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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圓更是閉在潛邸不見人,一改往日性情,也不知道她和謝玄度又鬧了什麼?
「你是說,新帝並沒有另立皇后的想法,只是想治治圓圓?」清池從蔣唯的話語裡,得出來這個結論,也是蹙眉,「難怪圓圓不來找我,這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況且還是帝王之家。可她……」也不像會是和謝玄度拗著乾的人,多半時候也是謝玄度給個台階也就直接下來了。
清池從原書劇情判斷,如今謝玄度都已經登基為帝,那麼很快也是要進入追妻火葬場的劇情。
對了,還有一個重要劇情,就是謝玄度為帝後,圓圓為了給他治腿奔波成疾,結果功勞反而被她這個惡毒女配給占據了。
所以,後邊還需要她演戲一番?
就在清池想入非非,蔣唯接下來的話語也令她回神過來:「聖心難測,不過你也別擔心……為了穩定前朝局勢,便也在這幾日,六妹也該入宮了。只是……什麼時候立後,還得依君心所拂。」
「咱們這位皇上聖心□□,最不喜他人揣測用意。」蔣唯說著這句話,仿佛也是想起了最近成為皇帝手上尖刀的兄弟,心情難免有些不快。
清池倒沒有露出一絲擔心的神情,猶如有所感悟,說:「自然。」
清池看向他,「此事你就別費心神了,圓圓雖然是我妹妹,可如今也是後宮之人,後宮之事,往往也牽連前朝政務。你如今被多少人盯著,不妥。」
蔣唯笑,給她舀了一碗滋補湯,「放心,必然不會牽扯到我。」
卻沒有答應清池,真的不管這件事了。
蔣唯多出幾十年的經驗,可不是白活的,況且以他如今的位置,想要做些什麼,往往也不用自己動手,而是通過其他人。
果然,沒過幾日,本朝最不怕閘刀的御史姜曜芳上奏摺,針砭時弊,滿朝轟動。都是言說新帝酷法,任儀鸞司作亂,最後還不忘問皇帝可是要拋棄糟糠之妻,另擇貴女為後?
就在百官以為,這位姜御史怕是要人頭不保?
可御座上的皇帝神情雖不善,一貫雷厲風行的人卻只是揮退姜曜芳,也並未做其他說法。
當然,也正是因為新帝不良於行,雖有元妃,但多年以來未有子嗣,也是犯了不少人嘀咕的。因而,只希望新帝能早日立後,再做選秀,充盈後宮。
可也就當天,圓圓便被從潛邸接入了皇宮當中,只是名分尚未定,宮人也態度曖昧。
且搬入的宮殿也並非是鳳鳴宮,而是妃位的離瀾宮。
滿心歡喜入宮的圓圓,也並未見到謝玄度,就被一紙聖旨發配到了離瀾宮,她那樣的性子如何安得,自然也是大大地發泄了一通,可也未曾得到他的一絲垂憐。
圓圓縱然去了乾坤殿,也是見不到謝玄度。
此時,宮中除了太上皇,太上皇的妃嬪,還未成年的子嗣外,就只有宮人、謝玄度與她,足足憋了幾日,圓圓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宣見清池。
見了清池,她嘴裡抱怨的話就一直沒停下,仿佛也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泄口,清池的耳朵也就是用來盛放她垃圾的。
「他不見我,他為何不見我,五姐!你說我是不是哪裡做錯了,惹他厭惡了!」就在這個時候,圓圓依然在自我pua,那著急的樣子,看得清池都蹙眉起來,拉住她,讓她坐了下來。
「他不見你,那是他的問題,與你何關?」清池理直氣壯地甩鍋。
被清池這麼一說,圓圓雖說是沒有焦躁了,可還是愁眉苦臉的。清池問他們之間鬧了什麼矛盾,她有始終不肯說,含糊其辭的。後來她也懶得多問了,反正男主和女主還不是註定he的,哪裡需要得她這個惡毒女配來做粘合劑。
圓圓其實想要她來做的是聽,她只需要聽。
坐了一個時辰左右,清池到底是坐不住了,找到理由便要離宮。
離開正殿,送她的宮婢還嘆氣道:「蔣夫人,娘娘近來沒有主心骨,若不是您來了,這會兒怕還是難以收齊心緒。」
清池望著宮廊紅柱兩側庭院裡的富麗風景,漫不經心地道:「娘娘方方入宮,心緒波動在所難免。」
明里說,這離瀾宮雖然離皇帝所在的乾坤殿最遠沒錯,可這庭院裡的一草一木、鮮花林木,無一不是精心照顧著,據說從前還是太上皇最寵愛的麗妃住過的宮所。可想而知,其實他們之間的矛盾也並沒有圓圓所想的那樣悲觀。
「皇上——!」身側的宮婢忽然高呼一聲,跪在地上,就是原本視線正放在庭院牡丹花上的清池也是被她這帶著震驚的聲音給驚了驚。
前方甬道上,為首明黃龍袍的男人氣度冷峻,身後跟著一位年輕的內監,正大步走來。
悚然見到這一場面,清池一時覺得奇怪,又忘記了是哪裡奇怪。
「臣婦見過皇上。」清池跪身請安,心裡卻道倒霉,她向來最討厭跪人。
那襲明黃繡有龍紋的袍角走近了,也落入她低垂的眼帘當中,冷淡低沉的聲音響起在頭頂,「蔣夫人來看圓圓?」
「免禮。」並沒有什麼情緒調子,落在人心頭,也符合君心難測這四字定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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