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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記憶里是過去時間線的身份:醒來後自我認知, 停留在之前的某個輪迴里的身份, 對自己當下的身份毫無印象;
有的記憶里自己是現在的, 描述同伴卻是過去時間點的:這類人的記憶錯亂,他對自己的自我認知是當前, 但是對於同伴的認知是過去輪迴里的。
比如某個安保員,他記得自己是安保員,但同為安保員的同伴,在他記憶里是乘務員。
……
苗心後來通過整合各人記憶發現,同伴的確在之前的某個輪迴里是乘務員,而且某安保員在那個輪迴里同樣也是乘務員。
總而言之, 他們混亂的記憶總能自洽。即便中間有不符合邏輯的,他們也會下意識忽略掉, 但第三者要是指出言語裡的問題,那麼他們就會崩潰成卡帶狀態。
其中苗心特別標註——假設分割水母的時候,副本人身上有傷口,那麼他們在失去水母后,就會立刻死亡。
這份總結解答了王四當初死亡的原因,同時也直觀說明,三日一輪迴的真相。
第一個輪迴里,王四死亡。
第二個輪迴里,王四出現在白謹面前。
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已經死去的王四再次出現——他們進入新輪迴,會復活刷新重回船上。
白謹由此猜測:
一共三輪,一輪三天。
副本的時間不會延續很長,從它有結束時間來看,副本開啟大概率需要某種力量支撐。
三輪九天,符合船票標註的“三日”。
而對於副本這個刷新機制,白謹原本認為來源於水母的能力,現在她又覺得或許章魚在其中也發揮了一些作用。
……
在等待的過程中,白謹收到苗心的回覆簡訊,叩扣群司二而2伍九儀死七搜集這篇文加入還能看更多吃肉文他們包著頭進入了房間。但是他們進入最裡面的房間的時候,只有圓桌,上面的章魚跟那些章魚頭的體面人都不在。
白謹沉思片刻發去回信。
體面人或許在地下二層那些睡眠倉里,那些睡眠倉雖然在醫院場景里是屍.體冷藏櫃。
但這些體面人的身份特殊,他們是實驗者,也是實驗體,而從這個副本所表現出來的種種來看,實驗體是有死亡階段的——復活的前提是死亡。
想到這裡,白謹忽然停住了。
“原來如此。”
原來生路在這。
只有死亡,才滿足復活的前置條件,所以玩家必須死亡,才會被水母完全附體。
所以第一輪里水母從不在她頭上出現,第二輪她失去記憶,這是被初步污染的一種表現——但即便如此,水母並沒有植入她體內,只是潛伏在表面。
第一輪是淺層污染,第二輪是深層污染以及致死,這樣進入第三輪的她,就能夠復活,也就完全成為船上一員了。
換句話說,只要她一直沒死,水母無法控制她,那麼即使第三輪她再次失去記憶,在副本時間結束後,她也會成功脫離副本。
因為白謹不可能被副本深層污染,她不存在因為污染嚴重而無法脫離的問題。
這不僅僅是因為這個世界的污染對她來說效果有限,而且她能夠抵抗,更重要一個是,她這具奇怪的身體,能夠淨化掉這裡的污染。
這在海洋館副本里的時候就已經表現出來了——那道讓她崩潰的目光。
白謹想到這,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情:
絕大多數玩家,基本死於第一輪,像苗心這類玩家,她在第二輪里被強迫吃下藥物或者食物,達到深層污染。
這類玩家經驗老道,他們清楚這種污染會導致他們留在副本,所以他們大概率會自盡。
比如苗心選擇抱著苗苗葬海,可這麼一來她就滿足了死亡的條件,下一次輪迴時,苗心就被刷新回船上。
令人窒息的結局。
他們為了不被困在遊輪而選擇填海,為了不變成怪物而主動結束生命,但卻正因為這樣,變成怪物永遠留在船上。
……
醒來後的領頭比昏迷前的領頭要強硬許多,他清醒後第一件事就是從身上摸出個手電,然後質問白謹的身份。
“我怎麼從未見過你?”
白謹就說,“我是戴博士的安保員。”
戴博士在第一個輪迴里出現在地下二層里,當時身邊帶著變異人,她賭戴博士平時身邊是不會跟著正常安保員的。
果然,她說完領頭就非常不解,但他只是幾個博士手下的白大褂,他是沒有資格去了解這些頂頭領導身邊安排了什麼人的。
“你叫什麼?編號多少。”
“余夏,”白謹道,“編號是D453。”
白謹第一輪里曾得到戴博士的通行證,戴博士的代號就有D,號碼是避開已經見過的所有安保員的編號,臨時胡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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