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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行蹙眉,心中有些懊悔,何必逗她呢,把人逗的急了,自己還要哄,真是得不償失。
「好了,別怕,不用這,可你總得給我些甜頭。」
什麼甜頭?
溫嬋有些懵:「什……什麼?」
他揚起嘴角,把她抱上了床榻:「總要你為我紓解,也得給我的音音一些甜頭才是。」
從他嘴裡,叫出她的小名,讓溫嬋有種陌生又熟悉的詭異感,然而她很快就想不起別的事。
他居然,居然用她的腿,還使出如此下流手段,讓她意亂情迷。
「音音,跟我去廣陵山看雪,好不好?」
溫嬋其實沒聽清他說什麼,只是下意識答應了一聲,姜行很高興,眉眼處頭透出喜色。
她倦的睡著了,直到臨近晚膳才醒過來,姜行不在昭陽宮。
溫嬋鬆了一口氣,神色仍舊有些剛起床的茫然。
辛夷叫小宮女端著水上來,給她擦手擦臉,不用她問,就將一切都說了。
「娘娘剛起來可要用點糕點?小廚房新制了桂花牛乳糕。要不娘娘還是等一等晚膳吧,一會晚膳就好了,現在吃糕餅,一會兒肯定吃不下晚膳去,娘娘在找陛下?有緊急戰事,陛下去了勤政殿,說晚上還回來,就是晚膳不必等他。」
還來?溫嬋差點一哽,嘴裡的漱口茶差點咽了下去。
不一會兒,門外進來個小太監,在辛夷耳邊說了幾句話。
「怎麼了?」
辛夷笑笑,不以為意:「宮裡的消息,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袁恭妃被降了位,成了二品昭容,又被禁足宮中半年。」
「哦。」
這袁恭妃怎麼得罪了陛下,她不關心,溫嬋倒是很關心姜行所謂的戰事。
是不是跟溫家有關,是不是跟蕭舜有關?
第59章
太后年不過四十多,臉倒是保養得宜,瞧著像個風韻猶存的美婦,然而頭發卻花白了好些,很有違和感,她倒是沒有穿著太后過於富麗堂皇的朝服,不過一件雲綢的褐色常服,頭上也沒有過多的裝飾,打扮的頗為老氣。
溫嬋低眉順眼,任由她拉著手打量,心中卻納罕,她親娘童氏生她時年紀已經很大了,現在都快六十,可大梁還在,溫家還有國公爵位時,童氏保養的一張臉沒什麼皺紋,頭發黑亮,是經歷西京事變,逃難被抓,一家子被囚禁才一夜白了頭,老了許多。
按理說,太后乃是姜家主的側夫人,也不會受苦遭難,為何會這樣的歲數就有老態?
太后嘴邊有笑紋,很是慈和,瞧了溫嬋半天,才嘆道:「哀家現在算是知道,阿行那孩子到底為什麼會喜歡你了,你這般容貌,就算是神仙也要動情的了。」
「太后謬讚,臣妾實不敢當。」
「你是個好孩子,哀家跟你不說外話,阿行雖不是我親生的,我們幾年母子情分在,他敬哀家,哀家也領這個情,若不是阿行這孩子爭氣,願意奉承我,我這個老婆子還不知在哪個尼姑庵吃苦受罪呢,所以哀家得為他說幾句話。」
溫嬋垂眸,神色很是恭順。
「你呀,別聽西京那些權貴編排阿行,說他吃人不吐骨頭,是個夜叉修羅,能止小兒夜啼,實際上他是個最念舊心軟的人,愛之欲之生,知道感恩懷德的好孩子,他活到這麼大,少年時不得他父親看重,過了許多年苦日子,後來又失蹤了幾年,流落在外頭更是吃了不少苦頭,他不愛說話,也不肯輕易對誰吐露心事,哀家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歡你。」
太后輕拍她的手,語重心長,溫嬋委婉笑著,心中卻不贊同。
誰說姜行沉默寡言,在她面前,簡直是個話癆。
不僅僅是對她,對那位封姑娘,不是也很特殊,連皇貴妃都說不尋常。
她不大了解姜行,然而皇貴妃與他夫妻多年,經她認證,還能有假?
「無論你從前是何身份,可既然阿行鐵了心要你,從前的事,你便都忘了吧,那些往事俱都前塵,你入宮陪伴在他身側,便是如獲新生了。」
「太后娘娘知道妾身的身份?」
溫嬋沒能忍住:「妾身乃是……」
太后按在她肩膀處,力道不重卻力若千鈞。
她的笑容瞭然卻又隱含著上位者隱隱的壓迫:「咱們北地,原本風俗就不同西京,西京人守舊又古板,咱們北地在哀家年輕時,父死子繼兄終弟及乃是常事,就算是權貴家,也不禁止寡婦二嫁,你是個懂事孩子,可明白哀家的意思了?」
溫嬋臉一白,對上太后那雙頗含深意的雙眼,低下頭:「妾身知曉了。」
「這才對!」
太后滿意的笑了:「你陪在阿行身邊,要做一朵解語花才是,愛他包容他,你們好好過日子,將來生幾個小公主小皇子,承歡哀家膝下,哀家,也就心滿意足了。」
她揮揮手,旁邊有眼色的宮婢呈上一對鳳釵,做的倒是精緻,每一隻足有兩指長,是金絲纏花立體的鳳凰,鳳口銜的珠子鳳尾的藍寶,俱都有拇指大小,且乃是一對,大小色澤毫無差別,更是難得。
「這釵子是哀家嫁入姜家時的陪嫁,哀家本家姓謝,也算是北地大族,同西京這些權貴是沒法比的,聽聞你也是世家女,莫要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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