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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久不想理他,委屈的小臉皺著,歪了過去。

  完事後,臨祁邊抽菸邊拿著塊手絹,擦乾淨穆久腿間的鮮血,然後扔在旁邊的桌子上。

  穆久借著餘光,這才看清了這條手絹,是曾經他為臨祁的二哥臨淵做的,上面的百合花他曾經繡了整整兩個月。

  怎麼會在臨祁那裡?

  穆久愣怔,聲音早已哭啞,發不出聲來,只見余光中的臨祁披著件軍服就席捲離去,消失在他的眼眶中。

  從那以後,他足足三個月多再沒見過臨祁。他被圈禁在臨府,行動被束縛,活的還不如個寡婦。

  新總統上位,社會局面稍微才安定了下來。這時奉系軍閥暗中作祟,與直系黨派發生戰爭,再次硝煙不斷,情勢緊張。臨祁作為承州督軍總司令,被派遣到了其干戈之地,進行平定除亂。

  而穆久再次見到臨祁,是在他的訂婚典禮上。

  聽說對象是承州顧參謀長的三女兒顧黎,兩年前才從國外留洋回來的,受教過西方文化。臨祁和顧黎是在顧參謀長的生日宴會上認識的,臨祁長得玉樹臨風,一表人才,顧黎對他一見鍾情。

  臨祁的升官進爵之路,也少不了簡參謀長的提拔。他得知自己的三女兒對臨祁愛的無法自拔,只好撮合這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一對。

  臨府上上下下都掛滿了大/大小小,形狀不一的紅燈籠,僕人們忙裡忙外,往四處都插滿了從國外運來的玫瑰花,看上去倒是新奇洋氣。

  穆久靠近聞了一下,倒是香。

  他想著臨祁就要結婚了,哪怕自己逃跑,一走了之,臨祁肯定也不會在意。

  畢竟他們許久沒見,臨祁肯定早將他忘了,更何況現在還有溫軟在懷。

  穆久打包好行李,打算趁著這次訂婚人流量大,出逃臨府。

  他偷偷摸摸將些銀兩裹進了包袱里。

  終於等到臨祁與顧黎的訂婚典禮,幾輛剛剛從流水市場打造好的奔馳帶著川流不息的隊伍,停到臨府面前,看上去氣派而又壯觀。

  臨祁穿著白色西裝,在人群中顯得鶴立雞群,氣度非凡。旁邊則是顧黎,一身華麗潔白婚紗,端莊大方,兩個人看起來倒是造就了副良辰美景。

  「人模狗樣。」穆久咒罵。

  兩家人家世顯赫,自然是靠著背景結交了不少的人脈。

  只見不少身穿旗袍,肩披名貴貂毛的名媛闊太們挽著身份尊貴的男人,成雙成對的出入臨府。上海,港澳等繁華之地早已被外國人侵占,劃分了租界。住在附近的達官貴人們耳聞目染,也懂些西方語言,中文雜洋的打起了招呼,倒也緊追潮流。

  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許是為了沖喜,臨祁也將他放了出來,走個過場喝喝喜酒。

  臨祁敬酒,到了穆久這一桌。只見他溫文儒雅的笑著,與當初在他面前那副兇殘模樣截然不同,直叫穆久感嘆一個斯文敗類。

  到了深夜,魚混雜之間,他偷穿了僕人的衣服,戴了頂小氈帽,行色匆匆的離開了臨府。

  好不容易才逃走了,他沒有回穆府,而是花了幾塊銀元,住了個小酒館。條件不怎麼樣,有點破舊,但勝在隱蔽。

  他買了張趕往阜陽的船票,是凌晨四點的阜口輪船。

  深夜,他酣睡。這些日子,他幾乎在臨府就沒睡過幾次好覺。

  在睡夢中,只見一雙手撫摸上他的大腿,緊緊的蹂躪著,被掐的地方泛著疼痛。

  穆久睜眼,只看到臨祁宛若閻王爺似的站在他的床前。

  那冷峻的臉色顯得陰沉,令人看著心驚膽戰的。

  穆久剛想大叫,就被臨祁用手捂住嘴巴。沉重的寬大骨骼壓在他的身上,他呼吸不穩。

  男人墨深的瞳孔驟然縮緊,在這黑夜裡他蒼白的臉上冰冷無溫,幽深的眸似點了兩蔟冥火。他咬著穆久的耳根,疼的他悶哼。

  「怎麼樣,睡的可還舒服……嗯?」臨祁尾音低沉,聽著就讓人不寒而慄。

  「好大的膽子,在我眼皮底下逃跑。」

  穆久呼吸紊亂,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你都快要結婚了,還叫我留在臨府幹嘛,不嫌棄膈應。」

  「我與顧黎的新房又不是在臨府,在外邊還有套小洋房,礙不著我們。」臨祁咬著字音,聲音愈發嘶啞稠人,帶著雄性氣息渾厚的磁性。

  「你去死吧,竟然想要我當男小三。」

  「你爹把你賣給我,不就是讓我作踐你的。」臨祁握住他的手腕,將他往懷裡帶,堅硬的下巴頂到他的肩膀上,異常的酥癢。

  臨祁寬大的手掌握著他纖細的腿,眼眸微眯,「這雙腿長的如此好看,要是以後再也走不了路了,豈不是可惜。」

  穆久呼吸渾濁,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變態……」

  他妄圖掙脫開臨祁的桎梏,但無奈力氣哪有一個常年強度訓練的人大,根本無濟於事,反而更加勾起了對方的征服欲望,將他壓在身下狠狠的欺壓。

  「逃,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臨祁將他抓回了臨府,這次他更加嚴謹的圈禁了穆久,不再讓他踏出屋外一步。

  甚至還不讓府內的人下人跟他有任何交流。

  臨祁當著穆久的面,撕了他那張船票,還把他包袱里剩餘的銀兩都拿走了,一個鋼鏰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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