘲笑他的不可量力。

  「使勁在我的脖子上劃,深點。」臨祁攥住他忍不住抖動的手腕,往脖子上又加深了點距離,只見皮膚上溢出了點血。

  「竟然都決定想殺了我,那就不要心軟,不然....」臨祁的手掌挪著往上,從他的手腕處移至手心處。只見他大力捏著,碎掉的玻璃片扎入穆久的手心肉,殷紅的血順著兩個人的手臂流了下來。

  穆久疼的眉頭緊蹙,眼淚啪嗒啪嗒的奪眶而出,但他寧願咬緊牙關也不喊一聲疼。

  「疼嗎?」臨祁陰惻惻的反問道。

  臨祁猛地鬆開穆久的手掌,然後將自己扎進他手心的玻璃片拔了出來。

  穆久悶哼一聲,滿身都是冷汗。

  「心軟就是給足別人欺負你的機會。」

  臨祁背過身走到桌子面前,用火柴點起了屋裡的蠟燭,原本昏暗的屋子,立馬變得亮堂起來。

  「我恨你。」穆久聲音顫抖,眼眶血紅著。

  穆久抬頭,那張臉白的勝雪。臉只有巴掌那麼大,神色間透著病態,破碎之感,但又宛若殘月,透著清冷孤傲。

  「那你最好恨我一輩子,不要半路放棄就不恨了。」臨祁啼笑是非,像是想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他修長的手指觸摸著穆久的後背,漫不經心的划動了幾下。

  「我不想再跟你討論這等事……」

  「我要去見我哥。」穆久不爭氣的抬頭望著他,最終還是說出了心裡抓急的事。

  自穆久哥哥穆陽捲入賣國叛徒的事件之中,已被關押數月,至今還沒有任何下落。

  穆久雖然出不去,但他與自己的貼身僕人交情要好,於是會趁僕人外出時,叫他幫自己打探些消息,或買幾份報紙看看資訊。從幾個月前的報紙上來看,他的哥哥是捲入了當時聲勢浩大的賣國賊組織中,而且還被判為頭目之一。如若被查實,到時候的下場可想而知,不僅會被遊街批鬥,還會被暴虐至死。

  「你哥還活的好好的,有什麼好看的。」

  臨祁無所謂的說道,他居高臨下的睨著穆久,眉心凝著層散不去的冷意。

  「我求你,讓我出去見他一面,讓我幹什麼都行。」穆久難得服軟一次,但他依舊是那樣倨傲的姿態。

  祁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板正的坐著,背脊挺直的似那沙漠裡的白楊樹。他眼中帶著涼薄的笑意,「這麼久了,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只見穆久走了過去,跪在他的面前,他慘澹一笑,「你說到做到。」

  只見穆久蒼白著一張臉,緩慢的脫下了自己的衣物,爬向他的兩腿之間。

  …………

  第二日。

  穆久坐上臨祁的車前往看守所。

  他身穿一身黑色的長大褂,一頭烏髮早已到耳邊,再加上人長得清秀白淨,陌生人看了也覺得雌雄難辨。

  看守所的探長見臨祁身後跟著的小美人,打趣道:「這不才剛剛跟顧千金訂婚,怎麼就迫不及待的帶了個漂亮的女學生過來了,真不怕我們見了嚼舌根告訴嫂子啊。」

  臨祁沒理會他,身後的穆久倒是紅了耳根,太久沒打理頭髮了,才導致頭髮長了。他從臨祁身後繞了出來,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不是姑娘,我是穆家的小少爺,我來看我哥穆陽的。」

  一聽到穆陽這個名字,探長臉色都青了,立馬變得陰沉,「來探監?穆陽關的是死刑監獄,沒有上頭的指令,我們是不會隨意讓人來探監的。」

  「帶他進去吧。」臨祁微微頷首。

  「這.......行吧。讓他們帶你進去。」探長為難的說道。

  穆久露出久違的笑,只見他眸光流轉,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這是在臨祁面前沒有露出過的神色,如此自然。

  臨祁嫉妒,但更想撕毀他的這幅天真神情,他沒有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探長給臨祁拿了根雪茄,用打火機阿諛奉承的點上了。

  臨祁用兩根手指夾著雪茄,從口中漫散的吐了口氣,煙霧繚繞,晦暗不明,模糊了他稜角分明的側臉,增添上了幾分陰鬱清冷感。

  「穆陽那起事件可查清了?數月都未有進展。」臨祁用手指撥弄著煙尾,漫不經心的問道。

  「酷刑都上了不少,穆陽就是死不承認,說自己冤枉的,但我們也沒什麼證據查實穆陽是這起事件的主宰,更大的策劃者也還沒找到。這件事在民間引起很大的躁動,說是一定要個說法,畢竟漢奸罪可是死罪。現在的情況來看,您是覺得該放了,還是繼續屈打成招算了。」

  「哦?」臨祁挑起尾音,將菸頭攆到紅木桌上,發出滋滋的聲響,他眼神陰鷙,透著果斷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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