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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陽光躍進屋裡,青幽的發頂被曬出一道彩色光圈,額前的劉海落下,包住臉頰圓潤的弧度。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曬的,景致的臉頰呈現出誘人的嫩粉色。
程寄臉上淡笑:「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他向景致保證:「我知道你不喜歡有人跟蹤你,我不會這麼做,讓你不開心的。」
即使嘴上說得很好,答應景致去外地出差,但真到了要走的那天,程寄還真是有些捨不得。
不僅親自幫景致打包了行李,還絮絮叨叨交代了很久,讓她不要忘擦防曬,注意飲食,晚上睡覺前記得把空調溫度調高。
景致滿不在乎,覺得他囉嗦,搶過拉杆就要走,「真是比我奶奶還要話多,我以前又不是......」
「...沒去過」這三個字還沒說完,就被程寄吻進嘴裡。
大拇指勾托著她的下巴,程寄把她揉捏進懷裡,舌尖一卷,點點地舔吻著她,溫柔細緻得好像在吃綿軟的冰淇凌,十分留戀。
景致仰著脖子,被迫接受著他的親吻,但她這個姿勢,不好呼吸。
程寄似乎是知道,在淺吻完之後,特意給她留出一點呼吸的空間,就在景致以為要結束的時候,程寄眸光一閃,看著景致中計,他狡猾地長驅直入,與她唇齒交纏。
分開時,兩人臉上都一片潮紅。
景致低頭一看,身上的棉質連衣裙都被他揉皺了,她算是明白,在這個家裡,穿連衣裙就相當於不穿衣服,方便他上下其手,只要掀起裙擺就行。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剛熨好的裙子,我還怎麼出門。」
「那正好,脫了吧,我再幫你熨一次,反正早上也是我熨好的。」程寄的腔調有些餮足完後的慵懶。
沉沉的像是大提琴琴弦被拉動時,跳動的沙礫。
「想的美,我還不知道你,你嘴上說放心我去,其實最好我一輩子待在你身邊。」
程寄笑起來,眉眼彎成漂亮的弧度,「這到是說對了,睡了這麼久,總算對我有所了解。但你怎麼不了解我的好,怎麼盡了解我的壞。」
景致撥了撥裡頭的小衣服,儘管沒做什麼,但還是把程寄勾得不行。
他長手一攬,繼續吻著她柔嫩的唇瓣,但這一回他吻得很克制,很柔軟,親嘴的地方也不僅限於唇瓣,游移在白皙修長的脖子。
留戀得讓景致心頭髮軟。
他一邊吻一邊問:「有發現我今天有什麼不一樣嗎?」
景致的心臟似乎被她劈成了兩半,一半警惕著,一般沉淪在他柔軟的親吻中,哪裡還有空想這些。
除了這兩天晚上睡到半夜貼上來還是冰冷的身體,還能有什麼變化。
她說沒有,程寄忽然在她脖子處重重的一咬。
他是真的咬,而且猝不及防,痛得她哼叫起來,兩隻手也不客氣,邦邦兩拳揍在他後背。
「小沒良心,不過你回來就會發現了。」程寄低哼,看了眼脖子上留下的痕跡,很滿意。
他幫她擦了擦脖子,然後把拉杆拎到她手裡,推著她出門,進電梯,「快走,再不走就真的別走了,記得給我發消息。」
動作迅速得讓人目瞪口呆,直到電梯門合上,景致都有些懵,摸不清程寄在想什麼。
她稍微扭了扭脖子,就牽扯到了傷口,借著電梯光亮的鏡面,景致才發現脖子上留下了他的牙齒印。
看這嚴重程度,沒個兩三天也消不下去。
以前的時候,景致也這麼幹過。
在即將出差的程寄身上留下牙齒印。
程寄問她為什麼要做這個,那時候她躺在他懷裡,想要他多愛自己一些,但又不敢明說,只好拐著彎地說:「誰知道你在外面有沒有別的女人,這牙印是要別人看看,你已經被人蓋章領取,不對外出售了。」
難道程寄如今在她脖子蓋上章,也是這種想法嗎?
「幼稚。」景致低罵了一句。
她用指腹稍微碰了碰傷口,就痛得她嘶地一聲,直皺眉。
隨後又看了看鏡中的臉,嘴上的唇蜜已經被程寄吃完,景致又補了一點。
在電梯「叮」地一聲輕響中,她拎著行李箱,輕快地走了出來,像是要走到另外一個新生世界。
程寄說的讓她多發一些消息給他,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這場外地出差的目的本來就是物理隔絕程寄的柔懷政策。
他試圖將景致拘在身邊,讓她沉淪在甜蜜的蜘蛛網中。但即使是被粘在蜘蛛網上的昆蟲也要掙扎一下,景致不想繼續放任自己來回撕扯。
所以戴鳴霞在工作群里說需要幾個經紀人去參加當地政府部門的文化活動的時候,景致沒多想就報名了。
一開始,程寄發來消息的時候,景致心裡過不去,總會回復一兩句,但回完之後,她又深深地陷入自我反省中。
後來索性就回,「在開會」,「在忙」,「太累了,要睡覺了」諸如此類的消息來打發。
但程寄居然還事無巨糜地匯報他自己的行程,對待景致的敷衍回應也並不多加抱怨。
包容敦厚得讓景致心頭又軟了一角。
她心一橫,將他的消息設置成免打擾,不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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