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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南燭胸口砰砰直跳,竭力鎮定,保持自己皇貴妃的體面:「玎玳死之前可招了供?」
大太監瞥了她一眼,笑眯眯道:「都招了,她說自己是奉袁妃的令,故意為難貴妃,挑撥皇貴妃和貴妃的關係,咱家現在就要去稟告陛下呢。」
金南燭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還是陛下有辦法,如今洗脫本宮的冤屈,本宮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那大太監見她臉色發白,顯然是極為害怕的模樣,便道:「娘娘若是不願領回去,奴才們這里也有棺材板兒,給她收斂了拉出宮去,她若有家人來接應抬出去埋了,也省的髒了娘娘的手。」
「也好,那就麻煩張大人了。」
金南燭一個眼神示意,身邊的大宮女鞠衣就奉上一個荷包。
太監臉上笑的更加真誠,還是皇貴妃會辦事。
回到承明宮,金南燭依舊神思不屬。
「娘娘,您喝點安神茶吧,奴婢就不該讓您去看。」
金南燭臉上的恐懼還沒消失:「還好,本宮沒有去為難貴妃,不然今日遭災的便是本宮了。」
「娘娘實在多慮,娘娘身後有金將軍,陛下就算不滿,也不會對您怎麼樣的。」
「話是這麼說,可你瞧見玳玎死的慘狀,她不過是言語上為難了貴妃,便落得如此下場,賜死便賜死,一個奴婢,然而死狀如此可怖,實在叫本宮心悸。」
「好在慎刑司的張大人明察秋毫,還了娘娘清白,不然陛下若真因此事怨懟冷落娘娘,可就得不償失。」
冷落什麼的,承明宮也不曾得過寵啊,金南燭只擔心自己的後位,現在只有一步之遙,她可不能因為這一步之遙,就惹怒了陛下,此生無緣國母的位置。
「如今就看袁氏的下場了!」金南燭冷笑:「這個蠢貨,還以為自己在陛下心中重要呢?如今不僅有溫貴妃,還有那個封姑娘,開年便要選秀,我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到幾時。」
「娘娘,現在您最大的敵人,是那位溫貴妃啊,雖然貴妃瞧著溫順,不像個爭搶的,可也不能不妨。」
「你說的對。」
以陛下對貴妃的寵愛,哪天昏了頭,讓她做皇后也不是不可能。
「若是娘娘能生下一位皇子,這皇后的位子肯定是咱們承明宮的了。」
金南燭臉上有些難堪,心中泛起一絲苦澀,是有苦說不出,姜行到她宮中過夜,自來不叫她的宮女服侍,他總是和衣而握,從沒碰過她,所以便是心腹大丫鬟也不知她侍寢的內情。
金南燭強笑:「子嗣事,乃是天註定,強求不得的。」
「若是貴妃先您一步有了身孕,那咱們可怎麼辦。」
能怎麼辦,她也不能說她不可能有孕,強笑:「倒是有個辦法,貴妃專寵,那就尋個人來分寵好了。」
「您說的是那個封玉仙。」
「是啊,封家雖然只是小官,可表親容家,卻早早投靠了陛下,若非這些人在西京做內應,陛下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拿下西京,得了手,容家想要大富貴呢!既然如此,本宮就送他們一場富貴。」
鞠衣拍手:「娘娘真是高明,叫封氏入宮跟貴妃打擂台,娘娘穩做釣魚台,坐收漁翁之利,這兩人兩敗俱傷,陛下自然便會厭棄她們。」
金南燭點點頭,唇角冒出一絲滿意的笑。
姜行拉著溫嬋回了宮殿,就想繼續做昨晚之事。
雖不深入,可她的手也很酸,每每一次結束,手臂都要抬不起來,溫嬋很是抗拒,宛如面具般的笑也僵在臉上。
這人怎麼這麼多精力?
還好,外頭稟告事的小太監救了她,姜行好事被打斷,自然不耐,走出內室去了外廳。
可算是鬆了一口氣,溫嬋只覺得手上滑膩無比,姜行是愛潔的,三日一大沐,每日都要擦身,隨身掛著香囊,可再愛潔,男子私密的氣味也不是很好聞,她去梳妝檯旁洗手,用香胰子擦了好幾遍,才將氣味洗掉。
沒一會兒,姜行便進來,見她迫不及待去洗手,頗有些不滿。
不容分說,直接將她抱過來,坐在自己腿上,拿過她的手嗅了嗅:「怎麼,這麼不喜歡我的氣味?」
「沒,妾……妾想親自為太后繡一副壽圖,不淨手便拿針線,難免不敬。」
姜行嗤笑:「你親自做什麼,開了昭陽宮的私庫,去自己選個便是了,哪裡用得著這麼麻煩。」
溫嬋搖搖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堵住了嘴。
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她那使足了勁兒的反抗力,在他看來,跟小貓伸爪,也沒什麼區別,幾乎可以不計。
一吻畢,親的唇角都拉了絲,溫嬋氣喘吁吁,臉頰緋紅,雙眸含著一層水霧,看得姜行是在心頭意動。
「今日可不可以更進一步?」
「?」溫嬋滿頭問號。
「這麼不喜歡用手,用這里好不好?」他目光幽深,揉的地方正是她的唇。
溫嬋陡然一驚,雙眸沁出淚水來,他果然只是把她當個玩物吧,縱然成了貴妃,也不是他的妻子,得不到他的尊重。
眼中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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