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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款式的蛋糕是指有很多水果夾心的,程寄小的時候偏愛法式甜點,只是鋪了層薄薄的果醬,奶油也不太多,但人的口味總是會變,程寄對吃的越來越不挑剔,往往景致吃什麼,他也跟著吃。
有時候見到自己沒有嘗試過的新鮮食物,景致不給他留,他還要生氣。
所以看到景致拎著一隻蛋糕回來的時候,他的高興溢於言表。
抱住景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頭髮:「這麼久才回來,我還以為你......」
景致被他蹭得發癢,回抱住他,輕笑:「你以為我什麼?」
「在溫以澤家不回來了。」
景致墊著腳,用力地吻了吻他的嘴角,心底發沉,試探著問:「我要是真的不回來呢?」
程寄頓了頓,往後撤了點,認真地打量她。景致在他純澈的目光下無地自容,用手蓋住他的眼睛,自我掩耳盜鈴。
卻還是聽見他肯定地說:「那就搶回來。」
那天程寄確實有些不同尋常的高興,去年他過生日的時候,他們還在分手中,程寄在工作完的第二天才意識到自己的生日已經過去了。
今年雖然景致沒有趕上趟,但在他不知情的時候,給他買蛋糕彌補也算是驚喜。
而且他發現景致回去了一躺也並不是全無好處,那天晚上她出人意外地黏他。
由於工作上的事宜,程寄還有些文件要看,景致主動坐到他懷裡,但她一直處於煩躁的狀態,像是只不配合的奶貓,不是蹭蹭他的脖子,就是用手指摸著他的手臂,不讓他好好工作。
磨得程寄呼吸發重。
他索性丟下筆,克制著自己,像是看小貓似地看著她,偶爾伸出手指逗弄她幾番。
「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邊玩。」他重重地捏著景致的臉頰肉說。
「別動,」景致吃痛,捉住他的手,忽然發現異常,「這些是什麼?怎麼一點一點的。」
原本白淨的手背像是被什麼東西濺到,米粒似的大小,一點點黑的。
程寄收回手,只說沒什麼。
景致不疑有它,趴在他身上問:「程寄,我們玩個遊戲好不好?」
「什麼?」
「從現在開始,你說一句你不愛我,我就親你一下。」景致挑釁地挑眉。
這個遊戲明顯是她吃虧,她主動吻他呢,這在平時可不多見。但這回程寄罕見地沒答應,全程禁聲,凝著眉,很嚴肅的模樣。
景致見不得他這樣子,勾住他的脖子,依上去,「就玩個遊戲而已,瞧你認真的樣子,是不是玩不起。」
「你快說吧,說一句讓我聽聽。」
「你這是在讓我違背內心意願。」程寄說。
景致糾纏不休:「就說一句,一句也不行嗎?」
程寄搖搖頭。
可是他不說,又怎麼減輕她心裡的罪惡感呢。
景致朝著他吻了下去,毫無章法,像場意料之外的急雨。
噼里啪啦地捲起熱潮。
「我很愛你。」程寄沉聲說。
他的雙眸承接這落下的雨水,萬頃碧湖中透著光亮,十分乾淨且赤誠。
景致主動邀請他:「一起去洗澡好不好?」
熱氣蒸騰的浴室,水霧迷漫,玻璃上水珠凝聚滑落後的斑駁痕跡中可見一二。
模糊的兩條身影,景致坐在洗手台上,被程寄緊緊地掌住腰肢貼近他,時不時落下細密而輕柔的吻,癢意漫上四肢百骸。
在這樣溫熱的浴室里,景致竟也感覺到冷意,卻又剛剛好。
「早上刮過鬍子了?」一出聲便已經不行,她仰著脖子,「有點癢。」
程寄嗯了一聲,繼續悶頭,不管景致如何,他都不管。
直到她哀求一般地喊他名字,程寄才停止這樣的蓄意撥動。
暗沉的嗓音在她耳邊禮貌地詢問,他可不可以嘗嘗這顆糖。
那一瞬間,羞恥感爆棚。
景致想他這個變態倒也不必如此有禮貌,可她又像是飢餓的人急著想要吃飽飯,抵不過內心的驅使,於是她哼哼唧唧,也就隨他去了。
以前景致雖然喜歡,但也羞於這種事,更不敢看他。
那天晚上,景致那雙霧蒙蒙的水杏眼,似睜未睜,隨著她疲乏得支撐不住,腦袋仰下,變成了一彎柳葉,里頭風情流轉。
景致仍然不捨得閉上眼,想要將那張為自己痴迷的臉記到心裡去。
但她的心又被各種情緒填滿,看了這麼久,閉上眼了還是描摹不出程寄的一分一毫。
她在心底暗罵自己沒用。
景致心裡酸酸脹脹地說:「程寄,我們還是分開吧。」
本來還埋頭在她身上的程寄,心涼了半截,像塊沉重冰冷的花崗岩壓在身上。
*
之後,兩人快速沖了涼,換了身衣服,躺回到床上還是覺得渾身疲乏,腦袋也糊里糊塗。
景致有些冷,用薄毯裹住全身,只露出一張巴掌大的濃麗的臉,望著窗外冷銀色月光。
她想這時候應該來根煙,但可惜,她和程寄都不是香菸愛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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