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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仙師如今也一起過來了,以後咱們這裡就不缺大夫了!」
得知清池和應宇搬過來,街坊鄰居們紛紛地送來了暖房的禮物,也都是自己種的農作物,亦或者是自己買的東西。
清池為了感謝大家的照料,也是親自下廚擺了四五桌請客。
用完了午膳,要離開的蕭朗陽卻有些悶悶不樂的。清池問他怎麼了,他才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說:「皇上準備去避暑山莊,到時候會在東山打獵,我也要隨行。」
他說話的時候,面無表情,瞧著天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清池拿著蒲扇,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拍得蕭朗陽回過神來,委委屈屈地道:「月魄,你怎麼又打我?」
「想打就打了。」
這個說法說得蕭朗陽心服口服,也許馬上就要離開了,個把月都不能見面了,就是蕭朗陽一向開朗,也難免對著她露出了不舍。
「你還不樂意去?這可是多好的機緣。」清池拿著蒲扇扇著微風,緩緩地說著,一雙清透的眼眸像是月亮般的皎潔,在那玉白的肌膚上流動著。
蕭朗陽看呆了一下,然後馬上偏開眼睛,又忍不住要多看一眼。
「是嗎?」他的語氣很淡漠,要是聽到那些為了爭取這次伴駕機會差點掙破頭的官員耳朵里,起碼要把他給恨死了。
清池道:「你和周無缺鬧翻了,現在混得也不錯啊。」
蕭朗陽有點兒生氣,但因為是清池說的,他只是哼了一聲,卻仔細一想,更加生氣了。清池的話沒錯,倒是他和義父鬧翻了,原來不知不覺就已經按照他原來的想法做了,反而做得更好,更加得到了皇帝的親信。
「我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蕭朗陽一向都是陽光爽朗的大男孩,卻在清池的面前終於袒露出了自己的那種不安,在迷霧裡手忙腳亂的樣子。
「月魄,我可能有段時間不能來了。」很快,他又支棱起來了,仿佛前邊是什麼也沒有說的。
清池其實心裡也有點兒不舒服,不過還是冷冰冰地說:「好好地做你的事,誰讓你天天跟在我後邊了!」
蕭朗陽挑了挑眉,偷笑。
清池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乾脆就把他給趕了出去,「既然要陪駕了,趕緊回去收拾東西吧!」
蕭朗陽說:「還早著呢!」
但清池巴不得他早點滾蛋。
清池拿著蒲扇敲蕭朗陽,他越是笑得張揚,她就越是談得奇怪。
笑得那麼美滋滋作甚。
蕭朗陽當然是覺得她在擔心自己,只不過太傲嬌了,就是不肯說出來唄。
清池要是知道,肯定要否定!
應宇看著這兩小孩鬧著,嘴角掛著閒適的笑意,一邊扇著蒲扇,也覺得這樣愜意的生活也挺有趣。「無量仙尊。」
*
搬到東街的日子還算平靜,清池的醫攤和應宇的醫攤都在這兒擺過,他們倆的醫術都是經過了人們群眾的檢驗的,靠譜。尤其是應宇的銀針,清池的藥丸,別說是東街了,就是盛京里其他的街坊里的百姓遇上疑難雜症了,也都會跑到小醫館來看病。不說門庭若市,至少也算得上是熱鬧。
這一天,應宇出門了,清池獨自看顧小醫館。
這會兒人不算多,基本小醫館都是空著的,為一位老先生看過了以後,給他寫了藥方。這老先生還追加地買了一丸地黃丸,清池勸他要食用得當,老先生就揮揮手,懶洋洋不在意地說:「我就隨便吃吃。」
清池:「……」
就在這時,外邊有人在詢問路過的街坊。
「請問婆婆,這裡可是之前大榕樹下的醫攤?」有點兒耳熟的聲線,溫溫柔柔的,幾乎是所有女人不分年齡段的,只要聽到了這道聲線很難不迷糊。
更何況,這位年輕的公子容貌著實令人驚艷。
婆婆驚喜地說:「是哇!小公子可是聽說月魄姑娘的名頭過來的?」
「正是。」有點兒含著笑。
婆婆指著過來,暈暈乎乎地和他一起走了進來。
年輕公子微微掀動袍子,很有禮儀地跨過門檻。
那雙清水眼正對上醫台上送老先生離開的清池。
那雙眼睛,尤其是右眼下有顆痣,仿佛重畫了整張臉,讓這張海棠般明艷的容顏少了三分艷,多了四分冷。
這種冷,又不會顯得讓人不喜歡。是疏而不淡,活生生的靈氣。
行動之間,瘦削高挑的一把身材撐起了素白的衣裳,黑漆漆的發襯臉龐,望著她,有些病氣,愁思。
他略微地咳了一聲,又破覺失禮地朝清池一低首:「可是月魄姑娘,我是過來看病的?」
清池手擱在台上,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
他倒也大大方方地給她瞧,只是挺拔如竹地站著,眉眼冷淡,似早就被看慣的尋常。臉頰微紅,或許也是因為病情。
清池挑眉:「公子既然是看病,請這邊過來坐。」
他答了一聲好,那樣子對清池陌不相識,甚至聲線也和前不久地牢里判若兩人。
清池不知道他玩什麼花招。不過是兵來將迎水來土堰。
什麼貓膩都好。
她神情收了一下,就當做是被他容顏鎮住了的呆女子,這會兒終於驚艷回來了,「公子怎麼稱呼,可知道身體哪兒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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