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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有人被老鼠咬了一口。
被咬的人是個約莫二十歲的年輕小伙子,深秋十六七度的颱風天晚上,大多數人都穿著外套,有人甚至套上羽絨服了,他就穿著個短袖短褲,踩了雙人字拖。
剛剛他拿著根木棍追著一隻老鼠跑到房間裡,不曾想捅了老鼠窩了,一下子竄出了七八隻大老鼠,吱吱叫地亂竄,他也不怕,東一棍西一棍的。
老鼠確實是打死了幾隻,不過被逼急了的一隻大老鼠也奮起反擊,朝著他的小腿肚狠狠咬了一口。
老鼠那尖牙,實木都給你咬穿咬碎,更何況是人體血肉呢?
劇痛襲來,那小伙子倉惶大叫,拿著棍子狂亂地拍打都落了空,瘋狂呼救了起來,周圍的人趕了過來,那些老鼠才又竄入黑暗中。
池柏手中的強光手電筒往他那小腿肚上照去,兩個深深的牙印特別明顯,鮮血流了一地,在光下顯得有幾分嚇人。
不少圍觀的業主都驚呼了一聲。
那個小伙子已經嚇傻了,剛剛耍棍子轟打老鼠時候有多張狂,現在就有多害怕,又哭又喊的眼淚鼻涕都下來了:「救命啊,快救我,好痛啊!這老鼠的牙齒有沒有毒?那老鼠剛從洪水裡爬出來的會不會有很多病菌?我會不會死?」
地上到處都濕漉漉的,一條條的痕跡,很明顯是從洪水中上來的老鼠爬過之後留下的,整個房間都透著一股山洪特有的泥水腥臭味。
身旁幾個大哥大姐則一直在安慰他:
「沒事,洪水這才剛開始,沒那麼髒,那些被淹的動物屍體都還沒有腐爛呢。」
「就是,也沒人往洪水裡丟垃圾,這就是普通老鼠,現在還沒事的,別自己嚇自己」
「小伙子,下次可不興這麼穿了啊,最不濟要穿條長褲套個鞋子。」
這些來幫忙的人大多個池柏一樣,都穿著雨靴。
防水的筒身都快到膝蓋了,很多都直接扶著扶手下樓梯,將那些蟲子直接踩死在水裡,也沒事,雨靴厚著呢。
看到這小伙子這麼勇只穿著拖鞋,都是又無奈又好笑的。
老鼠不咬他咬誰。
還好只是老鼠哦,要是這被毒蛇咬到,可就糟了。
他們這一趟下來,已經打了好幾條蛇了。
華老先生接過旁人遞來的紙巾,略擦了下他的傷口看了看道:「傷口不怎麼深,快來個人用鹽水給他沖一衝傷口,把裡面的污血也擠出來,等下讓你家人到3004找我家老婆子,拿點消毒消炎的藥,我晚點再給你弄個藥貼貼一貼就沒事了。如果實在是擔心的話,就讓物業看看能不能聯繫安城基地,想辦法要一針疫苗。」
古永澤的岐黃之術其實是不講疫苗這種東西的,不過現代都與時俱進,真正的醫者多半將岐黃之術與現代醫學結合了起來。
聽到大家說華老先生是醫生,說出來的話也頗像那麼一回事,小伙子才止住了哭,抽噎著纏著華老先生一直問東問西。
那小伙子的家人沒跟著一起下來,不過有人問了他家的門牌號後,自發跑上樓,要去通知他的家人。
華老先生叮囑了他幾句後,就站起來身來,想繼續去抓蟲子。
那小伙子見狀,緊緊抱著華老先生的大腿不鬆手,鬼哭狼嚎的:「醫生,醫生你別走啊,你你得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
搞得眾人啼笑皆非的。
華老先生沒辦法,只得去和物業管理員說了下,讓他安排大家可以多幫他收集點可入藥的蟲子,這才帶著他上樓去。
這一出鬧劇也讓大家更小心了起來。
今時不同往日,往日里哪有這麼多毒蟲老鼠,往日里老鼠等閒也不敢咬人啊。
更何況暴雨這麼大,洪水這麼大,醫院也去不了了,又有林間鹿的病毒警告,還是老老實實小心一點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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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華老先生想收集些有用的蟲子,安城大帽山基地醫療組也有人提出了這個建議。
藥品都是有時效性的,醫院的大多數藥品,都依賴於聯邦的物資調控。
而現在天災之下,整個聯邦交通中斷,世界化為黃湯一片,要想獲得及時的藥物補給非常難。
在知曉了天災將至的消息後,安城有提前調配了各大生產公司的全部庫存。
不過即便如此,藥物分配組的人在盤點了一下安城目前的醫藥庫存後,還是嘆了口氣。
有些比較稀缺的藥品,在最樂觀的情況下,大約也只夠維持半年的使用。
而且其間還存在有一個不容忽視的變量:現在暴風雨肆虐,隨著救援工作的開展,每一日都有大量的傷者出現,藥品的消耗比他們預想的還要快。
後續一旦大降溫,極寒冰凍之下,還將會出現大量受寒感染的病人,再加上各種病毒病菌的入侵,呼吸道和腸道疾病的蔓延,醫療組負責人大膽預估了下,現有的庫存,要支撐兩個月都很難。
開源,節流務必提上議程。
醫藥學學者在這個時候的重要性就體現出來了。
有學者當機立斷,向沈市長進言:我們必須提前籌謀,想辦法獲取更多的藥材原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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