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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想讓她求他。
清池咬牙切齒,還是連夜地把欠了他的功課給趕完了。次日一早,便親自登門國師府。國師府的兩個童子一見到她便喚:「月魄師姐。」
他們都是玄清洞的弟子,也是一直在寧司君身邊侍奉的。對她面熟得不行,自然也挺喜歡這位長得像仙女般的師姐。
「月魄師姐,道君一大早上便交代我和雲鶴,若是你過來了,侍奉清茶呢。」雲苓手裡拿著拂塵,笑眯眯地說。
「道君還說,他今兒去見故友了。若是月魄師姐帶著功課過來的,我們就負責收下。」還年幼的雲鶴一口的奶音,軟軟地說著。
清池嘴角抽了抽,他這是故意的吧。
可兩個小道童都抬著小腦袋眼巴巴地瞧著她。
清池摸了摸他們的腦袋,「我知道了,有勞你們了。」
她把早就備好的獅子糖和素點心遞給他們,「給你們的謝禮。」
雲鶴和雲苓眉眼彎彎的,笑出了酒窩,還帶出些孩子氣的嬰兒肥。「謝謝師姐。」
清池又鄭重地把一提盒子給他們:「我便不留下喝茶了。這是我親自做的荷花酥,勞煩你們替我送給真君。」
「師姐就放心吧。」兩個小道童異口同聲地答應下來,聲音清脆響亮。
「師姐這番孝心,道君知曉了一定會高興的。」
「近來道君還念叨過師姐呢。」
清池心想,念叨她?怕是在想怎麼磨刀吧。畢竟,她這把刀可在他那可不鋒利許久了。
清池和熱情的雲苓、雲鶴告辭後,更加頭疼。
行吧,她又被這位大仙給釣著了。
論道行,她還真是比不上他啊!
雖然不曉得他要做什麼,但恐怕她從今往後只能站在他那邊了。而這也是一直以來,她最不想發生的事情。但現在,已經不再是她不想就不行了。
恰這時,蔣元更是纏人得緊,居然主動上門求見。
清池自然不見。
可他無孔不入,總能抓住機會來見她,少年那語氣黏稠似蜜糖般糾纏不分,仿佛在清池的耳邊一直繚繞著。
「池姐姐,元兒到底是哪兒做錯了?」
清池淡淡地道:「蔣小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蔣元婉麗的面孔上,那酒窩兒都變得冷冰冰的了。同樣是艷麗姿容,但是明清玉是那種會讓人想到昨夜微雨問海棠的詩意幽幽,而她則是那種驟雨洗胭脂,狂風搖盡深紅的妖森陰冷。
「姐姐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
一言不合,說多了都累。
清池不理睬了。
蔣元見她這個樣子,反而是笑了。
「姐姐這個樣子,我也很喜歡哦。」
清池絕倒,她要忍住,不能和小變/態計較。
「看來池姐姐對我有很多的誤會,無妨……」蔣元的語氣甜蜜,又仿佛在憧憬以後般的如夢似幻。「日後,池姐姐便會知曉我的心意。」
這一句話卻聽得清池毛骨悚然。
她咬著牙,飲恨著,回憶起前世,恨不能把眼前天真甜美的少年掐死。也就他說得出這樣無恥的話。
「姐姐不要討厭元兒嘛。」他輕輕地朝她撒嬌著。
清池立即站了起來,她啪嗒一聲拍開扇子,也讓蔣元的滿腔溫情逝水東去。「時間不早了,蔣小公子還是早點回去吧。」
「池姐姐。」蔣元這一聲喚得冷酷。
清池也懶得裝了,和一個戲精演戲太累了。「婚約一事還未定,蔣小公子還是莊重些吧。」
蔣元笑了,聲音清脆,卻更像一道催命符。
「池姐姐,你不理我沒關係。我只要你一直在我的身邊。」
一直到他離開,清池的腦海里良久還停留著他那陰桀的口吻。她一邊抄著《太上救苦經》,心頭煩悶難休,甚至還一連抄錯了一兩張紙頁。
般般端著一盞銀針茶走了過來,低聲勸:「小姐,您喝口茶歇歇吧。」
清池頭也不回,「不用了。」
般般便也在一直在旁邊候著。
一直到她又收到了寧司君的新信,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春。這廝在信里說對她送過來的功課很滿意,又說那荷花酥做的不錯,讓她下次過來的時候,順便把抄好的《太上救苦經》送過來,別忘了親自做一份素點心過來。
至於,她和蔣元的婚約也不必擔憂,靜心等待即可。
雖然不知道他在賣什麼關子。
但清池也只能拭目以待了。
這廂安定伯府一直在查探玉真公主的態度,可很快不知發生了什麼,居然和蔣國公府那邊達成了共識。兩家的婚約也正式更替到了清池和蔣元的身上。
清池這會兒倒好奇,李嘆怎麼不出手了?
明明,他不是最想讓兩府之間亂起來的嗎?
這會兒居然容忍,她和蔣元訂婚?
不過,寧司君會怎麼做,清池已經能猜出來了,作為一個神騙,無法是那老一套。
果然,不久後,蔣國公夫人有榮幸請到了國師大人為她和蔣元合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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