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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發現的?”安保員頗有興致在門前繼續問,“從戴教授那得到的答案?不,戴教授不是被威脅就說出機密的人。”
白謹覺得她的問題古怪至極,從安保員的問題里能夠知道她是知道水母存在的。
那麼安保員知道水母控制人嗎?
她如果知道,她是以什麼立場,什麼態度來發問?
防毒面具後白謹目光落在安保員頭上的血條上,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因為她想通了這個問題。
安保員是以水母方的立場來問這個問題的,她清楚知道水母的存在,知道水母在控制人,但她不在乎,因為她本就是被控制的一員。
第49章 環島之旅(21)
【19:24】
服務員醒來了, 但白謹沒能知道她到底是船上人還是玩家,在她睜開眼睛之前,她頭上再次有了新的血條。
那管血條的主人還沾著白謹的血,他醒來之後先是迷茫看著周圍, 在目光重新有焦距的時候, 立刻看向白謹。
“距離章魚暴動還有36分鐘。”白謹看也沒看服務員,只提醒了一句。
服務員隨即小心翼翼回頭看了一眼關著章魚的門, 打了個寒顫, 好像那是一隻什麼野獸的巨口,只看一眼就令人後背發涼。
“讓我走。”
服務員立刻對門外的安保員道。
安保員冷笑了一聲, 沒有回答,但是在場都明白她的意思。
白謹想了想, 側頭看向服務員,他就像個真空帶,除了腦袋上, 沒有血條沾身, 不像她跟被淹沒沒什麼區別。
是因為服務員早就被污染了, 還是因為他頭上已經有了血條?
不,不可能是後一種可能, 她剛進這個房間的時候,頭上被水母侵蝕也不影響其他水母貼在她身上。
那就是第一種可能?
等等,或許是因為章魚呢?
水母跟章魚相互排斥,但是水母不能違背侵蝕大腦的本能,就像七號不能抗拒嘴邊的食物一樣,但除此之外, 水母是不願意靠近被章魚污染過的人?
換句話說,這個副本可能有兩種污染, 一種是水母直接侵蝕大腦,一種是章魚污染。
那些變異不似人形的,或許就是章魚污染的結果。
服務員進來之後,他頭頂的水母自動離開,失去水母控制的服務員失去意識,周圍那些水母不願意靠近有章魚污染的服務員,但是腦袋就在眼前,又不得不侵蝕。
等一個倒霉蛋侵蝕的時候,其他水母就不需要再靠近他了。
如果真是如此,就不得不思考另一個問題了,章魚與水母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關係?
放在自然界裡,或許吃與被吃的關係,但副本不能完全按照現在邏輯思維。
相互排斥卻又能安然無恙呆在一起。
“你可以離開。”
安保員突然開口。
服務員震驚看著她,緊接著臉上露出狂喜的神態,“你說真的?你不會殺我?也不抓我?”
“你有一分鐘的時間離開。”
服務員要是清醒一點就會發現安保員一句保障也沒給他。但他剛清醒又因身後章魚心神不安,當然沒精力去思考安保員的語言藝術,他把這句話當成了保證。
就在他動身的時候,白謹抓住了他,“你們好像沒問我同不同意?”
服務員沒看出來,白謹卻看得一清二楚,她甚至知道安保員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
安保員想單獨審問她,不準備讓服務員在旁邊,或許是怕服務員知道什麼不應該知道的事情,又或許是怕服務員在她審問的過程中發出什麼不應該發出的聲音。
“你什麼意思?”
服務員驚駭看著白謹。
白謹沒什麼情緒,“你來殺我?卻問我什麼意思?”
“我,我不是殺你,我是,我是救你啊。”服務員震驚道。
白謹皺眉,不理解他這話的意思。
“你隱藏很好,但是從你問得那些問題我就知道你沒受過治療。”服務員語速極快,試圖說服白謹放他離開,“沒有接受過治療,今天晚上你一定活不下來的!”
“所以你讓我受傷,然後接受治療?”白謹努力去理解他的思維。
“不啊,我殺了你,然後你再復活,就跟我們一樣了。”
白謹沉默看著他,他的表情是那麼平常堅定,就好像他說得只不過是“人餓了就要吃飯”這種人人皆知常識。
白謹謙虛詢問,“跟你們一樣,然後就不畏懼章魚了嗎?”
服務員訕訕道,“也不是,起碼不會死。”
因為已經死了。
簡直是地獄笑話。
“你走吧。”
白謹鬆開服務員。
安保員似乎也沒想到服務員的回答,她在聽到回答的時候也明顯愣了一下。不知道是答案改變了她的主意,還是她原本就沒準備在服務員身上浪費時間,在服務員離開的時候,她真的沒有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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