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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的溫度讓她有些熱,她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問:「那為什麼來找我?」
程寄的眼型非常漂亮,他是秀氣的內雙,眼頭的部分像是單眼皮,但到瞳孔的一半,第二層眼皮就會扇子鋪展開來。
景致以前曾痴迷於他的眼睛。
程寄收回手,慢慢摩挲著發繩問:「當一個男人對女人有興趣,你猜是因為什麼?」
景致扯了扯嘴角,驟然起身,在程寄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跨坐在他腿上,開始解他的皮帶。
程寄的皮帶有些難解,景致弄不明白,動作就大了些,不管不顧,有時候直接弄得程寄又脹又痛。
程寄其實在二十多年的人生中對這檔子事並沒有多大興趣,甚至有點噁心,但和景致後來的幾年裡又食髓知味。
兩人常常貪歡。
而且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在景致的觸碰下會更加敏感。
清寂的臉上微微皺了眉,因為突如其來的這種事,讓程寄有些奇怪的感覺。
他到底是不喜歡在車上做這种放浪的事,抓住她的手腕,沉著聲音問:「你在幹什麼?」
「你來找我,難道不是因為想要這個?」景致冷聲說。
她想要掙開,兩人爭執了一會兒。
從外面看,車子微微晃蕩,搖晃出令人遐想的波動。
「別再動了。」程寄低聲喝道,抬起的眼眸中已經有了慾念
他的手又熱又燙,緊得像鐐銬,根本掙脫不開,景致試了幾回也沒有鬆動,漸漸起了疲態,呼吸微喘。
程寄比她還要狼狽,襯衫下擺已經被景致抽出,皮帶松鬆散散,剛才景致在抽的時候根本沒顧及他。
他靠在她的肩頭喘息,鼻尖都是景致長發洗髮水的香氣,很清新,呼吸間,吹動著那垂下的長髮。
就算是再寬敞的豪車,兩人這樣的坐姿都會顯得狹小,逼惻的空間呼吸聲起伏,景致頭皮發麻,想要翻身下來的時候,已經被程寄按住後腰,向他逼近。
兩人呼吸漸緩,景致的右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握在手裡,他反覆揉搓著那塊紅斑。
景致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覺得他似乎什麼都知道了。
「那時候痛不痛?」程寄問。
那雙眯起的眼睛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投下巨大的陰影。
在昏暗的空間裡,程寄黑乎乎的像團影子,景致什麼也看不細緻,只聽到他說:「對不起,我不應該現在才發現。」
那聲音還算真誠,也讓景致覺得諷刺。
他竟然是因為這個才來找她。
這讓景致羞憤地覺得自己愛他的那幾年,像個笑話。
她的一副真心在那時候沒有得到好好對待,反而在多年後被人撿拾攤曬。
她並沒有覺得釋懷,反而覺得難堪。
景致斂起臉上的表情,她生氣地拍開腰上的手,整理著衣服說:「別來找我了。」
她離開地那樣快,拿上包,開了門就走了,快得程寄依舊沉浸在她那句話里。
直到冷颼颼的風灌進來,他才回過神。
景致的背影越來越遠,程寄的眼底划過一絲失落。
兩人再次見面是在一次飯局上。
那時候戴鳴霞手底下有個女藝人想要拿下某個一線大牌的彩妝代言,戴鳴霞送了禮之後還是拿不下,某一次吃飯,也順便把景致帶去,讓她出謀劃策。
這個大牌的管理人之前也是Greco的高層,姓馬,後來是跳槽離開的。
當時事情鬧得很大,但跳槽離職的原因不清楚。
為了讓事情進展順利,戴鳴霞還叫了其它七七八八幾個陪客。
其實景致是不太願意來這種場合,明擺著對方只是想從戴鳴霞身上揩到點好處,不打算把這個彩妝代言人給到她藝人身上。
說話卻是滴水不漏,給她們畫大餅。
大概也是這個藝人到了再往前沖一衝的時候,戴鳴霞也被這點畫餅迷到了。
景致算是她的合伙人,還是打算盡力一幫。
宴席上,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說是看到程寄就在隔壁的房間吃飯。
在坐的一些人都是在奢侈品高層中換來換去,可能剛從這家辭職,就被另外一家錄用,他們覺得有必要去和程寄吃個飯,混個臉熟。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敲開了隔壁的房間門,一個個地給他敬酒。
景致不想搞得太特殊,跟在戴鳴霞身後,遙敬。
程寄看到她,並沒有太意外,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便和其他人說話去了。
之後,他們這些人又浩浩蕩蕩地回來。
「嗐,要不是程先生這個包間太小,不然我們都可以湊成一桌,這樣說話也方便。」
「誰說不是呢,」有人說,「不過,之前不是傳聞程先生回巴黎是準備訂婚,不管中華區的業務了嗎?怎麼這麼突然就回來了。」
馬經理說:「你們不知道也情有可原,我倒是聽到一些小道消息,說是程寄這次回國,和他們家老爺子鬧了很久,脫了層皮才回到國內。」
「怪不得要脫層皮,之前惹出一堆事已經鬧得老爺子不高興,他為什麼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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