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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姜行如何敏銳,一眼便瞧到她推到一邊的那根木簪。
姜行的眉毛皺了起來,像是極為不解,忽然臉上露出一絲驚喜:「這簪子……」
溫嬋的心,一口提了起來,面上仍舊不動聲色:「這是妾身做姑娘時的舊物,多虧陛下把妾身那些東西都拿了回來,否則好些愛物都尋不到,妾身得傷心死。」
姜行似乎從沒這麼高興過,以往暗沉晦澀的雙眸,也亮晶晶的。
「你喜歡這支木簪子?」
溫嬋一愣:「這個,自然是喜歡的。」
下一刻,姜行的吻就落了下來,親在她的額頭,眼睫,順著鼻尖到了嘴唇,宮人們很有眼色,早就退了下去。
他發的什麼瘋,現在天可沒完全黑下來呢。
這一次他比任何一次都要主動,也更加溫柔。
撫慰了她的身體,還問著她這樣好不好,舒不舒服,不是徹底的帶著濃重的占有欲,柔軟的仿佛是一灘春水,要將她溺死在他的懷裡。
不知親吻了多久,溫嬋氣喘吁吁,他抬起頭來,嘴唇水潤,嘴角還有一點銀絲,拂去她嘴角的透明水液,姜行臉埋在她的肩頸,發出悶悶的笑,卻無比滿足。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好音音,你還有的學呢。」
溫嬋腦子都要變成漿糊了,他為什麼這麼高興,又變得不正常了?
回想他們說的話,只是說了一句喜歡那木簪子,他就高興成這樣?這簪子是失憶前長風哥哥送她的,跟姜行有什麼關係?因為她謝謝他,將她的一應舊物都拿了回來?
「以後夫君多親親你,慢慢習慣了,就好了。」
褪下那身冷肅晦厲的外衣,溫嬋發現,姜行簡直就是什麼大型粘豆包。
只要在一處,必然要黏黏糊糊的坐在一處,睡覺要抱著她,手腳都要纏著她,他處理朝政批奏摺,也非要拉她坐在他身邊。
現在又不知發的什麼瘋,擠在梳妝檯前的椅子上。
「陛下,妾要掉下去了。」
他簡直像什麼大型牛皮糖,一直往她身上蹭,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溫嬋的後腰都硌在梳妝檯邊沿,整個人搖搖欲墜。
姜行單臂將她抱起,讓她坐在自己懷裡,拿起那根木簪,簪在她頭上,整個人饜足的像是一隻咕嚕咕嚕的大貓。
「現在我已經是皇帝,要什麼珍惜物件沒有呢,能給我們音音打更好的簪子帶,音音喜歡什麼樣的,我讓尚宮局給你打制,好不好?」
他端詳著溫嬋,好半晌,又在她臉上親了親:「音音這麼寶貝這簪子嗎?我好歡喜,真的,好歡喜。」
第75章
「外頭雪大,小心著涼。」姜行給溫嬋披上了皮毛大氅,握了握她的手,對於這種勉勉強強的溫熱不是很滿意,她體寒,冬天必要在地龍旺盛的屋內暖著,不然染上了風寒又是一場病。
但廣陵山上有一處自然形成的藥泉,比驪山行宮那些人挖出來的池子要靈的多。
他不僅想帶她看看美景,也想讓她多泡泡藥泉。
溫嬋幾乎被裹成了一個球,但姜行仍不放心,拿著駝絨的圍巾往她脖子上掛。
溫嬋神色有些恍惚,他這樣細緻的給她披上氅衣的動作,讓她想到了一個人,不是蕭舜,也不是葉長風,而是那個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給了她幫助的江懷因。
江懷因也不知去了哪裡,自打宣朝軍隊占了西京,他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如若可以,溫嬋真心希望他能逃出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那日過後,姜行溫柔的不像話,床笫之間,也更近了一步,雖然還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可他溫溫柔柔卻十分有手段,把她弄得哀哀求饒,還一直問她這樣如何,那樣如何,直到她滿面潮紅,額頭上全是汗珠,累的一句話都答不出來,他才只是親著她,自己弄出來。
「陛下……為什麼……」
她在最暈頭轉向的時候,的確失了以往的分寸,問他為什麼現在還不占了她的身子。
她說出這話時羞惱又難過,自失憶後她被爹爹拘在溫府,兩個老嬤嬤教她世家貴女的規矩,這種主動求歡的事,可不是為人正妻的貴女們該做的事。
但實在不解,如今不論是名分還是別的,她已經插翅難飛,若是只有為他誕下子嗣,他才能放過旭兒,縱容要背負罵名,她也認了。
可他卻一直克制著,明明好幾次她都看出,他也想要的不行。
從前說他是姜不行,不過是質疑後調笑幾句,她心裡有怨氣,就編排他。
迷迷糊糊的,仿佛他親了親她汗濕的額頭。
「音音,我想你愛我的心甘情願。」
而不是因為妥協。
真是固執的妥協,姜行也在問自己,到底要不要如此執拗,明明很想要她,擁有她,不論什麼手段,讓她生下他的孩子,身為母親總是掛念幼崽的,她也就安心下來,這輩子都跑不了了。
可一看到她避開的目光,眼角的淚水,他便總是做不到最後一步。
姜行喜歡廣陵,雖然這座山要比驪山行宮冷一些,但從前的從前,溫嬋就是在這附近救了他,把他撿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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