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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臥槽,老大真被綠了???

  三一氣得要死,他氣鼓鼓站在閻玫身後,躲起來氣勢洶洶指著那倆政客,指尖噼里啪啦閃爍出耀眼電光,他的異能是電,此刻因為替閻玫被綠抱不平一個失控直接電光火石引來一陣閃電從天劈下,將那兩個政客正要上去的跑車劈壞了,倆政客也被炸成爆炸頭。

  他倆滿臉漆黑,口吐黑霧回頭看到了三一。

  和閻玫。

  「老大!就是這兩個傢伙綠你!!!」三一下一句話還沒講出來就察覺到他身前的閻玫的軀體一下子僵硬了,跟個石板兒一樣。

  三一:「誒?」

  閻玫在酒吧里那股大帥比的勁兒蕩然無存,他此刻如同一朵風中搖曳的脆弱小白花對婚姻生活產生了無比窒息的陰影,畢竟才二十歲,得知老婆綠了他之後他墨鏡下的雙眼一下子就成了睿智樣。

  三一推了推他。

  他如夢初醒,直接一個心臟驟停,然後自己躺地上了,薅了根草插頭髮里,再從袖子裡掏出塊白布,白布披身上,直接閉上了眼當屍體。

  光速去世了。

  三一:「?」

  倆爆炸頭:「?」

  閻玫屍體了三秒後,他把白布掀開,擼起袖子一個箭步走到路邊,一把提溜起倆政客,「就你倆勾引我老婆是吧?說說,對他幹什麼了?」

  被觀慈音勾引的倆政客:「?不是——」

  「不說是吧,行,我真的生氣了啊。」閻玫一拳把他倆揍得滿地碎牙,滿地都是血。

  匡匡幾拳下去揍得他們哀嚎不止,閻玫直起身子,仰起頭摘了墨鏡,側臉陰鷙又年輕,他不玩了,他安靜下來,動用關係買通觀音城的審判處,半晌審判處的直升飛機從天而降,把那倆被他揍得再起不能的政客送入了監獄。

  閻玫等直升機走了才點燃一根煙,他抽了一口,在煙霧繚繞裡面無表情看向三一,拳頭還在滴血。

  三一嚇得一激靈。

  「真出軌了?」閻玫歪了歪脖子,他自言自語,又像是發瘋,「媽的,我去找他。」

  第四十五章

  眼前是根本望不見盡頭的漆黑巷子。

  徐川停下了腳步。

  他聞到了從巷子最裡面湧現出來的一股濃鬱血味, 還很新鮮,仿佛幾分鐘前有人在這裡被冷兵器殺死,屍體的氣味若隱若現在巷外瓢潑的腐蝕酸雨一陣陣刺鼻的硫磺酸里。

  徐川是觀音城警界最高領導人的兒子, 他對案發現場有天生警惕。

  這個巷子, 這個觀慈音帶他進來的巷子,巧得過分了,曲曲環環還沒路燈守著, 更別提監控了,方才下了一場腐蝕性的酸雨, 致使瓦片全然爛透, 嘩啦啦往下一摔碎了滿地, 在地面迸濺開來時碎成尖銳得足以劃破人體皮膚的兇器。

  如果有人死在這裡完全可以被警方定性為自然事故, 絕非人為。

  他眯眼盯著走在他前邊正在收傘的觀慈音, 觀慈音這把傘是異能所化, 一經收起就一瞬結為冰雪碎裂在地,觀慈音木屐踩在冰雪裡, 襯得身形愈發清冷。

  體態瘦長, 被件松垮的白袍子裹著,渾身上下只有腰間一條紅繩是艷色, 烏髮及腰如綢緞, 行走時不偏不倚儀態完美, 端的是貴族教養出的最高級玩物。

  徐川是被這玩物邀請來到這裡的。

  觀慈音在酒吧門前的三個政客里選擇了他有資格與他同撐一把傘躲雨,觀慈音在傘下與他隔了若即若離的禮貌距離, 徐川一直對他緊盯不放, 觀慈音垂下眼, 細聲與他講話,很輕柔很善良的樣子對他說, 酒吧里的味道不好聞,我們不如去別的地方避雨吧,等雨停了,我們再離開。

  然後來了這巷子。

  徐川願意跟著觀慈音進這鳥不拉屎的巷子,心思很明顯,徐川就是要對觀慈音做些事情,他不相信觀慈音不會知道,觀慈音為什麼對自己沒有戒心,還是觀慈音故意引他進來,為什麼?

  觀慈音要對他做什麼嗎?

  「徐先生,怎麼了?」觀慈音似有所感,他已然走進黑暗的巷子,徐川還停留在巷外細雨微濛的微微月色里。

  「監察官,方才在酒吧外需要避雨的不止我一人,你為什麼選擇我呢?你這樣,我那兩位朋友會嫉妒的,現在說不準就聚在一起說我們在如何如何,可是啊,你結婚了不是嗎?」徐川雙手抱臂,盯著觀慈音。

  徐川扣動左手食指,傳來被酸雨腐蝕後的喑啞聲響,他的左手食指十年前曾被觀慈音活生生咬斷,如今裝的是機械義肢,義肢上有通訊設備,他意欲通知下屬,可該死的還是信號損壞,他無法聯繫外界。

  結合巷子裡的血味,徐川有了一種猜想,於是他在色和危險里選擇了後退一步,他不和觀慈音進巷子。

  他覺得觀慈音引他來,是要殺他的。

  因為他毀了觀慈音的人生,十年前是他親手殺了觀慈音的爸爸並把觀慈音綁架進地下拍賣場又被樓遺月買走,他聽說樓遺月對他非常不好。

  「徐先生,只是一起避雨而已呀,這和我丈夫有什麼關係?我的丈夫不會介意我幫助別人的,況且酸雨那樣危險,我好心幫您帶您避雨,您為什麼懷疑我呢?您討厭我麼?」觀慈音在黑暗裡被一捧月光灑落在面頰,他的臉在巷子裡如一件蠱惑人心的妖冶寶物,他蹙了眉,有些傷心的模樣。

  腳踝微微偏轉,木屐踩地悄無聲息,他側過身子垂下一點雪白脖頸望著徐川,烏黑一縷長發吹拂過唇邊,襯得唇瓣柔軟極了,他詢問,「我帶您來這裡避雨,怎麼不進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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