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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謹快速分析著。
如果人群里有一個人一定知道暗門所在,那麼這個人一定是領頭。
戴博士在明知道她在人群里的情況下,完全可以在抵達大門之前就降下隔板,她沒有這麼做——
要麼是她在人群沒有抵達之前,不知道她在人群里。
要麼她知道人群里有人知道暗路,所以她要先告訴人群她在裡面,然後降下隔板。
要麼機關不是可以時時開始時時結束的。
三個可能的可能性都很大,甚至有可能是並集。
白謹當時可以跟領頭一起貼在門前,躲過隔離。但這麼一來,只需要連著她跟領頭一同殺死,只失去一個人,戴教授都不需要思考。
一分鍾到了,隔板再次落下,這次距離沒有變化。
白謹掏出手機,將情況一一告知苗心,然後收起手機。
她不能等待苗心他們過來救她,這完全是坐以待斃,還是要想辦法自己脫身。
白謹思考片刻,喚醒領頭,又在領頭醒來之前,倒在人群當中。
領頭醒來的時候發現到處都是倒下的同伴,他隱約記得自己被人打暈。但是打暈自己的,是同樣裝備的同伴,他又回想不出同伴的臉,完全不知道到底是誰打暈的他。
不等領頭細想,為什麼這裡只有他一個人清醒,隔離板突然降下,那個隔離板距離他只有幾厘米!
之前隔離板降下分割白大褂的景象倏地浮現眼前,領頭感覺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驚慌失措拍擊著兩邊牆壁,在摸到某處的時候,他停下動作,掏出通行證。
通行證貼上去,一個人形的洞口出現,領頭鬆了口氣,正準備鑽進去,脖子上抵著把匕首。
“這是通向什麼地方的?”
白謹道。
領頭吞了一口唾沫,乾巴巴道:“手,手術室。”
“戴教授他們所在的手術室?”
“是,是的。”領頭。
四十秒,隔離板再次落下,領頭打了個冷顫,脖頸劃出一道淺淺的傷痕。
“走。”
白謹命令道。
兩人進入新通道,入口自動關閉,通道里陷入一片黑暗。
“我,我有光。”
白謹平靜道:“閉嘴,繼續走。”
在黑暗當中,白謹感覺到自己的其他感官在放大,這不是個抽象的自我感覺,而是可以明確感知到的變化。
這種變化並沒有讓白謹感到驚喜,只讓她更加警惕,更加防備。
白謹想不出除了污染之外的原因,能夠導致一個人的身體器官在某些特殊時刻,變得敏銳。
而它既然能毫無徵兆變得敏銳,就能毫無徵兆變得遲鈍,或者發生其他的異變。
白謹緊繃著神經,在領頭帶領下越走越深,她聽到被腳步聲掩蓋的細微動靜,清晰到能清楚分開腳步聲跟細微動靜——這種聽力不像是人,更像是機器。
白謹在黑暗中,準確無誤將一根長釘一般的鐵製品,插.入領頭做小動作的掌心中,同時另外一隻拿匕首的手紋絲不動。
領頭的慘叫幾乎跟東西落地的聲音同時出現,那東西落地之後滾了兩圈,停下後發出藍色的光。
這是之前用來照射水母的。
白謹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他們用這個光能夠照射出水母,既然這樣,他們是否知道自己頭上有水母呢?
白謹這麼想,也就這麼問了。
在她問出口後,白謹感受到手下人不受控制開始顫抖起來,他的脖子直往匕首上撞。白謹往外收匕首,聽到領頭卡帶一般的聲音響起:
“抱抱抱抱歉歉,我我我不知知知道道你你你你在在說說什麼”
“抱抱抱抱歉歉,我我我不知知知道道道你你你在在說說什麼”
……
他反覆重複這麼一句話,重複了十遍之後,他的身體不在發抖,說話也不再卡碟。
“你說什麼?”他問。
第75章 環島之旅[48]
白謹沒什麼可說的。
“帶路。”
領頭沉默片刻, 繼續往前走,這次他整個過程都表現得非常安分,什么小動作都沒做。
剩下這段路很快就走到了盡頭,這是一條死路。
“有開關, 打開就能離開。”
領頭乾巴巴解釋。
白謹沒聽他的, 直接割下他頭上的水母,將水母塞進試管里, 靜靜等待領頭甦醒。
領頭有極大可能是船上人員, 她現在分割不少船上人員的水母了,雖然她沒有全程等待這些人甦醒, 但是事後苗心給她發了個總結。
玩家只能記起身為玩家時的記憶,而副本人的記憶是混亂的, 他們有的記憶是遊輪,有的是醫院。
有的記憶里是現在時間線上的身份:昏迷前是什麼身份,醒來自我認知里就是什麼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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