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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浚的心猛地一緊,總覺得她這句話別有所指。曾經最喜歡的酒不喜歡了,那是不是曾經喜歡的人亦是不喜歡了?
他絕對不允許!
「阿拾,你過來一些。」
顧清依言離他近了一些,他突然拿起那一壺紫紅華英釀,掐住她的下巴,猛地灌進了她的嘴裡。
她以前喜歡的,必須繼續喜歡下去。
他灌得太急,她被嗆得咳嗽了起來,咳得雙頰通紅,他這才放開了她。
片刻後,她恢復如常,容浚道,「繼續陪孤喝。」
顧清不想再惹怒他,免得明日見不了郭儀,於是一杯接一杯地陪他喝著。
兩人就那樣喝著,足足喝了十二壺酒後,她已經有了濃濃的醉意。
容浚抱著她回了內殿,命宮人送了熱水進去。他替她脫了衣裳,隨後把人放進了溫熱的水中。
迷迷糊糊中,顧清想要推開他,但哪裡敵得過他?最後,他把她洗了個乾乾淨淨,放在了柔軟的床榻上。
酒勁兒越來越大,她在床榻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容浚靜靜地看著她,眸中多了一絲他自己不知曉的溫柔,覺得她身上那曾淡漠終於散去。只不過她在睡夢中都是眉頭緊蹙,於是伸手替她撫平了緊皺的眉頭。
「蘇澈……」顧清突然囈語,「海棠果紅了!」
容浚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他不知道他這句沒頭沒腦的囈語究竟是什麼意思,但她這輩子都別想吃到海棠果。
他要把她和蘇澈的記憶殺死,然後把他們兩人的記憶深深地嵌入她的腦海,做她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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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容浚果然說話算話,讓她見到了郭儀。
不過才過了兩年多的時間,他黑了瘦了,但稜角也愈發分明了起來。
兩人相顧無言。
良久,郭儀打破了沉默,「阿拾,這兩年多以來,你過得好麼?」
「很好。」顧清淺笑,「我去了很多地方,看過很多風景,大漠黃沙,南疆雪山,東海日出,還有很多很多。對了,我還成了親。」
郭儀微愣,旋即回過神來,「是嗎?」他想過她自由以後可能會做很多曾經未曾做過的事,但唯獨成親這件事讓他有些意外。而且她如今被容浚帶回了京城,她的夫君恐怕是凶多吉少,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接怎樣的話。
「郭儀,你見過我夫君的,是蘇澈。」
郭儀對蘇澈有印象,是個長相出眾,溫文儒雅的人,卻天生六指。但最讓他印象深刻的是,容拾執意救楊玉和那一次,蘇澈絲毫不懼地陪著她。
她能嫁給一個願意以命相陪之人,倒也不錯,只可惜……
容浚一腳踹開了房門,冷冷地看著兩人,聲音宛若寒霜,「郭儀,你該走了。」
「諾。」
郭儀轉過頭看向容拾,只見她笑著朝自己點了點頭,於是退了下去。
他剛離開房間,容浚粗暴地把顧清扔到了床榻上,欺身壓了上去。
「夫君?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他那雙深邃墨瞳氤氳著讓人喘不過氣的黑色風暴,「孤要讓你清楚地知道,究竟誰才是你的男人。」
容浚心中一腔怒火,沒有絲毫克制地在她身上發泄,直到在她全身都留下了自己的印記後,他才滿意地停止了索取。
他湊到她耳邊,溫熱的氣息卻讓她不寒而慄,「阿拾,你是孤的,永遠都是。」
第38章 給孤生一個皇子
回京第三日, 顧清以為自己可以見到阿奈母子,沒成想容浚卻帶了一名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來見她。
那一刻,她整個人都愣住了。雖然那中年女子的眉眼間已經有了歲月侵蝕的痕跡, 可她一眼就看出來是她的母親,顧織錦。
她糾結了這麼多年的事情,今日終於有了答案。
原來母親當年並沒有投河自盡, 只不過是離開了而已。
雖然母親還活著是一件好事, 可她的心依然生疼,因為這也意味著當年的確是拋棄了她。
顧織錦一臉激動,眼眸里已經滿是淚光, 伸手就想要抱她, 「我苦命的乖女兒,為娘終於又見到你了。」
顧清回過神來,身影一閃,讓她的動作落了空。
「清清。」顧織錦聲音哽咽,「你不認我這個母親了麼?」
「她不是顧清, 是容拾。」容浚冷冷地道, 「若再喚錯, 那就立刻離開, 以後再也不要入宮來。」她從預見他那一刻開始便是容拾, 只屬於他。
「是是是, 是阿拾。」顧織錦趕緊道, 「陛下請放心, 民婦再也不會喚錯了。」
容浚沒有再說話, 而是走到窗前, 負手而立,看著窗外的風景, 但眼中的餘光卻不知不覺地飄向了她們。
顧織錦這才再次看向顧清,眸中帶著愧疚之色,「娘知道自己當年拋下你是大錯特錯,可這麼多年來我無時無刻不思念著你。孩子,你真的不認我這個母親了麼?」
顧清神色平靜,「從當年你拋下我的那一刻,我們之間的母女之情就徹底斷了。既然早已斷,如今又何必強行續母女之情呢?」
「可是……」
顧清打斷了她的話,「別跟我說你當初有不得已的苦衷,因為除了死亡,沒有任何藉口能成為在大雪封城時拋棄自己才六歲且還發著高熱的親生女兒的正當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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