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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道上,突然有野貓打架從廊廡掉下,崔燕恆伸手拉了她一把,她被驚到,回頭看見他貼得自己如此近,下意識抗拒地掙開。
他眼神沉了下來。
「你這個小騙子。」
第33章
二皇子派出的人, 最近在羌國一個邊陲小鎮,發現一塊大岩石上刻有一個奇怪的符號,後來他在宮中搜集微安舊物時, 在一些陳舊的信件上發現這種符號了。
他把那符號拓印出來用信鴿傳到了蕭柔手上, 問她是否認得這個符號。
蕭柔一看,熱淚盈眶。
舊時微安長處深宮的時候, 一個朋友也沒有,蕭柔便隔三差五收買宮中的人幫自己同微安傳遞書信,微安為了不讓信件泄露出去被人知道蕭柔在同自己通信, 害了她, 便自作主張設計了一個符號,落款都用那個符號落款,說是以後她看到那個符號, 便是代表她。
那是一個以「安」、「柔」二字變幻而成的,精緻的圖騰符號, 代表著她們二人之間的情誼。
蕭柔不會忘記, 緊攥著拓印那個久違符號的信, 淚水差點打濕。
二皇子現在面臨的難題是, 派出的人手不足,到了羌國那邊再私下僱傭人找的話, 找了這一年,手頭上的資金漸漸不足。
蕭柔擦乾眼淚給二皇子回信, 說是錢的方面, 她的工坊能賺一些, 剩下的她再想想辦法。
隨後二皇子又來信問她, 說她最近是不是叫崔世子發現了什麼,他說世子的人最近暗地裡在查, 是誰調動了李首輔貪墨案中的資料。
二皇子在信中問:「你是不是被他發現了?」
蕭柔渾身冷汗,也就那一次,她突然驚悟過來的那次,她沒控制好情緒,同他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罷了。
這人還真是個妖怪,光憑那樣就猜到了那麼多,竟還想到是有宮中的人在幫她。
「那你...有沒有被他發現?」她提筆問道。
沒多久就收到二皇子回信,說是暫時沒被發現,但崔世子此人多智近妖,怕是下次再查準會被他揪出,說是那樁案子的事,他沒辦法再幫她查了。
蕭柔只得自己想想辦法,從崔燕恆身上著手。
危險是危險了點,但從他身上,大概能查到更多。
二皇子又告訴她,當年那樁貪墨案的關鍵在於,冀州各區官員遞呈的口供。
那份口供當初只是在官堂上現了一下,案子判完後就不見了,並沒有留在邢部備案,他認為應該還在世子手上,要翻供就必須從這份口供上找突破口。
至於那份口供如今到底收在何處,既然不是在衙門,那就必定是在世子府里。
蕭柔想好如何滿足世子復仇欲的同時,也想好如何待在他身邊找機會的辦法。
她得找一個時機。
幸好,這個時機在不久後就出現了。
往年在大雪之後有幾天,世子都要請假一段時日,去莊子處理些事情。
府里的人都說世子是孝心,知道長公主每年都要找雪天開得最艷的雪梅煮茶,所以年年都在這個時候請假去莊子上找雪梅。
但蕭柔上年托青墨給莊子上的世子送香丸的時候,發現青墨帶了許多乾糧。
按理說世子是留在莊子上等雪梅開的話,那裡有廚子什麼的,要帶乾糧做什麼?
後來她在查帳的時候,發現了一些來自刑城的一些收據,就在世子住莊子的那幾天。
刑城是靠近京城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城鎮,距離莊子還有好長一段路,按理說世子去莊子途經刑城置辦東西也不是說不過去,但她發現了每年的帳目里,必定有刑城的單子。
這就不尋常了。
後來研究了一些醫籍後,蕭柔更加猜想,世子那些日子大概不是待在莊子,而是待在刑城,那幾天應該是他頭疾固定發作的最嚴重的日子,他躲起來不想讓人知道。
他之前不想讓人知道他頭疾的事,起初她以為是他出自一片孝心,怕長公主擔心。
但掩藏頭疾掩藏到這個程度,怕是這裡面有什麼緣故。
她看了醫籍,這種源自心結的頭疾,只要找到發作最嚴重的日子,去治理,大概率有變好的可能,她若此次能豁出去幫到世子,他相信她心裡還有他的同時,定是會放鬆警惕,任由她隨時留在身邊的。
青墨每年都會等世子出發後再出發,飛墨如今回到蕭柔身邊,她早早安排好府里的事交待飛墨處理,自己守在青墨出城必經的山岔路。
車馬被攔了下來,青墨看見是蕭柔時,嚇了一跳:「蕭姑娘,你怎麼...」
蕭柔把準備好的香丸遞給青墨,青墨以為她像去年一樣,只是讓他幫忙把這東西帶去給世子,於是想趕緊接過好趕路。
不料她卻一把收起香丸:「我知道世子不是去莊子了,青墨你故意晚幾天出門,不是幫世子料理事情,而是要安排可以出城的寒食散,是嗎?」
「松墨他們在那邊等你,一旦你到了,他就開始出發往莊子,替世子弄一個替身去摘雪梅,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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