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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她覺得酥酥脆脆的呢。
米莉舔了舔嘴巴，總覺得肚子又餓了。
就在這時，從天而降一個大油條。
她抬起頭，老闆還給她拿了個一次性飯盒，盛了一大勺大碴子粥進去。
「喝吧，喝吧，不夠這還有呢。」
米莉：「……」
這是把她當成流浪貓了吧。
她這還是頭一次見到餵貓用油條的。
雖然說君子不食嗟來之食，但大油條真的很香，碴子粥也熱氣騰騰，裡面的碎玉米散發著濃濃清香。
米莉小時候喝的碴子粥都是用很碎的玉米粒熬的，但早市時候賣的粥幾乎都是用整個的玉米粒。
小時候姥姥總愛煮粥，特別是在早晨，碴子粥在她童年時幾乎被當作主食存在，導致她初中住宿時看見粥就頭疼。
但在姥姥去世後，碴子粥卻滿是她美好的回憶。
時間仿佛在大學畢業之後，就開了加速器，短短兩年，就一晃而過。
要不是恰好想起來，她還當自己十八九歲。
米莉抖了抖身上突然炸開的毛，懷著敬畏的心喝光最後一口碴子粥。
她在逐漸擁擠的人群中溜走，走的時候又買了一盒早市入口處的驢打滾，每盒都是大姐現做的。
看起來雖然簡單，但排隊買的人還不少。
米莉姥姥管這種東西叫做豆面盒子，小時候給她做過幾次，米莉不愛吃這種乾巴巴的東西，所以姥姥也不經常做。
她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穿梭，兩側的綠化帶全都是冰冷的灰色，頭頂的大槐樹枝葉稀疏，在微風中發出「簌簌」的聲響。
前一陣剛下過一場大雪，路上還結著冰，空氣中凝結著朦朧的霧氣。
然而就在這樣寒冷的清晨，米莉卻在花園的灌木叢中發現了兩個小傢伙。
灌木叢早就掉光了葉子，只剩下灰濛濛的樹枝，但因為枝幹茂密，反倒不容易看見樹叢下隱藏著的貓窩。
那是兩隻小小的三花貓，看起來才剛出生沒多久，身上的毛短短的，像是小鴨子的絨毛。
她們看著從一旁探頭來的陌生貓，眼神閃過一絲警惕，個頭大一些那隻擋在前面，衝著米莉不住的哈氣。
小的那隻相比來說更瘦小一些，它小聲的叫著，「媽媽——媽媽！」
米莉正想表示自己沒有惡意，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貓叫。
「貓販子！」
米莉大吃一驚，「等、等等！」
她可是正經的良貓！
但大貓不給她解釋的機會，直接撲了上來。
——救命！
米莉連忙跳到樹上。
大貓見狀擋在兩隻小貓的身前，衝著她呲牙。
「我沒有惡意……我以為她們走丟了。」
米莉弱弱道：「還沒來得及說呢……」
大貓挑剔的打量了她一圈。
或許是看見她身上穿的大花襖一看就不像流浪貓，也或許是因為她們都是三花，表情這才放鬆下來，但眼神依舊警惕。
米莉用爪子撓頭，「那個，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新開的救助站，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帶你們過去。」
三花在貓界算是大美女的存在，很多貓都想和她們生孩子，如果沒有人類幫助的話，一年到頭都會不住的懷孕。
她雖然沒有見過難產去世的貓，但小時候因為經常生小貓，而□□下垂的野貓可不少，那時候沒有給野貓避孕的想法，貓崽子一窩一窩的下。
想想就覺得恐怖。
而且現在也已經到了深冬，年前要是在下幾場雪，沒有庇護所的動物們很有可能活不下去。
但是她們並不想跟著米莉回去。
「我們在附近有家，能度過這個冬天，謝謝你的好意。」
大貓甩了甩尾巴，耳朵依舊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既然她們已經決定好了，米莉也只好放棄邀請。
「如果你們需要幫助的話，可以去這個地址或者找人類打這個電話給我。」
大貓點點頭，將寫了字的小紙條叼到嘴裡。
「那我走了。」
米莉看了那兩隻縮在大貓身後的小貓一眼，「……你們在這等我一下！」
她飛快的跑回早市，好在現在才八點多，商販還沒有來得及收攤。
她跑到賣水產的攤位上，買了一條比她整隻貓都長的大帶魚。
攤主又笑著拿塑膠袋裝了一小捧的小黃魚，「來，這個送給你。」
米莉「喵」了一聲，抬起兩隻貓爪作揖。
「還跟我說謝謝呢，」攤主笑道，「快去吃吧，回家吧，別走丟了。」
「喵嗚。」
謝謝。
說罷，米莉把那一小袋黃魚放進書包里，叼著硬邦邦的大帶魚往剛才回來的方向跑。
等她氣喘吁吁跑到灌木叢時，發現一大兩小三隻貓竟然還在等她。
「你們帶走吧，這條魚是我跟人類買的。」
大貓歪了歪腦袋，看了一眼身後兩個看直眼的小貓，無奈道：「謝謝你。」
米莉見她收下，這才鬆了一口氣。
「那我走了，如果有事的話你就讓人類打那個電話，或者去那個地址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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