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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池說:「看我心情吧。」
不過她既然和他開玩笑了,也就是說這件事揭過了。
*
自從接過聖旨以後,蕭朗陽是真的很忙。鎮南侯那老頭子還在一邊陰陽怪氣地說他不過是僥倖,像他義父在這個年齡的時候,他連義父一根毛都比不上。可把蕭朗陽氣得要死,要不是被白衣和宣聖旨的太監拉住,他是真的要和這老傢伙干一架。
「氣死我了!」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比不上義父嘛。這個世上有幾個義父那樣的大將軍。只有歷史上的將軍王列傳上才能配得上相提並論。
「這個老蘿蔔頭纓子,遲早我要使雙槍押他一回!」蕭朗陽惡狠狠地說著,真是越想越生氣。
白衣過來就看見他這幅樣子,笑著說:「我們的蕭將軍,怎麼還在生氣!皇上的聖旨都在,還有誰能不認可。」
蕭朗陽就哼了一聲,「我只是運氣好。」
他有些不屑,甚至眼神都沒瞧一眼放在桌台上的聖旨和賞賜,金玉散發出輝麗,可少年的野心如雄鷹,根本看不上這些束縛他雙翅的東西。
白衣嘆了一聲,想起了當年的殿下。
這小崽子就正如當年的殿下。
白衣想起殿下遞過來的信,還是老父親般地向他交代說:「你這一次去盛京,一定要格外小心,那地方不是咱們這嘉陵城,皇城腳跟下,身邊砸下來的人都不一般。」
蕭朗陽倨傲地笑:「白叔,你是在說笑吧,盛京除了皇上,還能有誰比義父身份更高。」
白衣欲言又止,也知道這少年根本聽不見的。他看見他的眸子裡燃燒著烈焰般的光,也是令他最擔憂的存在。
蕭朗陽忽而對他說:「我要見義父,我要問他……為什麼不回來了!」
白衣簡直是眉頭都是一跳,這兔崽子,果然給他搞這一處呢。
蕭朗陽忽然吃痛,他捂著腦袋:「白叔,你打我作甚!」
「不打你,你簡直就沒法沒天了!」白衣隨手從一邊的兵器架上抽了一根長木棍,就開始橫掃,蕭朗陽自然是躲開,他當然不是打不過,只是不能打長輩吧。
等到白衣氣喘吁吁地,終於停了下來。
蕭朗陽都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打他。
明明身形就是一個英武峻拔的青年了,可那張略顯稚氣的臉一看就看得出一股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這些年他更是戰無不勝,從沒試過輸了的滋味,傲得沒邊。
白衣光是看著就生氣。
「你要是還不明白,我看你一次打你一次!」
蕭朗陽無辜得很,「白叔,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白衣呵呵一笑。
蕭朗陽遞上一杯熱茶,等他喝下一口,慢悠悠地緩過來,然後又聽見他說:「殿下擔心你。」
蕭朗陽那雙黑黢黢的眼眸里一點點的黯淡,又浮現出一種格外的執拗:「不,我要的不是這個。」
白衣頭疼,看他像是一個鬧脾氣的孩子:「行,等你去盛京,自己去問吧。」
「我會問的。」他那時眼睛又堅定了下來。
「對了,應宇先生和月魄姑娘這一次也會隨你一同去盛京。」
「真的!」蕭朗陽的眼睛一下就亮了,他嘴角的笑意是掩飾也掩飾不了。
他咧嘴笑,完全就忘記了剛才的不快。
白衣在心裡罵了一句兔崽子,然後搖頭,真的兒大不中留!
蕭朗陽笑得開朗,非但一點不快不見,而且還是當即就問:「白叔,還是你好。」
白衣拍了他一腦瓜子,「我好,打你就是為了你好!」
蕭朗陽一下就溜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回身大聲地道:「白叔,你可不能往我身上撒氣!」
「你說什麼呢,我往你身上撒氣?」
白衣被他氣得半死,「兔崽子,你上哪去!」
「我去小醫館!」
「你可別天天跑人家那吃空餉!」
「哦,那我一會兒上街買點東西去!」
「記得早點回來收拾東西!」白衣吼,也不知道這兔崽子聽到沒有,溜得飛快。白衣笑著搖搖頭,眼角眉梢都帶著些暖意,月魄姑娘還是不錯的,也不知道看不看得上這小兔崽子!
蕭朗陽來到小醫館的時候,應宇師徒正在收拾行李,小醫館外邊還貼了一張歇業的通知,小醫館裡邊也是有點亂糟糟的。
蕭朗陽提著大包小包的酒店熟食,頓時覺得自己沒地方站。
正從二樓下來的清池看著他,就皺起眉頭:「站在那作甚?」
蕭朗陽看見她就笑得山花怒放,他有點兒笨手笨腳的,「月魄,你們在收拾東西啊。」
清池看見他這個罪魁禍首,就沒好氣地說:「你沒眼睛,不會自己看啊!」
蕭朗陽頓時縮了縮鼻子,要不是雙手沒閒,他很真想摸上一摸自己的鼻子,他怎麼今天一來就挨罵啊。
他下意識地瞧了瞧應宇先生。
應宇先生遞給他一個不要計較的眼神。
蕭朗陽乖了,知道她肯定是因為忽然要離開熟悉的地方,脾氣又犯了。
清池走下了樓梯,本來就想把脾氣發在他身上,誰知他狗狗眼般盯著她瞧,就差搖尾巴了,態度很是諂媚地緊隨著她:「月魄,給你買了你最喜歡吃的桂花雞,還有海棠包、青梅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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